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崔洪国
关于冬天的很多童话和神话是从我们儿时的一些教材中收藏和积淀下来的。告别了滑冰和堆雪人的年事,我们该上学了。那时的学校也大略,小学五年,中学三年就入高中。我们村落的小学实在便是我们平常一起玩的那帮伙伴,红军、红亮、秋华、建平,都和我年事差不多。上了学便是把那玩性收一下,童心是消耗不了的,关于童年的故事和传奇还得从我们学习的课文中接续和演绎。我印象中,到了秋季入学,语文教材的课文有不少的篇幅便是关于秋冬风景的,冬天的自然少不了雪的片段和故事,那时心中装的东西少,天真,求知的渴望又十分强烈,以是对那些课文很快就能背下来,到现在想起来都犹如在面前一样生动有趣。
我现在的家中就有一本《老三届.老课文》的书,虽然收录的篇目有那个时期的烙印,但每篇都是名篇,笔墨都是字字珠玑,故事也都引人入胜。如有一篇叫做《大雪》的文章是这样写的,“下了一夜大雪。地上白了,树上白了,屋子上也白了。太阳出来了,照在雪上,亮得很。家家门口都有人扫雪,他们扫得很快,扫得很干净。天多冷啊!
我们不怕冷,唱着歌上学去。”书中还还收录了《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东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些诗我们都熟能成诵。所有这些,都造诣了我们童年的多彩,成了我们人生路上精神的守望和田园,行走天地间,惦记童年情趣,想过云淡风轻的日子了,不妨到这片绿洲上做少焉的勾留和休憩。以是我对这本书一贯视若珍宝。
那时的我们不怕冷,背着书包上学去。大人们也不怕冷,年事大的会在五叔家的墙角晒个太阳,父亲和哥哥会从家里出来,踏着雪走向村落外白雪茫茫的野外。经由那些老人身边的时候,也会停下来与老人们打个呼唤,到了金色水湾边,哥哥也会拿起一块瓦片,向着厚厚的冰层投过去,瓦片在冰层上能够飞出去很远。走到我们堆的雪人阁下,父亲也会倒背动手围着雪人转两圈,想必他也是从童年过来的,年事大了也还一颗童心。到了地头,父亲和哥哥会用手轻轻扒开雪被,看看雪下面的麦子,那些麦子正啜饮了甜甜的甘酿,积着势,等着来年春天,残雪溶解,给人们一个预见之中,又意想之外的惊喜—只此青绿的惊喜,金黄丰收的惊喜。
从田间地头回来,父亲就和哥哥顺道赶集去了。过了尾月每个集市都是过年的预演了。虽然是寒冬尾月,虽然到处都是雪窖冰天,但是阻挡不住人们赶集的激情亲切。年集回来,父亲会买一些年画,有《杜鹃山》,有《林海雪原》,还有灶王爷的画,回来后一张一张贴在打扫过的房间的墙上,瞬间满屋生辉,像新居子一样,多了年气,多了一些相似又不同的童话和故事,有关于冬天的,有关于春天的,有今年的,也有明年的,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候,一个翘首期盼的节日,年就要到了。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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