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之俗出自周代,禁火从寒食日开始,直到清明节才将官家保存的火种点燃,然后传入平凡百姓之家,人称新火。比如韩竑的名句,“日暮汉宫传烛炬,轻烟散入五侯家”,就极其形象地描述了清明传新火的情景。
扫墓习俗源于上古,而清明与寒食相混则始于唐代,比如白居易的诗句,“鸟啼鹊噪昏乔木,清明寒食谁家哭?” 宋代时延续了清明扫墓的习俗,朱熹在其《通礼》中曾记载,人们在扫墓时穿着素服,携带酒肴和割草、斩木的工具,以便在墓提高行加土、剪草、修枝、焚纸等祭奠活动。
同时由于清明时节莺飞草长、风和日丽,人们纷纭走出户外、探春踏青,男女老少身着艳服、相继联肩,还会参加饮酒赋诗、寻花折柳,以及放飞鹞子、荡打秋千等活动。下面分享王安石的七律,开篇美如画卷,结尾更蕴含深意。
清明辇下怀金陵
北宋 · 王安石
春阴景象草如烟,时有飞花舞道边。
院落日长人寂寂,池塘风慢鸟翩翩。
故宅回顾三千里,新火伤心六七年。
青盖皂衫无复禁,可能乘兴酒家眠。
王安石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他为了缓解海内抵牾、促进经济发展,便在宋神宗的支持下动手进行政治改革。在变法活动处于关键期间,墨客每天都是废寝忘食,根本无暇顾及家事,也不能抽出韶光为已故的母亲扫墓。
这首诗就抒写了作者在清明期间的感想熏染,字里行间传达出一种惆怅之情。“辇下”,本指天子的御驾之下,引申为北宋的京城汴梁。
诗的大意是:清明时节,天色虽然有些阴沉,可是郊野中绿草如烟、水畔旁杨花飞舞,处处都是活气盎然的景象。人们一大早就外出活动了,漫长的日间,院子里一贯都显得非常寂静。池塘边微风轻拂,飞鸟翩翩,周围的统统都彷佛节奏舒缓,悠然自适。
京城与故乡相隔千里,墨客离开家乡也有六七年了,他回顾过往,心情沉重,由于无暇扫墓,于是心生愧疚。京城的官员们头戴乌纱、身着皂罗,持续赓续地涌向郊野,他们实在太愉快了,竟然忘了韶光的流逝。等到城门关闭之后,他们是否会在郊野的酒家过夜?
王安石40出头时,他的母亲不幸去世,尸首安葬在金陵(今南京)的钟山。王安石在前几年都会在清明节为母亲扫墓,后来由于事务繁忙,无法脱身,他只能登高望远,遥祭亲人,并在心里默默怀念。
开篇先容了景象情形,“春阴景象草如烟,时有飞花舞道边。”景象不冷不热,也并非淫雨霏霏,丝毫没有“路上行人欲销魂”的觉得。芳草萋萋、柳絮飞扬,正是踏青赏春的好时节,也非常适宜外出祭扫,可是墨客却劳碌一直,根本无暇远游。
颔联进一步展现出一幅迷人的春日景象,“院落日长人寂寂,池塘风慢鸟翩翩。”清明节期间,气温显著回升,日子也相对变长,东风柔柔、五彩缤纷,还有碧水荡漾、鸟鸣悠扬,这统统本该令民气境惬意、悠然忘我,可是墨客却用“人寂寂”三字,抒写了一种孤独和生僻的感想熏染,也为下文的抒怀打下伏笔。
颈联直抒胸臆,“三千里、六七年”,分别从空间和韶光角度,阐述墨客的思乡之情。虽然山水阻隔、流年飞逝,可是墨客对故宅的情思不仅无法斩断,而且还变得更加强烈。“新火伤心”,更刻画出他对母亲的深邃深挚怀念。
结尾蕴含深意,传达出墨客的焦虑之情,“青盖皂衫无复禁,可能乘兴酒家眠。”寒食该当禁火,清明节时解除禁令,那些公子王孙们穿着华美、奴隶浩瀚,携酒带妓、欢宵达旦,尽显洒脱不羁的风姿,享受着极其奢侈的生活,却没有谁乐意为国家和社稷而操心和劳累。
王安石虽然看似与王禹偁一样,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实在他的内心却更加焦虑和无助。他为了江山社稷和大宋王朝鞠躬尽瘁、去世而后已,可是又有几人能够理解和合营他的行动?
不过正如荆公自己所言,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人生虽然存在很多遗憾,但是只要开阔做人、问心无愧,就无须瞻前顾后、诸多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