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家骏
美国诗界中女墨客峥嵘独立，是有历史渊源的。早在美国独立前，第一部北美人写的诗《最近在美洲涌现的诗神》就出自女墨客安妮·布雷兹里特(1612-1672)的手笔。美国独立战役时，有黑人女奴菲丽丝·惠特莱(1754-1784)写诗歌颂美国革命，受到统帅华盛顿夸奖。南北战役前后，黑人女墨客哈珀(1825-1911)写诗到处朗颂，控诉奴隶制度。十九天下有名天下的美国女墨客狄金森(1830-1886)是现当代英美意象派诗歌的先驱，至今受人推崇。
现当代美国女墨客仍是人才辈出。下面简介几人，各举其一二著名小诗，略加阐发，以飨读者。
一
萨拉·提斯代尔(1884-1933)生于圣路易城，曾游历欧洲、中东。30岁时嫁一贩子，搬家纽约，不久与夫离居，十五年后始得领离婚证，1933年溺死于浴缸。提斯代尔青年时期曾与墨客林赛相爱，不果；故后来性孤癖而生活寂苦。她有诗集《赠林斯的十四行集》、《特洛伊的海伦》、《万流归海》、《恋歌》、《火焰与阴影》、《月朔》、《奇异的胜利》等。23岁出第一个诗集，抒写恋情。中年后的诗多悲惨冷寞。逝世前出版末了一诗集。她的诗多浪漫抱负与感伤，写得柔和、细腻而蕴藉，形式上恪守传统诗风。如：
睡 莲
如果你已经忘却那些睡莲浮在
山间的暗湖上，不才午的阴影里，如果你已经忘怀那湿而欲睡的清芬，
你可以回家来，而不必感到忧虑。
但如果你记得，就该当永久离开，去平野和草原，罕见沼泽的地方，
在那里你不会在薄暮遇见欲闭的睡莲，也没有群山的阴影会落在你心上。
这首诗比之我们今日的“朦胧诗”又如何呢?但它还是可解的。这里的“睡莲”深有象征意义。究竟它暗示着什么?这因读者的经历和摆不脱的魔障与纠葛为转移。墨客对之倾诉的工具是谁?是否要他离开诱惑的爱情?这些却不关紧要。但诗中那飘忽的暗香与寂冷的阴影，却会激起遐想，把一个抽象的意念化成生动的形象，构图的完全与情思表现的深奥深厚寥廓，这样的技艺不是可以借鉴的吗?
二
伊林娜·贺特·卫里(1885-1928)出生于新泽西州的一小城。外家名贺特，是王谢，18岁时，诗与画均成熟，但因的失落恋而贸然与人结婚。婚后感情不合，24岁时认识贺拉斯·卫里，二人私奔至英国。多年后才补办结婚手续。第一次天下大战后返国。从1912年，卫里夫人出有诗集《偶作》、《捕风的网》、《黑盔甲》、《琐语》。其余还写有小说《珍尼弗·朗恩》。1925年，她再醮廉·贝尼。去世后遗作有诗集《天使与凡人》。
在美国诗坛上，学院派批评家多轻视女墨客，说她们自作多情，伤感肤浅。但卫里夫人却自成一格，其诗继续十七世纪玄学派墨客的技法，写得高洁、清峭、纤美而闪光。如
野桃树(之四)
我真恨面前这一片冶艳的风景，
一贯恨到我这清教徒的骨髓。
我所喜好的是单调的淡墨山水，它们是如此的朴素、谨严和干净。我的血液里就有股力量使我亲近，
石板似的天空背后的冷银的秃峰，一线流水，从倾斜的草原往下直冲，撞击石堤，把乳白的泡沫搅个一直。
我喜好蓝得脆薄或雪灰色的长天，稀疏的麦田，不会有丰富的收成； 春天飞着过去象洒脱的苹果花喷鼻香，
