首先要确定立意:
写诗立意为首,人常说:“炼字不如炼句,炼句不如炼意。”所谓炼意便是创造诗的意境,以是立意乃造境。如果把诗之形状喻为肤体,则词句为骨骼血脉,那么意境则为其丰韵神髓。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关于论境界时说:“古今之成大奇迹,大学问者,必经由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干瘪。”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顾,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我们可以理解第一境是登高了望,去博采众长;第二境为孤灯夜坐,更苦思冥想;第三境乃幡然有悟,恰自然成妙。王国维对境界的这段比喻正是写诗过程的绝好诠释即;难-易-难三个阶段。
那么什么是立意呢?即用主不雅观之笔状客不雅观之景,这便是立意。当然不同人有不同之人生不雅观,故客不雅观景在不同人的眼中笔下就产生不同之境。因此如何立意亦无固定之规可循。
诗有即兴之作亦有应制命题之作,即兴之作绝少事先立意,而是兴到句来,浑然成篇,形虽无立意但意境柔入篇中。而应制命题之作依题立意,意求真实新颖,大凡因情造境尔。力求达到“大家心中皆有,古人笔下曾无”。
其次须把稳谋篇:
谋篇乃是布局,也叫章法。在格律诗的创作中,除了要遵守“韵、声、粘、对”这基本四要素外,还要看重章法,要想写成一首好的作品,是不能不讲究章法的。章法即谋篇布局。大至如下之分:
其一 并列式:如杜甫的“迟日江山丽,东风花草喷鼻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上苍。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杨慎谓的《四季咏》“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咏秀孤松。”
此类诗布局适用描景,特点多用对仗。但运用不好则易散乱无章。以上形式一章四景皆列,称并列布局。
其二 承接式:如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昂首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白描写法,全诗上承下接,如行云流水,通畅自然。
再如刘禹锡的《竹枝词》“山桃红花满枝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诗首两句各述一景,前说山花后述水,而第三句承首句,由“山桃红花”引出“似郎意”,第四句承第二句,系由“蜀江春水”,引来“似浓愁”。
全诗两两并列,承接对应,构造严谨,具有民歌特色。此类写法大都类似素描,信手拈来,不加雕饰,十全十美或卒章点题,或隐题个中,很少工对适宜民歌形式及竹枝词,柳枝词等。
其三 因果式:如王昌龄的《闺怨》“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此诗首句与二句,第二句与第三句,第三句与第四句互为因果,构造严谨,环环相扣,因果相连。
另如李涉《登山》“终日昏昏醉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客,又得浮生半日闲。”此诗首句起,次句忽转,转代承;第三句“因过竹院逢僧客”又转终极“果”收。此类写法适于对仗流水对形式。
其四 迁移转变式:如李白的《早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前两句一起一承,如行云流水,第三句突转,如奇峰突起,结句顺流而下,似迎刃而解。
此类写法重点在第三句,起承转合分明,章法严谨,以下就“起、承、转、合”诗家之通论专题述之。
其五 起承转合法:
对付格律诗的章法构造,元代就有人明确提出“起、承、转、合”这四字。其“起、承、转、合”法是格律诗创作的主要手腕之一。其“起”即开始,“承”即承上,“转”即迁移转变,“合”即扫尾。而在元代之前,乃至在格律诗创作繁荣的唐代,人们也是不谋而合地遵照这一规则进行创作。只不过是没有总结形成规则而已。
格律诗中的“起、承、转、合”基本应达到如下哀求:
发轫:即起联或起句应对景物或兴起或比起,或由事起,或就题起。要突兀高远,如狂风卷浪,势欲滔天。要长于造成一种先声夺人,笼罩全篇之势,只管即便避免平庸。
颔联或次句:或写意,或写景,或写事,或引证。要紧承首联或首句中意思连续铺叙,抒发,不可松泛。
颈联或第三句:或写意,或写景,或言事,或引证。此句为迁移转变句,要笔锋陡转,别开天地,突起波澜,兼顾前后,应意转而脉不断。
尾联或结句:或就题结,或用事,或宕开一步。要呼应开篇,点明题意,收朿全篇,努力做到弦外有音,生发新意,引人遐想,即“言已尽而意无穷”如余音绕梁,回味幽长。
这里不做详细剖析,在其余一篇文章举例来论述起承转合的各种把稳事变。
末了的关键是把稳修辞手腕
其一动词形容词的巧用:
前面说过,把整首诗喻为肤体,那么词句即为骨髓,血液。可见词句的修辞即炼字,炼句也是相称主要的。一首诗好的句子让人目即成诵,终生难忘。
诗有“诗眼“之说,有人认为五言第三字,七言第五字为“诗眼”之所在,此话不无道理。从音律学上讲,由于此处是音律关键之处,以是此处多数用动词或形容词。
也有人认为;凡是诗句中响亮之处即可能是“诗眼”,不管什么不雅观点,“炼字炼眼”便是炼动词或形容词这是共识的。下面举些好的炼字例句:
王昌龄的《青松述喷鼻香积寺》“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杜甫的《旅夜书怀》“星[随]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王安石的《泊船瓜州》“景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东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宋子京的《玉楼春.春景》“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扬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贾岛的“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当代墨客陈三立的“夜[枕]堆江声,晓梦亦[洗]去。”“一片匡庐挥不去,来[扶]残梦[卧]云烟。”刘庆霖的《中秋赏月述怀》“手[提]明月行天下,怀[抱]诗灯[挂]夜空” ”(《屯子杂咏》之二),“秋眠忽被月[推]醒,不许人间入梦深”。
以上所例都是炼字炼眼较成功的例子,但细品之有的生动鲜活想象丰富,但也有的雕痕重些比如本人之拙作,可见功底不深之故,拿出来也算示众以求得方家斧正吧。
其二虚词的巧用:
虚词在诗词中巧用可以使其真切生辉,从而能达到诗脉流畅,文气回旋,情致委婉,荡民气魄的艺术效果。李商隐可以说在巧用虚词方面是非常善常的,如《风雨》“黄叶[仍]风雨,青楼[自]管弦。”诗中“仍”字加重了黄叶本已凋零之气氛,其景象有让人“更”悲惨伤神之感,“自”字其一转,与“仍”相对应,描述出青楼管弦高奏,忽略天下平民之疾苦,作者借助此景蕴藉地表述了那种愤愤不平的心态。
还有众人皆晓的名句“春蚕到去世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上句的“方”与下句的“始”使该联表达奥妙,韵味有余音绕梁之感。还有如下联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诗句中遥想何时相逢再西窗剪烛并遐想到巴山夜雨的悲惨之境,在凄婉的感怀中有种温馨的希望在闪耀。而这美妙的诗句中“何当”“却话”发挥了意味深长的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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