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国殇》是战国期间楚国墨客屈原创作的一首诗,是《九歌》中的一篇。
这是伤悼楚国阵亡士卒的挽诗。

此诗分为两节,第一节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去世抗敌的壮烈场面;第二节颂悼楚国将士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歌颂了他们的英雄气概和爱国精神。

全诗生动地描写了战况的激烈和将士们奋勇争先的气概,对雪洗国耻寄予热望,抒发了作者热爱祖国的高尚感情。
诗篇情绪朴拙炽烈,节奏光鲜急匆匆,抒写开张扬厉,传达出一种凛然悲壮、亢直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

作品原文

九歌国殇伤悼楚国阵亡士卒挽诗真挚炽烈凛然悲壮

版本一

九歌·国殇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去世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版本二

九歌·国殇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去世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⒇。

作品鉴赏

《九歌·国殇》取民间“九歌”之祭奠之意,以哀悼去世难的爱国将士,伤悼和礼赞为国捐躯的楚国将士的亡灵。
乐歌分为两节,先是描写在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中,楚国将士奋去世抗敌的壮烈场面,继而颂悼他们为国捐躯的高尚志节。
由第一节“旌蔽日兮敌若云”一句可知,这是一场敌众我寡的殊死战斗。
当仇敌来势汹汹,冲乱楚军的战阵,欲长驱直入时,楚军将士仍个个奋勇争先。
但见战阵中有一辆主战车冲出,这辆原有四匹马拉的大车,虽左外侧的骖马已中箭倒毙,右外侧的骖马也被砍伤,但他的主人,楚军统帅仍毫无惧色,他将战车的两个轮子埋进土里,笼住马缰,反而举槌擂响了进军的战鼓。
一时战气萧杀,引得苍天也随着威怒起来。
待杀气散尽,沙场上只留下一具具尸体,静卧荒野。

作者描写场面、渲染气氛的本领是十分高强的。
不过十句,已将一场殊死恶战,状写得维妙维肖,极富传染力。
底下,则以饱含情绪的笔触,讴歌去世难将士。
有感于他们自披上战甲一日起,便不再想全身而返,此一刻他们紧握兵器,安详地,心无怨悔地躺在那里,他切实其实不能抑止自己的感情奔进。
他对这些将士满怀敬爱,正如他常用美人喷鼻香草指代美好的人事一样,在诗篇中,他也同样用统统美好的事物,来润色笔下的人物。
这批神勇的将士,操的是吴地出产的以锋利有名的戈、秦地出产的以强劲有名的弓,披的是犀牛皮制的盔甲,拿的是有玉嵌饰的鼓槌,他们生是人杰,去世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依现存史料尚不能指实这次战役发生的详细时地,敌对一方为谁。
但当日楚国始终面临七国中实力最强的秦国的威胁,自怀王当政以来,楚国与强秦有过数次较大规模的战役,并且大多数是楚国抵御秦军入侵的卫国战役。
从这一基本史实出发,说此篇是写楚军抗击强秦入侵,大概没有问题。
而在这种抒写中,作者那热爱家国的炽烈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楚国灭亡后,楚地流传过这样一句话:“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屈原此作在颂悼阵亡将士的同时,也模糊表达了对洗雪国耻的渴望,对正义奇迹必胜的信念,从此意义上说,他的思想是与楚国广大公民息息相通的。
作为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第一位伟大墨客,他所写的决不仅仅是个人的些许悲欢,那受诬陷被排挤,乃至流亡沅湘的坎壈遭际;他奉献给人的是那颗热烈得近乎偏执的爱国之心。
他是楚国公民的喉管,他所写一系列作品,道出了楚国公民热爱家国的心声。

此篇在艺术风格上与作者其他作品有所差异,乃至与《九歌》中其他乐歌也不尽同等。
它不是一篇想像奇特、辞采瑰丽的华章,然其“通篇直赋其事”(戴震《屈原赋注》),挟深厚炽烈的情绪,以匆匆迫的节奏、开张扬厉的抒写,传达出了与所反响的人事相同等的凛然亢直之美,一种阳刚之美,在楚辞体作品中独树一帜。
为了适应内容和主题的须要,诗篇的建行造句全部采取了七言规整的组合句式,既与《离骚》《天问》等篇不同,也与一样平常七言诗有别。
它是每句中间嵌一“兮”字,形成一种停顿之势,又把高下隔开变作三三句式。
如果不计“兮”字,便是一首完全的六言诗。
节奏明快有力,韵律金声玉振,产生一种急匆匆感和紧迫感,震民气弦,引人共鸣。
这对描述英雄捐躯的悲壮场景,表达思念义士的崇高情绪,都增长了强烈的传染力量。
全诗充满了英雄神奇的浪漫主义风格特色,具有触目惊心、感天动地的巨大艺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