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灯下看了韩松落的中篇小说集《晚春情话》,挺享受的一个晚上。全体集子磋商的话题挺深刻的,我以为可以概括为孤独。
《晚春情话》 作者:韩松落 版本:公民文学出版社韶光:2024年2月
《晚春情话》描述的是一个母亲的孤独。她的儿子一林在七岁被拐卖,三十多岁依据故乡的白塔找回了家。开头笔触一贯沉着,无悲无喜,这是作者的奥妙之处。
小说集末了一篇作品的名字叫《孤独猎手》,形象的隐喻挺抓人,故事构思也奇巧。文章大意是:一个孤独的女人猖獗地给陌生人打电话,有一个男人收受接管了她,互诉衷肠,却始终保持着神秘的间隔。他乐意把她从陌生变为熟习,但他知道,不久新的孤独,又将来临,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人总是生活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下。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总有一种起落的曲线。想要从他人身上获取暖和和,有时候又厌倦这种索取的堕落,从新奇的知足到燃烧过后面对灰烬的失落望,从高潮到低谷的反复循环。痛吗?麻木吗?能摆脱吗?这便是生活。
正如评论家张莉评价的那样:“韩松落的笔墨挟带着远方、旷野和凛冽的风,有奇幻气息,也有深切的现实感。”
第一篇的名字比较蕴藉,叫《鱼缸与霞光》。主角是一个离家出走的男人,在霞光中的身影,像个传染病病原体,折磨着几个人。他们总听到别人家鱼缸边传来的异响,总梦到那个消逝的男人,不得不为之烦闷发疯。
结局是大家又规复了正常。也是,每个人都渴望离家出走,得到自由。谁不想去看看大千天下呢?
作者写道:“无数人兴趣勃勃地、手舞足蹈地,或者沉着地、坚韧地行走着,他们不顾统统地行走着,戳破一幕又一幕风景的幻景,风景的肥皂泡,让它们破碎,直到自己成为别人的景致。”
我挺讴歌这种行走的姿势,这是一种生命发达的象征,一种寻衅陌生的力量。为什么不呢?徐霞客的冒险精神应该延续。
重中之重是结尾,情绪大爆发。作者用大量篇幅写了母亲多年来对儿子的呓语或者叫情话,让人读来心伤。
喃喃自语,一贯说,你叫什么,你的蒲家营有什么……我梦见你什么,你在干什么……说出了一个失落去儿子的母亲全部的思念与疼痛,这是全篇浓墨重彩的一笔,饱蘸着深情。
整本书善于煽情,又有哑忍与克制,题材有深切的现实感,引起每个孤独灵魂深深的震颤。我读出一种旋律感,走进又迷失落;自由而迷人的觉得,仿佛迢遥的远方,有某个沉默的影子挥之不去……孤独很美。(陈莉)
来源: 海南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