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春节习俗如扫尘、祭祖、饮岁酒、放炮竹、除夕守岁、贴春联、拜年等活动已成为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符号和美好影象。古往今来, 这些春节习俗被写入诗词, 广为流传。这些年俗诗或生动形象、客不雅观真实地记录春节习俗文化;或表达新年人们迎新的欢畅心情和阖家团圆的伦理亲情;或感叹光阴易逝, 抒发人生感慨。时至今日, 春节习俗文化已成为中华儿女共同的乡愁, 在当代文明发展进程中传承春节习俗文化, 不仅仅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延续, 也是在向天下展示中华精良传统文化的深厚秘闻和独特魅力。
中华民族传统节日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和表现形态, 是中华民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长期积淀的文化产物。千百年来, 中国人在生活中形成了相对稳定的风尚习气, 相沿成习、世代相传。春节是中国人一年中最盛大、最热闹、最主要的传统节日, 是中华民族精良文化的结晶, 折射出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 蕴含着中华民族伟大的聪慧和精神, 凝聚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生命追求和情绪寄托, 传承着中华民族的家庭和社会伦理不雅观念。春节习俗文化源远流长, 经久弥新, 影响深远, 已成为天下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春节习俗如扫尘、祭祖、贴春联年画、除夕守岁、放炮竹、拜年等活动, 已成为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符号和美好影象。古往今来, 一些春节习俗被文学大家写入诗词, 成为千载扬名的名诗佳句。这些名句有的被写入春联, 成为人们节日吟诵的热点。比如, 元稹、高适、曹松、来鹄、文天祥等著名墨客都曾写过同名诗词《大年夜》;著名墨客王安石在《元日》中写道:“炮竹声中一岁除, 东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这些作为春节的标志性诗句被人们广为流传。如今, 这些描写春节的古诗名句已成为春节文化的元素之一, 与其他春节文化一起被进一步传承和发扬光大。
目前, 研究春节习俗文化的著述较多, 研究古诗词的文章也较多见, 但从文化传承角度, 探寻古诗词中春节习俗文化的文章比较少见。鉴于此, 本文拟以古诗里的春节习俗为主题, 谈谈春节习俗文化传承之我见。
一、中国古诗中的春节习俗
春节, 民间称“新年”, 欢度春节便是过年。春节起源于富商, 抽芽于先秦, 形成于汉武帝时期。春节的节期较长, 而且各地不同。有的地方春节从尾月初八开始到元宵节结束, 有的从“祭灶” (尾月二十三, 另说二十四) 一贯到正月十六 (另说正月十八) , 但共识是除夕和正月月朔是春节的高潮。春节习俗随着岁月变迁、随着时期发展, 也经历了发展变革的历史过程。春节习俗源于古时年终年底的腊祭活动, 紧张表达敬拜神佛、祭奠先人、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等欲望。以是时至今日, 每逢春节, 全国各地的汉族和大多数少数民族都要举行各种规模伟大而隆重的庆祝活动, 其活动形式和内容丰富多样、异彩纷呈, 一些紧张的习俗事变至今仍旧保留着。这些习俗被历朝历代的墨客吟咏成诗, 写入春联, 佳句辈出, 广为流传。如今春节习俗已成为中华民族的宝贵遗产, 成为华人的传家宝, 流进民族的血脉里, 融化成浓浓的乡愁, 召唤人们回家团圆。
1. 扫尘
