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做一些粉饰,并不代表这人去世要面子,在别人眼中放不下地位。

有可能他具备着一种特质,即异于凡人的超然情趣。

对苏轼来说,清欢不是贫苦,而是一种超脱的精神追求,是“一蓑烟雨任平生”。

唐寅被场案牵连后,也不再抱希望于仕途,宁肯在闾阎中风骚不羁,寄情趣于“花间行乐月中眠”。

沈佺期这首诗开首潇洒结尾却无尽哀伤

而我们本日要共赏的这首诗也表示出了一种异于现实的说法,它便是沈佺期的《夜宿七盘岭》。

夜宿七盘岭

[唐] 沈佺期

独游千里外,高卧七盘西。

晓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

芳春平仲绿,清夜子规啼。

浮客空留听,褒城闻曙鸡。

我独自远游而今已距家千里之遥,这里是七盘岭,我睡在西面的一间小房子里。

即便路途凄苦了点,到也能得意安闲,像“高卧东山”的谢安似的,我高枕入眠。

不过夜里太过生僻,连风雨声都清晰无比。
杜鹃啼血猿哀鸣,声声入我心。
本是该没什么感触的,但还是因此遐想到了很多事情。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眼再一睁已是拂晓。
拂晓的玉轮虽亮但不足圆,月光洒落山野,窗前也有一片清辉。

这景象让我伤怀。
离家太久太远,我在家时也曾看到过这番美景,可那时有妻在旁,我能听到她平柔的呼吸。
现在却像个山野老夫,孤独无依。

现在很难再睡着,只能悄悄地听窗外动物的声音了。
杜鹃在叫,不知道一下子还能不能听到褒城里的公鸡叫,毕竟已经进入蜀地了。

诗一开始还是自然沉着的,说自己独游的所为和所见,直至写到“子规啼”,以往读诗的履历见告我们,墨客要寄托一种哀伤或低沉的感情了。

本诗中,“独游”和“浮客”会显出失落意的感情,不过“高卧”又给人一种清高和安闲的觉得。

他究竟是真的得其乐,还是勉励自己,内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读完备诗知道,他是给自己打气,他并没有苏轼和唐寅那样的洒脱。

诗开头就用了谢安“高卧东山”的典故:谢安隐居山中不问世事,但后来奉命于危难之间,身兼宰相要职率军击败前秦军队,收复失落地。

沈佺期暗示自己将来也会“重出江湖”,再受重用,不会长留这蛮荒的边陲。

夜闻子规啼,更是将薄弱的心灵双手捧着示众了。
世俗究竟逃不掉世俗,普通人中没有那么多超然物外的精神品质。

实在这首诗写于沈佺期遭遇流放的途中。
那时他因谄媚一位叫张易之的官员,而此官员又恰好被入罪,于是遭牵连流放了。

那流放之地确实迢遥,大概是本日越南义安省南部和河静省。

写这首诗的时候他还在七盘岭,便是四川境内。
当时的交通并不便利,接下来的行程还是困难呐。

人生境遇究竟靠的是自己,被牵连是决策失落误,但是后来他也回到朝中,担当过不少官职。

出乎猜想总是正常的,有付出都会有回响,是好是坏也只能说服自己接管现实。

每个人都会有弱点。
练功的人练到极致可以转移自己的命门,而做人做到极致,又是如何面对自己的弱点呢?

#春日生活打卡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