夏天俏丽得不可能停下多作流连， 迅速的秋日，象烧尽枯叶的野火，
而渴睡的冬日，象长眠不醒的去世亡。
这首诗中有浪漫主义的激情亲切，也有古典主义的平均与典雅。这首商籁体诗又叫“清教徒的十四行诗”。清教徒，不于奢华，尚恬淡。诗中爱憎分明，把浓郁而轻灵的感情同山川野外、春夏秋冬的景致结合了起来，达到情景交融。女墨客的写景，山峰闪银光，流水泛白光，长天透明，淡墨山水有光泽。她的抒怀，热烈而又节制。墨客恩特梅依说卫里夫人的诗洋溢着一股让人有“冰冷的狂热”之感的气息。卫里夫人的诗，形式完全，韵律和谐自然；从内容到形式都不走极度，没有过火的夸饰、狂暴的激情、雕凿的形式，这是值得诗家把稳的。
三
厄德娜·圣·温森特·密莱(1892-1950)被称为二十世纪的“女拜仑”，是当代美国的女桂冠墨客，另一位女墨客鲍根推崇密莱为“最高级抒怀墨客”。
密莱在读伐莎女子大学时，就揭橥了长诗《再生》，以是同学戏称她为“女墨客”。1917年大学毕业，住在纽约，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再生集》。此后，连续出版《荆棘中的无花果》、《竖琴制造者及其他》、《决定性的会晤》、《午夜谈》、《猎人何求》，以及戳穿批驳法西斯的《磨剑集》等诗集。她不仅写诗，而且编剧并演剧。二十年代时，这位年轻俏丽的女演员兼女墨客，写作就很大胆、热烈，有叛逆精神。她在诗中写过：“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忘掉你，亲爱的，/以是不如在目前只管即便享受这一段光阴”；“我的烛炬两头同时燃烧”……。这些名句，曾传颂一时。但她为人乐不雅观年夜方、诚恳仗义，与丈夫尤金·巴塞凡感情很好，结婚后即搬去屯子。丈夫1949年去世，她次年也随之殒命。
密莱的诗，有虚无主义的否定、情绪的放肆、精神的寂灭、愤慨的反抗、虚张声势的扮演、机动的机警；它的抒写深刻，遐想丰富，意味隽永。试看她的《梨树》和《野天鹅》二小诗。
梨 树
在这丑恶、腌臜的小院子中间，
鸡群正在到处乱啄、乱奔， 一株梨树巍然独立，欢迎阳光，
令人不相信它白得不染一尘。
深以这新的圣洁为荣，并且知道
众人的眼力汇合中在自己身上，
就好象一个倒垃圾的人的幼女，
第一次领圣礼时穿上新的衣裳。
诗中出污泥而不染的劳动人家的女孩，如梨花般洁白，迎着光明；垃圾堆中的梨树，如女孩般纯洁、圣洁。全诗以梨树与女孩互比，二者相得益彰。梨花开时的春天正是复活节来临的时令，小孩领圣礼穿上白色新衣，周围的腌臜衬出卓然而独立者的高洁名贵。这首范例的意象派的诗组织严谨，明暗照料，构思风雅，意象十分完全。
野天鹅
我打愉快房核阅，当野天鹅飞过我头上；——究竟在我的心中，有什么是从前未曾有过?
只不过是一个问题的出入，少一个或多一个；
绝比拟不上那一群野鸟在太空中飞行。
令人疲倦的心!去世了又活，活了之后又是去世亡!
一所没有空气的屋子!我只好离开，把门上锁!野天鹅，飞到这城市来，再度从我头上飞越，
好让我听你们洪亮的鸣声和看你们倘徉!
