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从古到今,中国人对月球的探索从未停滞,科学界如此,文学界也是如此。而文学比科学更具有先验性,它用低本钱的文笔,用瑰丽的想象,把一位又一位墨客送上了月球,实现了墨客们的“探月操持”。
下面,我们来欣赏一组墨客们的探月诗,在这些幽美的诗句与作者一起遐想探月的美好。
①
夜光何德,去世则又育?
厥利为何,而顾兔在腹?
——战国·楚·《天问》
赏析:伟大的浪漫主义墨客屈原以非凡想象力代表人类对太空和玉轮发出大胆疑问。他问的是:天地离分、阴阳变革、日月星辰等自然征象。这几句诗是对玉轮的疑问。意思是,玉轮有着什么德行,竟能去世了又再重生?月中黑点那是何物,是否兔子腹中藏身?
屈原的天问,是宇宙之问;屈原对玉轮的疑问,是中国古代研究玉轮的肇端。正是有了这些疑问,才勉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探索月球,研究月球,生生不息,代代不止。
②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鹘程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上苍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涯着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唐·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李白可以说诗“探月”精神最强烈的著名墨客了。但是他对“探月”这件事总是处于抵牾和纠结之中,又是想登月,有时又认为登月不太可能。比如,他在《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一诗中就明确无误地表达“欲上上苍揽明月”。在《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一诗中,又比较沮丧,认为“人攀明月不可得”;在《挂席江上待月有怀》一诗中,又感叹“素华虽可揽,清景不可游。”
看来,李白不是科学家,是墨客,是羽士,是侠士,他对“探月”时而充满激情亲切,时而又纠结。如果让李白去从事探月工程,不太靠谱。
③
天上秋在即,人间月影清。
入河蟾不没,捣药兔永生。
只益赤心苦,能添白发明。
兵戈知满地,休照国西营。
——唐·杜甫《月》
赏析:诗圣杜甫对玉轮也情有独钟。虽然他也大胆地利用蟾宫、玉兔、银河登太空元素,但他笔下的玉轮,更多的是代表思念。
此诗以蟾宫和玉兔代表玉轮,想象了玉轮在银河中的永恒。以豁亮清明的月光表达了家国之思,同时又借景抒怀,劝玉轮“休照”兵营,以免将士睹月而思家。杜甫哪里是在“探月”,实在实在“叹月”啊!
④
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喷鼻香陌。
黄尘净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唐·李贺《梦天》
赏析: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墨客。这首诗写的是梦游月宫的情景,以浪漫主义诗歌的奇特想象,描述了月球的情形和从月球上俯瞰道的地球的状况。前四句写在月球之所见;后四句写从月球看地球的觉得。墨客的用意,紧张不在于对月宫瑶池的憧憬,而在于从非现实的天下冷眼反不雅观现世,从而揭示人生短暂,世事无常的道理。
作为一名古代墨客,李贺实在是太前卫了,不知道“嫦娥六号”看没有到月宫里的玉兔和蟾蜍?也不知道“嫦娥六号”看到的地球是否和李贺眼中的情景相似?
⑤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上苍夜夜心。
——唐·李商隐《嫦娥》
赏析:李义山这首诗,起笔将我们带入某个女子的闺房深处,出了接着将视线从房间中牵引至迢遥开阔的银河深处。末了联系自己的孤寂难忍,进而悬想到月中嫦娥的孤独悲惨。
李商隐用烛影之深、长河之落、晓星之沉来陪衬韶光之流转,宇宙之孤寂,进而陪衬墨客那寂寞孤独的情怀。弗成思议墨客的寂寞究竟有多深,能够与宇宙的孤寂相相提并论?
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上苍。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宋·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赏析:苏轼利用形象描述手腕,勾勒出一种皓月当空、亲人千里、孤高旷远的境界氛围。词人大胆地想象自己想要乘御清风回到天上,又恐怕在美玉砌成的楼宇,受不住高耸九天的寒冷。翩翩起舞玩赏着月下清影,哪像是在人间。把子自己遣世独立的意绪和往昔的神话传说领悟一处,在月的阴晴圆缺当中,渗进浓厚的哲学意味。
在《赤壁赋》中,有一句“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请看,苏轼的不但相登月,还想把玉轮抱在怀中长眠不醒。这想象,也太前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