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昉(生卒年不详),字旸叔,号迂斋,南宋庆元府鄞县(今浙江宁波)人。楼昉生平著述颇丰且涉及广泛,可惜的是本日流传下来的著作不多,且未有全集存世,实为憾事。他的著述涉及历史、文学、文献等各方面,紧张有《东汉诏令》、《宋十朝大纲》、《绍兴正论小传》、《崇古文诀》、《过庭录》以及编纂《宗忠简集》。
《崇古文诀》有三个版本:五卷本、二十卷本、三十五卷本。五卷本《迂斋标注诸家文集》,宋楼昉辑,宋刻本,六册。九行十九字,白口,旁边双边。存三卷。国家图书馆有藏。二十卷本《迂斋师长西席标注崇古文诀》,宋楼昉辑,宋刻本,邓邦述跋。三册。十二行二十三字。细黑口,旁边双边。存十卷,四至十一,十九至二十。国家图书馆有藏。三十五卷本有宋本、元刊本、明刊本、明正德刊本、明吴邦祯吴邦杰校刊本、明嘉靖王鸿渐刊本、清乾隆间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朝鲜古活字印版十行本、旧刊本。笔者整理研究利用的是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藏明吴邦祯吴邦杰校刊本《新刊迂斋师长西席标注崇古文诀》。九行十九字, 白口,旁边双边,单鱼尾。三十五卷。
楼昉的古文评点,从思想方面看,强调了道的主要性;从艺术方面看,每每从详细篇章入手,细致详尽地剖析了古文的构思、用词、句法等,以及详细辅导学生如何习文、看文。
全书选编从先秦到宋代的古文三十五卷,个中,柳文四卷,从十二卷到十五卷,共计十四篇,现将这些篇目的评点整理如下:
《东池戴氏堂记》
脉络相生,节奏相应,无一字放过。此文如引绳贯珠,循环之无端,如常山之蛇,救首救尾,如累九层之台,一级高一级,而丰约不差毫厘,池因堂而胜,堂因人而胜,戴氏之父子人物又因子厚之文而胜,使无子厚大手笔为之发挥,则戴氏亦一録録人尔,况其池与堂乎?当如此看。
《捕蛇者说》
犯去世捕蛇,乃以为幸,更役复赋,反以为不幸,此岂人之情也哉?必有甚不得已者耳。此文抑扬起伏,宛转斡旋,含无限悲哀悽惋之态,若转以上闻,所谓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
《愚溪诗序》
只一个愚字,旁引曲取,横说竖说,更无穷已,宛转纡徐,含意深远,自不愚而入于愚,自愚而终于不愚,屡变而不可诘,此笔墨妙处。
《种树郭橐驼传》
凡事有心则费力,求工则反拙,曲尽栽种之妙,非特为栽种作也,与《捕蛇说》同一机栝。
《梓人传》
东莱批抹尽之,抑扬好,一节应一节,规模从《吕氏春秋》来,但他人未曾读,故不能用,且不知子厚来处耳。
《封建论》
以封建为不得已,以秦为公天下之制,皆非正论,以是引周之失落秦之得证佐甚详,然皆有说以破之,但笔墨绝好,所谓强辞夺正理。
《先圣文宣王庙碑》
此文以是不可及者,以其是柳州文宣王庙,更移在他州不得。
《与韩愈论史籍》
掊击辩难之体,沈著高兴,可以想见其人。
《与李睦州论服气书》
晓警深切,词气劲拔开阖,曲尽其妙,所恨太厉声色。
《答韦中立书》
看后面三节,则子厚平生用力于笔墨之功,逐一可考,韩退之与本朝老苏、陈后山,凡以文名家者,大家皆有经历,但各有入头处与得意处耳。
《段太尉逸事状》
笔力老健,真有作史手段。
《答许京兆书》
规模从司马子长《答任安书》来,子厚自知不合附丽,而终以王叔文等为可以兴尧舜之道,其迷而不反者与欤?
《晋问》
晋国之美多矣,自山河而兵,自兵而马,曰木曰鱼曰盐,一节细如一节,至于晋文公之霸业,盛矣,然以道不雅观之,亦何足贵?却有一项最名贵者,曰尧之遗风也,至此则前面所举可以尽废,此是善占地步,一着最高特地留在后面说,譬如贾人善售物者,必不肯先将好底出来。
《乞巧文》
当与《送穷文》相对看,然退之之固穷乃其真情,子厚抱拙终生,岂其本心欤?看他诘难过度处。
参考文献
[1](南宋)楼昉:《新刊迂斋师长西席标注崇古文诀》,明吴邦祯吴邦杰校刊本。
[2]张智华:《楼昉<崇古文诀>三种版本系统》,《文献》,2001年第3期。
[3]童笑笑:《楼昉研究》,浙江大学硕士论文,2009年。
作者:骆鹏,1980年生,湖北汉川人,文学硕士,中学二级西席,酷爱读书,勤于写作,乐于研究。现在湖北省汉川市华严农场场直小学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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