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桢生平除有政绩外,更是文名显赫。
他的诗文被称为“铁崖体”,而书法更是悖离传统、个性光鲜,粗看东倒西歪、凌乱无章,实际骨力雄浑、汪洋恣肆。
《行书真镜庵募缘疏卷》是其最具代表的佳构之作。

对付其不拘一格的书法,评论也是褒贬各有:

如明代大书家李东阳和明代大学士徐有贞:“铁崖不以书名,而矫杰横发,称其为人”、“铁崖狂怪不经,而步履自高”。

清代的孙也说:“铁崖公余曾见用墨颇重,亦有纷披老笔,恐非书家派,当借诗以传。

杨维桢真镜菴募缘疏卷是自堕侏离照样尽得风流

同代的顾复说得更妙:“铁崖性癖耽奇,其书如吕梁之水,飞流垂势,听其所止而休焉!
”然语气一转却又说:“但诗文为后世所重,并其书亦重之耳。

从这些评论里可看出不论是书道里手,还是域行家家,面对前无古人的杨氏书法,也大都持有“借诗以传”的意见。
有的虽不乏褒扬之意,但人们仍可以从此类褒扬话语的另一壁,来体味所论者心目中对虽有时名、然未合古人格辙的杨维桢书法的大不以为然。

然,以古为新、戛戛独造的杨维桢书法,客不雅观上已经为这一门千百年来的古老传统艺术,洞开了新的内容。
不失落法度但又令人线人一新的杨维桢行草书之作,的确富有极其强烈的艺术个性。
杨维桢把晋唐楷法和汉隶、章草、今草笔法领悟在一起,故独占奇拙、古朴的意见意义,对章草笔意的利用达到了为所欲为、挥洒自如的境界。

展不雅观通篇书卷,但见真、行、草相杂,行草中多带入章草的笔法和结体,结字奇正多变,字形大小悬殊,笔道粗细轻重、墨色浓淡枯润,反差强烈,章法跌宕起伏,似乱石铺街,

笔里行间吞吐腾挪,拍塞满纸,枯湿浓淡,真气逼人。
这种全由脾气而生的书法之作,纵然就全体书法史而言,也可说是分外稀见的!

此道识者,明代大书家吴宽曾用“大将班师,三军奏凯”这般激赏的话来夸奖杨氏,想非虚言。

他的书法与同时期幽美的代表赵孟頫比较,却是壮美的典范,书法的抒怀性在他这里得到充分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