《清嘉录》卷十二记载:腊将残, 择宪书宜扫舍宇日, 去庭户尘秽。人们借助“尘”与“陈”的谐音以表达除陈、辞旧的意愿。古诗中写春节除尘习俗的有很多, 如宋代墨客范成大的《炮竹行》写道, “食残豆粥扫罢尘, 截筒五尺煨以薪”。个中, 最有代表性的一首是南宋著名江湖派墨客戴复古的《大年夜》, 诗中写道:
肃清茅舍涤尘嚣, 一炷暗香拜九霄。
万物迎春送残腊, 一年关局在今宵。
生盆火烈轰鸣竹, 守岁筳开听颂椒。
野客预知农事好, 三冬瑞雪未全消。[1]
戴复古的这首诗形象地描写了除夕之夜人们扫尘、拜祖、放炮竹、守岁和喝椒酒的习俗, 表现了人们对新春的期盼, 抒发了对瑞雪兆丰年美好生活的神往。
2. 祭祖
汉代崔寔在其《四民月令》中写道:“正月之朔是为正月, 躬率妻孥, 洁祀祖祢。及祀日, 进酒降神毕, 乃室家尊卑, 无大无小, 以次列于先祖之前, 子妇曾孙各上椒酒于家长, 称觞举寿, 欣欣如也。”[2]这解释, 早在汉代, 祭祖就已成为春节主要的民俗活动。春节祭祖的习俗也涌如今白居易的《三年大年夜》诗中:
晰晰燎火光, 氲氲腊酒喷鼻香。
嗤嗤童稚戏, 迢迢岁夜长。
堂上书账前, 长幼合成行。
以我年最长, 次弟来称觞。
七十期渐近, 万缘心已忘。
不唯少欢快, 兼已无悲哀。
素屏应居士, 青衣侍孟光。
夫妻老相对, 各坐一绳床。[3]
墨客选取除夕夜这一特定的韶光, 第一部分 (前四句) 描写除夕夜全家欢快、共庆佳节的场景, 浓墨重彩地描写了除夕夜的节日氛围:点燃祭祖和照明的火炬, 火光通明;敬拜的酒摆上祭台, 满屋飘喷鼻香;孩童们繁盛热闹繁荣的嬉戏声萦绕耳畔, 亲人们长幼有序排成行给年长的墨客祝寿。第二部分 (后四句) 写自己年高心淡、无欲无求、归于本真的恬淡心境, 与前一部分形成光鲜比拟。
3. 饮岁酒
屠苏酒、柏叶酒、椒酒, 是古代中国人春节期间紧张饮用的酒品, 故别号岁酒。屠苏是一间草庵 (茅舍) 的名称, 听说古时此草庵曾住着一位名医, 每到除夕夜时都要给附近的家家户户送药酒以避瘟疫。由于不知道这位神医的姓名, 人们便用草庵的名称“屠苏”来命名这种药酒, 故称屠苏酒。柏叶酒, 是用柏叶浸制的酒, 春节饮用它有祝寿和避邪之意。椒酒, 又称椒花酒、椒柏酒, 是用椒花或加入柏叶浸泡而制成的酒, 其浸染与柏叶酒相同。
古人饮屠苏酒等岁酒的顺序由幼及长, 先从年少者开始, 然后按年事顺序, 由小到长逐人饮少许, 年父老末了。宋朝文学家苏辙在《除日》写道, “年年末了饮屠苏, 不觉年来七十余”;苏轼在《大年夜野宿常州城外》中写道, “但把穷愁博长健, 不辞末了饮屠苏”;宋代墨客范成大在《分岁词》中也写道, “老翁饮罢笑捻须, 明朝重来醉屠苏”。由此可以看出, 饮岁酒这种风尚在宋朝非常盛行。
古人除夕饮岁酒成习, 以是墨客们以酒入诗的佳作比比皆是。例如, 南梁庚肩吾在《岁尽应令诗》中写道, “聊开柏叶酒, 试奠五辛盘”;北朝庾信在《正旦蒙赵王赉酒》中写道, “正旦辟恶酒, 新年长命杯;柏叶随铭至, 椒花逐颂来”;杜甫在《人日诗二首之二》中写道, “樽前柏叶休随酒, 胜里金花巧耐寒”;宋人戴复古在《壬寅大年夜》中写道, “横笛梅花老, 传杯柏叶喷鼻香”;明代张居正在《元日感怀》中写道, “闲愁何事演芳序, 且尽樽前柏叶卮”。这些诗记录了人们饮岁酒的春节习俗, 抒发了墨客们热爱生活的情怀, 更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和审美感想熏染。
4. 放炮竹
据南朝梁人宗懔记录中国古代楚地 (以江汉为中央的地区) 岁时节令景致故事的条记体文集《荆楚岁时记》记载:“正月一日, 是三元之日也, 春秋谓之端日, 鸡鸣而起, 先于庭前炮竹, 以避山臊恶鬼。”[4]这段记载解开释炮竹在古代是为了辟邪驱兽。唐代墨客来鹄诗云, “新历才将半纸开, 小庭犹聚爆竿灰”;宋代赵师侠在词《鹧鸪天·丁已除夕》中写道, “炮竹声中岁又除, 顿回和气满寰区”;宋代墨客范成大在《炮竹行》中则详细描述了苏杭的一户人家在春节放炮竹的全过程, 表达了墨客新年愉悦欢畅的心情, 寄托了墨客对居家安然的美好欲望:
岁朝炮竹传自昔, 吴侬政用前五日,
食残豆粥扫罢尘, 截筒五尺煨以薪。
