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周旋于"牛党"、"李党"之间,两头不谄媚,干脆自我地活着。年少漂亮、风骚倜傥、才华出众的他,"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倖名。"
这种生活状态下的杜牧,在诗作中,一是感怀古人,二是感伤女人。花丛中翩翩流连的他,对女人的心思也把握得极其准确,以是才有了他幽美的宫怨诗。《秋夕》便是一首描写宫女在七夕节抱负爱情的佳作。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在秋夜里烛光映照着画屏,手拿着小罗扇扑打萤火虫。夜色里的石阶清凉如冷水,静坐瞩目牛郎织女星。
这首诗从屋里写到屋外,从人间写到天上,层层递进,逐步展开,终极落脚到对"牵牛织女星"的凝望上,将少女的寂寞和对美好爱情的神往描写得淋漓尽致。
第一句"银烛秋光冷画屏"写的是屋里的情景。秋日的夜晚,桌上摆着白色的烛炬,摇荡的烛光洒在画屏上,本便是秋凉的时令,白色的烛炬和阴暗的烛光,为这夜色更增长了寒意,于是画屏看起来都是寒冷的。
第二句"轻罗小扇扑流萤",通过少女的动作来表述少女的境遇。就在这样寒凉的夜晚,少女却在摇动小扇扑打流萤。景象转寒,本不应再用扇子,但少女却在摇动小扇,一是解释寂寞无聊,借扇驱解无聊,无事找事;二是通过流萤解释少女所居之地荒凉无人,致使流萤乱飞;三是由于宫怨诗鼻祖汉代班婕妤,写的《怨歌行》中有"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一句,后人写诗时借扇子寓意为失落宠女子。以是短短七个字"轻罗小扇扑流萤",表达了一个失落宠宫女在荒凉的寝宫里无聊至极。
第三句"天阶夜色凉如水"写的是屋外的情形。屋里摇扇也不敷以解脱寂寞,干脆移步屋外,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可是在秋夜里的台阶也是冰凉无比,连续推进少女的遭遇,屋里画屏冷,屋外台阶更凉。
第四句"坐看牵扯织女星",是全诗的核心。通过前三句的铺垫,解释少女的孤独寂寞,缘故原由是什么呢?末了一句给出了答案,少女在抱负爱情。内心中对爱情的渴望,使少女看什么都是冷的、凉的,只有举头瞩目夜空,了望着牵牛织女星时,借每年一次的牛郎织女相会,寄托自己对爱情的抱负,给自己增长一点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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