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世循环,千年流转

只是到头梦难圆,空余长叹挂嘴边

遗憾,在梦醒的瞬间

时隔数年,情缘再现

红酥手黄藤酒你不知道的诗词故事

只是当时花已残

何处续旧弦?

不知不觉,老人停在一块石碑面前,石碑上刻着字,历经岁月的洗礼,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有点模糊,老人蹲下来,摸着石碑上的笔墨,从头摸到尾,小声的读出上面的笔墨: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赍恨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老人逐步闭上了眼睛,一行热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来,为何老人如此悲哀,难道这也是一个多情之人,他在为谁哭泣,述不清,道不明,世间最难是感情。

韶光仿佛又回到了四十一年前,那年他二十多岁,即将步入而立之年,他的心情并不好,虽然他现在的家庭也很美满,但是这并不能给他带来一点点的快乐,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坐在桥边的石凳上自顾自喝着闷酒,没有把稳到桥对面走来了两个人,两人穿着光鲜,看得出来是一对夫妻,他们正准备来这园子抚玩,女人彷佛身体不好,走路很慢,见桥头桌子旁坐着一个人,刚开始也没把稳,直到越来越近。

经不住好奇,女人向桌子方向看了一眼,溘然怔了一下,随即一股热泪涌上眼眶,这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呐,本该无缘,偏偏这里遇着他,是命运的捉弄,还是人事的无常,虽心里如此想,却不动声色,努力把准备夺眶而出的眼泪忍下。

男人也看到了妻子的失落神,但他没有多说,直到走过那个人,他们挑了一座亭子坐下,摆下点心,准备在此吃午餐。

男人问:“婉儿,刚才那个人是谁,为何你见到他如此失落神。

唐婉见无法遮盖,便直说了:“那是我的前夫,虽我已再嫁夫君,但毕竟我们相识多年。

男人对前因后果有一点理解,道:“他母亲有错在先,硬以你延误他出路为由,不顾夫妻情分,硬生生将你休了,你又何必对此念念不忘。

“可是错的是他母亲,并不是他啊。
”唐婉又有了一点伤心。

“事已至此,再若何你们也无法回去,既然我们结成连理,就不要再对往事念念不忘了吧。

唐婉还想说什么,末了还是没说出来。
我们的感情你又怎么能懂,这并不能怪他,有道是见着怨,不见念,世间感情最难断,是劫是缘,如何分辨?

唐婉坐在凳子上,却心不在焉,余光把稳着桥边饮酒的男人,转身对丈夫说:“夫君,可否让我为他送一壶酒,就当是对过去的了断,从此天各一方,互不相关。

男人赞许了,女人拿起了一壶酒,这是她自己酿的酒,虽并不喷鼻香醇,只因年限不足久远,女人逐步走了过去。

他还在喝着酒,桌子上摊着一张纸,写着几行诗,女人走过去,为他重新倒满酒,他抬开始,四目相对,他严重瞬间放出残酷,却在霎光阴消逝,多年前的回顾涌上心头。
看着面前的美人,和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桌子上的白纸有点湿润,字迹清新奇丽,还是那样熟习的字,想当年他们在一起,可谓是天作之合,可惜世事无常,人走茶凉。

女人看到了纸上的诗词,不由心头一颤,原来贰心中一贯都思念着我,原来他的不愉快也是由于我,可是,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当年的光阴了,但是不管光阴如何流转,你的身影永久印在我的心头,纵然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也永不改变。

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韶光可不就像这壶里的酒,随着韶光的推移,情绪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割舍不下,你生平的梦碎了,因我而碎了,我生平的情断了,因你而断了,虽然此生无法再续,就让我们下一世,下来世,再续此生未完的梦吧,今生的遗憾,来生我会百倍千倍的补偿于你吧。

虽百感交集,他只说了一句:“汝...可好?”

“都好。

“好,好,好。

“这个我可不可以带走。

“你拿走吧,这本来便是为你写的。

唐婉知道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将白纸收入怀中,便匆匆拜别。

唐婉和丈夫回到家里,日日看着纸上的诗词,悲从中来。
本身就有病,身体也越来越差,不久便绝尘而去。

唐婉拜别不久,年轻人收到一封信。
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年轻人打开信,里面是当年他写下的诗,不同的是,在这首诗的后面又续了一首。

世情薄,人情恶

雨送薄暮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

欲笺苦处,独倚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从此天人两隔,此后年轻人北上抗金,后转川蜀任职,几十年的风雨生涯,依然无法排解墨客心中的眷恋。

老人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石碑,这是他为纪念“亡妻”所刻下的石碑,而今字迹早已很丢脸到,可那些字迹早已刻入他的心底。

“婉儿,今生是我辜负了你,如来生我们再做夫妻,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他人排挤,我一定将你今生为享受到的幸福全部留给你,就算地老天荒,我们也不会分离。

67岁陆游重游沈园,看到自己当年题写《钗头凤》的地方,触景生情,写诗感怀: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
四十年前,尝题小阕壁间,读之痛惜。

75岁,陆游旧地重游,写下《沈园》二绝句:

梦断喷鼻香消四十年,

沈园柳老不飞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

犹吊遗踪一泫然。

城上斜阳画角哀,

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

曾是惊鸿照影来。

81岁,陆游梦中游沈园,及醒,感慨之:

路近城南已怕行,

沈家园里更伤情。

喷鼻香穿客袖梅花在,

绿蘸池桥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

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

墨痕犹锁壁间尘。

82岁时陆游对唐琬仍是念念难忘,写下:

城南亭榭锁闲坊,

孤鹤归来只自伤。

尘渍苔侵数行墨,

尔来谁为拂颓墙?

84岁,陆游辞世前一年,不顾年迈体弱、再游沈园。
作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

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

不堪幽梦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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