节间汗流火力透, 健仆取将仍狂奔。
儿童却立避其锋, 当阶击地雷霆吼。[5]
5. 除夕守岁
除夕是春节最主要的时候, 除夕守岁习俗由来已久, 代代相传。古代描写守岁的诗歌尤其多, 诗名为《大年夜》《守岁》的古诗俯拾皆是、不胜列举。白居易曾写过多首描写除夕年俗、寄托思乡思亲、感慨光阴流逝的大年夜诗:“岁暮纷多思, 天涯渺未归。老添新甲子, 病减旧容辉。乡国仍留念, 功名已息机。明朝四十九, 应转悟前非”[6];“病眼少眠非守岁, 老心多感又临春。火销灯尽天明后, 便是平头六十人”[6]。唐代墨客孟浩然在《岁大年夜会乐城张少府宅》中写道, 年三十这天要“续明催画烛, 守岁接长筵”[7];宋代吴自牧在《梦粱录》里说, 除夕之日要“家家饮宴, 笑语喧哗”[8]。
除夕守岁时, 最让人思念的是家乡和亲人。苏轼曾经写过《守岁》《馈岁》《别岁》三首诗, 表达了置身异域的墨客在除夕之夜, 思父念弟、怀念故乡之情。个中的《守岁》写道:
儿童强不睡, 相守夜欢哗。
晨鸡且勿唱, 更鼓畏添挝。
坐久灯烬落, 起看北斗斜。
明年岂无年, 苦处恐蹉跎。
努力尽今日, 少年犹可夸。[9]
墨客感叹光阴荏苒, 担心光阴虚度, 倾慕少年光阴充裕, 勉励自己仍须努力。
6. 贴春联
春联由桃符演化而来。《后汉书·礼仪志》曰:“正月一日, 造桃符著户, 名仙木, 百鬼所畏。”周代时, 人们把悬挂在大门两旁的长方形桃木板称为桃符, 用来驱鬼辟邪。在桃符上写联语是从五代时的后蜀君主孟昶开始的。孟昶喜好文学, 每年都命人在桃符上题诗, 成为后来春联之来源。明代开始将桃符改称“春联”。宋代赵师侠的《鹧鸪天·丁已除夕》词写道:“炮竹声中岁又除, 顿回和气满寰区。东风解绿江南树, 不与人间染白须。残烛炬, 旧桃符, 宁辞末后饮屠苏。归欤幸有园林胜, 次第花开可自娱。”[10]而陆游的诗“北风吹雪四更初, 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 灯前小草写桃符”[11], 则细致描写了除夕夜窗外突降的瑞雪兆示来年的丰收, 墨客大喜过望的心情跃然纸上。由此可见, 贴春联已成为除夕夜的固定习俗。
7. 拜年
拜年, 古时指年幼者向年父老膜拜, 以及同辈之间互拜, 有恭贺新年、祝福添寿之意。清代墨客、《桃花扇》作者孔尚任在《甲午元旦》中写道:
萧疏白发不盈颠, 守岁围炉竟废眠。
剪烛催干消夜酒, 倾囊分遍买春钱。
听烧炮竹童心在, 看换桃符老兴偏。
鼓角梅花添一部, 五更欢笑拜新年。[12]
《甲午元旦》写于康熙五十三年 (1714) , 墨客描写了当时的过年习俗, 如围炉守岁、饮酒宵夜、放炮竹、换桃符、听乐曲、拜新年等。当年作者虽已66岁, 但羞辱童心在字里行间清晰可见。该诗所表达的正是墨客分开官场之后那种宁静和愉悦的心情。
拜年的习俗到了宋代, 由当面拜年变成了投送拜贴。这种相互问候办法既礼貌又文雅, 只是略嫌简陋罢了。明代文学家文征明的《拜年》一诗就记述了古人的这一拜年风尚。
不求见面惟通谒, 名纸朝来满敝庐。
我亦随人投数纸, 世情嫌简不嫌虚。[13]
综上所述, 古人过春节, 习俗多样, 仪式感强, 充满神圣之感和敬畏之感, 这与习俗的民族性、地域性、阶层性、多样性等特点干系。其余我们创造, 诗中描述的大多是市井百姓的春节习俗, 这一方面解释墨客们贴近生活、记录生活的现实主义情怀, 另一方面更解释春节习俗文化影响力深远, 对墨客心灵和情绪产生了极大触动, 从而产生了春节习俗入诗传播传承的文化征象。
二、年俗诗的浸染和文化意蕴
春节习俗作为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春节文化, 已植根民间, 融入故土, 走进家庭, 深入民气, 代代相传。记录和传承春节习俗的年俗诗也被历朝历代的人们喜好并世代传诵。如今, 每逢春节, 这些诗词必将被人们谈之咏之, 个中的名句更是被写入春联装点千家万户。年俗诗的内容详细表示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生动形象、客不雅观真实地记录春节的风尚民情, 如扫尘、祭祖、燃炮竹、贴春联、饮屠苏、守岁、拜年等。如前所列, 不再赘述。其余, 也有一些地域性很强的习俗, 如南宋墨客范成大所写的《卖痴呆词》, 不仅记叙了南宋时的守岁习俗, 而且还专门提到了吴中一带过年的卖痴呆民俗, 即让小孩子在除夕夜满街跑, 呼叫“卖痴卖呆”, 以将痴呆转移给别人。墨客的描写生动形象、活灵巧现:
