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年,豫章大地上一处叫淮阳(今淮安)的繁华小镇里,时有一位姿容绝世的佳人李如花。她一头青丝如瀑,肌肤胜雪,虽不施脂粉,淡妆亦能仙露横开;纤腰袅袅娉婷多姿,眉目间尽是风情万种。这等绝代佳人,自难逃众人尘目。不少贵公子名门闺秀对她再三垂青。吟游墨客更赐她"淮下第一媚"的美誉,专门琢磨了不少对李氏供赞颂吹嘘的诗词来一掷其艳骂。
但舞文巧从的外来才子们可没瞧出,如花的心早已归于那个出身卑微的小子——张三。这小伙儿一派谦谦的诗人气,脾性温良恭淑。有那般郎才风采,实难堪能名贵。何况,小家子气里更蕴着一份寂寥的情怀。说来也是怀世不遇的学子,暂无出路堕入庸人的围拥簇攘。
张三背井离乡求学多年,生得清贫却远非腌臜。他创造了如花的操贞良,不仅钟情于她无可比拟的绝代风华,更钦佩她的淡泊芬芳。于是暗自把如花当作了心中重阳佳节的小人儿,爱慕于一旁吟咏不已。即便见到如花本人亦无言以对,只默默远不雅观。但暗地里仍勤学不辍于她门前,琴摇旌萦,垂死挂壁上盼那一袭飘飘衣裙的佳人从内侍闺梦中醒来。
对此,流连花街亭台的才子佳人们一窥之下不以为然,半推半就地贸然评点这是一个痴心小子在等一蹉跎年华。其艳羡贵夫不屑张三的卑微,但稍为痞气的无赖们倒也看出门道,看他如此勤学不辍,必是专属情人。当时如花母亲二老也恪守封建迷思,颇为不齿张三前来捧场。常送横吂让门房去将张三轰赶。为什么他们看不见,这便是爱情一往情深的缩影呢?
受尽委曲报酬,张三仍不改如花前缠绵诘诘的摇情摇雨。他诉说着自己的痴心,还日日为如花擘画宏图,渲染着前路美好蓝图。终于,在一个月朗花喷鼻香的夜晚,他在如花的窗前含泪吐露了那百分之百的朴拙。蓦然,就见一缕谢红梨藻从窗户里垂下来,轻纱掩映,简一现世的沈鱼落雁,却尽显如花重拥张三的决心。
此刻,事情仿佛都走上了顺理成章的正轨。二老惊觉女儿痴心不渝,情同手足,乃点头许可张三入赘的要求。至于那些名门公子哥,一扫而空了天喷鼻香国色,只留一份失落落与忌恨。而张三可只在乎自己携付至心终成正果。如花面前,任他们扭摇摆捏侥说主从,本是诺诺远迟的过眼烟云。
就这样,两位痴儿经历了九九艰辛,满怀深情走上了殊途同归的新婚姻。婚后的日子一开始还是步步维艰,聘妆曲尽千回风雨柴米和景况。但相夫教子的情趣,正如张三前来纠缠于东风秋雨一样平常,那蓄满了小日子的意境和情调。与其说这是在窳败人生,不如说是张三透过淡泊簪钗用最朴实的生活神态去衬托他与如花相缪绸缪的绵绵恩典
郑四见张三经营有转机,如花面馆买卖兴隆,顿生妒忌之心。他诡计多端,暗搓狠磨主谋攫取面馆,同时也垂涎如花芳泽,图谋能得这喷鼻香祸马迹。可叹张三太过痴情,浑浑噩噩被蒙在了铁桶里,始终没有看清郑四的险恶存心。
就在一个好日子,张三外出采买货柜。郑四得此良机,悄然潜入如花面馆,在一锅热汤里暗暗下了毒手。待张三归来饥渴难耐时,一气呵成把残毒全数入腹。张三哪里曾想,竟连最亲密的石友也要置他于不顾,痛下毒手。待觉醒时,早已遭遇不测,魂飞魄散,就这般喷鼻香消玉殒。
面对张三溘然离世的噩耗,如花彻夜痛哭,悲痛欲绝。郑四却乘机上前,用着关怀慰问的样子容貌,向如花表示能够供应力所能及的帮助。如花丧偶之痛,内心一片迷惘,再加上郑四矫情作态的安慰,竟渐生好感。就这般被引诱,如花被郑四缓缓牵引,末了不自觉地被他拖入爱河。
待到两人新婚燕尔后,郑四的真面孔才逐渐显露出来。他冷淡如花,对她的爱意了无踪迹,反倒变本加厉地贬低、羞辱如花。有时乃至动辄大打脱手,如花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每每郑四酗酒后,便会口不择言,毒舌辱骂如花是祸水、毒辣女人。
一个不经意的夜晚,郑四又在酒醉中口无遮拦,竟然对如花透露出了当年他毒害张三的黑幕。这无疑是让如花大跌眼镜的天算夜狠话!一时之间,如花脑海里闪过昔日和张三相伴的各类温馨场景,不禁怒火攻心,当即决定要向有司报案,将郑四那般罪大恶极的行为逐一曝光,绳之以法!
就这样,一场波折离奇的冤案被彻底拨云见日,郑四在审理之下竟招供不讳,连同当年下毒手的犯罪细节也一并招了。官府遂按律绳之,将郑四诛于戮。曾几何时,如花彷佛终于扬眉吐气,为爱人小小伸了一回冤屈。但无奈当年的真爱已随风而逝,永不能再。如花只能留下满腔遗憾,在逐年迈去的哀愁中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