除夕更阑人不睡, 厌禳钝滞迎新岁;
小儿呼叫走长街, 云有痴呆召人买。
二物于人谁独无?就中吴侬仍有余;
巷南巷北卖不得, 相逢大笑相揶揄。
栎翁块坐重帘下, 独要买添令问价。
儿云翁买不须钱, 奉赊痴呆千百年。[14]
二是表达欢度春节时人们迎新的欢畅心情和阖家团圆的伦理亲情, 以及对美好生活的神往。比如, 宋代著名墨客苏轼和苏辙, 兄弟情深, 苏轼评价苏辙, “岂独为吾弟, 假如贤友生”;而苏辙夸奖苏轼, “抚我则兄, 诲我则师”。两人都曾在除夕夜把思念对方、期待团圆的心情写入诗中。苏轼在给苏辙的《守岁》中写道:“明年岂无年, 苦处恐蹉跎。努力尽今日, 少年犹可夸。”[15]其余, 还有苏辙的“一岁不复居, 一日安足惜。民气畏增年, 对酒语终夕。夜长书室幽, 灯烛明照席。盘飧杂梁楚, 羊炙错鱼腊。庖人馔鸡兔, 家味宛如昔”[16];孟浩然的“昨夜斗回北, 目前岁起东;我年已强壮, 无禄尚忧农;桑野就耕父, 荷锄随牧童;田家占景象, 共说此年丰”[17];李世民的“岁阴穷暮纪, 献节启新芳。科尽今宵匆匆, 年开嫡长。冰消出镜水, 梅散入风喷鼻香。对此欢终宴, 倾壶待曙光”[18]。
三是感叹光阴易逝, 抒发人生感慨, 表达墨客关于韶光生命的思考。在光阴新旧交替的分外时空下, 墨客常常借年俗诗感叹壮志未酬、功业不就的人生憾恨, 表达自己不甘颓废、对奇迹的执着追求, 祈望在新年实现生命的超越与功成名就。白居易是写年俗诗最多的墨客, 他在60岁时在《大年夜》中写道:“病眼少眠非守岁, 老心多感又临春。火销灯尽天明后, 便是平头六十人。”[19]整首诗洋溢着对生命流逝的感慨, 以及生命仍旧存在的恬然得意。苏轼在《大年夜野宿常州城外之一》中写道:“行歌野哭两堪悲, 远火低星渐向微。病眼不眠非守岁, 乡音无伴苦思归。重衾脚冷知霜重, 新沐头轻感发稀。多谢残灯不嫌客, 孤舟一夜许相依。”“南来三见岁云祖, 直恐终生走道途。老去怕看新历日, 退归拟学旧桃符。烟花已作青春意, 霜雪偏寻病客须。但把穷愁博长健, 不辞末了饮屠苏。”[20]第一首写墨客彻夜不眠, 并非因守岁而是在为民间疾苦忧虑;第二首诗抒发大年夜感慨, 墨客以直抒胸臆的手腕, 写出不能践行其政管理想的遗憾之情。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写道:“墨客对宇宙人生, 须入乎其内, 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 故能写之;出乎其外, 故能不雅观之。入乎其内, 故有生气;出乎其外, 故有高致。”[21]记录生活抒发情绪的年俗诗, 之以是能够永久流传, 一是由于它记录的是人类共同影象和美好情绪的节日———春节;二是由于墨客凝练而有韵律的措辞艺术和诗词魅力, 唤起了人们的共同情绪和审美感想熏染;三是由于墨客在描述春骨气象、人生感慨的同时带给人们的还有许多哲学思考和人生启迪。
由此可见, 敬神敬祖、祈福求安的敬拜文化, 驱祸辟邪、除旧迎新的求新精神, 看重孝道、重视亲情的伦理文化, 珍惜生命、积极向上的精神追求, 是年俗诗背后丰富的文化意蕴。
三、关于春节习俗文化传承的思考
春节是凝集中华民族共同影象的独具审美代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春节习俗是春节文化的根脉, 在民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近年来全国各地春节民俗活动正在复苏, 民间庙会、社火、行水在春节期间纷至沓来, 目不暇接, 失落去的年味正在回归。2017年初, 中共中心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履行中华精良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见地》 (以下简称《见地》) , 标志着传统节日文化复兴的时期已经来临。
1. 春节习俗文化是中华儿女共同的乡愁, 应自觉传承
2013年12月1日~13日举行的中心城镇化事情会议上强调, 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见地》哀求:要“挖掘和保护乡土文化资源, 培植新乡贤文化, 造就和扶持村落庄文化骨干, 提升乡土文化内涵, 形成良性村落庄文化生态, 让子孙后代记得住乡愁。鼓励港澳台艺术家参与国家在外洋举办的感知中国、中国文化年 (节) 、欢快春节等品牌活动, 增强国家认同、民族认同、文化认同”[22]。认同感会带来传承自觉, 过年便是传承春节习俗文化, 春节习俗文化是中华儿女共同的乡愁。记住乡愁、回家过年, 是中华儿女共同的心愿。正如一位学者所言:“家, 是中国人最核心的认同;年, 是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日。再难也要回家过年, 反响的正是中国人探求家的归属和精神寄托的集体共鸣。”[23]
2. 春节习俗文化应融入当代文明, 在发展中传承
春节习俗自觉生到现在, 既有地域差异, 也有内容增减的变革, 有的习俗是新生的, 有的习俗已消亡。十里不同风, 百里不同习;除旧迎新、移风易俗是其规律。比如, 祭祖的习俗在屯子依然盛行, 在城市却淡化了许多;放鞭炮, 屯子由于地广人少依然可以燃放, 而在城市由于污染严重实施了禁放。在当代文明发展的进程中, 春节习俗文化的传承也在发生变革, 变是永恒的, 不变是相对的。《见地》哀求要“深入开展‘我们的节日’主题活动, 履行中国传统节日振兴工程, 丰富春节、元宵、清明、端午、七夕、中秋、重阳等传统节日文化内涵, 形成新的节日习俗”[22]。继续传统与发展创新是经久弥新的话题。在当代文明发展进程中, 增加新的春节习俗内容会为社会增长新活力, 如微信拜年, 有笔墨、有图画、有声音、有视频, 已成为一种非常新颖、便捷的拜年办法。民俗就在生活中。不同地区有不同的春节习俗。比如, 春节北方习俗是吃饺子, 寓意新旧之交、除旧迎新;南方习俗则是吃年糕, 寓意新年步步高升。随着城镇化、网络化时期的进一步发展, 春节习俗文化还会产生变革, 我们应在发展中传承。
四、结语
随着中国国力的逐渐增强与中国文化的不断传播, 目前全天下已有十几个国家把中国春节定为法定假日。印度尼西亚于2002年把中国春节列为国家节日, 美国也有一些州将中国春节确定为本州的法定节日, 英国的旅游手册将中国春节列为英国节日。加拿大政府从2017年起将每年农历正月月朔至十五正式定为官方节日———春节。2017年1月29日, 加拿大 总 理 特鲁多穿着唐装带领内阁三位部长参加温哥华华埠新春大游行, 并给舞狮点睛, 国会议员们也按中国习俗准备了大量红包派发给现场民众。外洋“春节热”的逐年升温, 从一个侧面表示出中国春节正日趋走向国际化。春节习俗文化通过中华庙会、广场庆典等各种形式向天下传播, 中国春节的年味和习俗正悄然在世界各地扩散。从美国总统特朗普外孙女在中国春节时拿着布老虎、用中文唱新年好的视频也可以看出, 春节逐渐成为普天同庆、环球共享的天下性节日, 过春节在外洋已开始成为一种时尚和新的生活办法。因此, 我们坚信, 中国传承春节习俗文化不仅仅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延续, 也是在向天下展示中华精良传统文化的深厚秘闻和独特魅力。
来源：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年04期
作者：李欣
基金：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方案项目(2013BSH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