看到野天鹅而激起内心的翻滚；于是由外部转入内部，核阅心房中过去有过什么?心中装过什么人与什么事、多少人与多少事，彷佛无关紧要，连天鹅也比不上，于是，打开过心房又关了起来。在开关之间有多少思虑与痛楚啊!诗又从内心转向外部天下，去听野天鹅叫，看野天鹅盘旋。这又须要多大的低廉甜头力啊!这首诗，揭示抒怀主人公的精神天下较深，事物之间的遐想奇妙，比喻恰当而怪巧。天鹅与问题、现实与往事、不雅观景与追想、心房与屋子，衔接周密。小诗首尾照料，构造严密，形式完全，“环抱韵”(四行诗中一与四、二与三句押韵)利用得高明。象这样，把瞬间的紧张思虑的心境表达得如此形象，把跳跃很大的遐想纳进诗的形象思维的理路如此有条不紊，这技法是可借鉴的。
四
目前仍在进行创作的巴巴拉·豪斯，是美国一位有特色的女墨客。豪斯是波士顿人，1914年出生于纽约。豪斯的诗集有《海底农夫》(1948)、《在寒冷的国土》(1954)、《光明与阴郁》(1956)、《察看叶子》(1966)、《蓝色花园》(1972)。她又是小说家和法语文学翻译家。豪斯曾在意大利、英国、法国、海地等处居住，外国风光与印象，很影响她的诗歌创作。
读读她的《春》：
力竭的马咳嗽着，像天下末日。
我们听到干咳内有它抖动声回响，
不过我们的马车依然滚进。我们铸造里程，
象铁环似的我们铸造的车轮滚着，一贯到
阴郁降临城市，并且灰影 吞没了那大教堂的斑马纹；公园夜休，小贩的旗招，鸟的翼，都摺起。
走了又走，我们的车走到黎明。
从珠光宝气的歌剧包厢和地下墓穴
我们召来往昔：开释后，幽灵 出来，穿金甲，戴比武的钢盔，在每一条街和角形巷，巷里的花从墙头纷垂，红天竺葵喷洒着，墙受红光而壮不雅观，红光遇石则流止。于是
走了又走；旅程何处才停? 画家乔陶构想出一座空中碉楼，
纹章的彩虹；在地壳上保持平衡，
统统美全醒了，拥入阿富罗底德的怀里成为历史上最美的，如今对着 在火山腰的不速之客警钟在摇撞：
我们牝马的黑曜石之蹄预敲闭幕的丧钟。
这首诗不仅写旅途见闻，更写事物给人的印象。女墨客所写的“春”，实际是意大利名城佛罗棱萨的冬天。那里有又潮又暗的大街，还有溘然升高而引离城市、浸于阳光下的窄巷。这首诗的前一节，写旅游者乘古老铁轮马车走在惨淡的大街上，笼罩在灰色阴影中，教堂的排排廊柱也黯然失落色。至夜色来临，统统都显得冷落凄凉。后一节写妖冶阳光下，从前进的马车上感想熏染古迹；沿小巷升高坡，看大地的城市建筑之美。佛罗棱萨这座历史名城彷佛受到美与爱的女神阿富罗底德(罗马称维纳斯)的抚爱一样平常。马蹄声伴着山腰钟声仍在提高。
这首诗写五光十色的见闻与印象时，有机组合各种事物，突出想象之驰骋，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的空隙。前后两节诗比拟，使色彩更为光鲜。这首诗在写色与光的同时，也传达出了声音 ：马的干咳、车轮的滚动、马蹄达达、钟声沉闷，汇成不和谐的交响乐。在色与声中，透露着墨客的感情。
另一首《镜象：太子港》这样写：
在
小的
理发厅
莫尼克的/手分叉
象电光，象指挥棒
扬起/指引她顾客的发
过来过去：她烫平了纽结
女士的棕腮/以昂贵的粉
洒上一层/较淡的颜色。指甲和唇是红的。她那相配的唇和指甲染红了，/在次一个
隔间位子女士对她的脸打量/闭在
镜中。她可爱的棕肤色险些消逝。噢，把稳伊佛纳
机警的指挥手指
给永驻定形
在那小
理发厅!
这首诗是女墨客在海地都城太子港进女子理发厅，面对镜子长坐，任美容师弄卷头发、涂淡肤色之时有所感想熏染的产物。这首写女理发师技巧高明的诗是现实的，但形式上却排列成钻石形即菱形，实在是两个三角形对称，好似镜子外的真人同镜子里的人象对称一样平常。实在，连诗的内容事物也是对称的，所用词语也在倒着重复。从上一个三角形的顶角到底边的顺序是：理发厅、女理发师、理发师象指挥棒的手指、棕皮肤涂淡、指甲和唇染红。从下一个三角形的上底边到下顶角，把这统统事物顺序倒过来(连“指甲和唇”也倒成“唇和指甲”)完备如物与镜象一样，达到内容与形式的高度契合。墨客以为通过镜子看到的美象，是装饰了的，这同人生一样。在三角形对称中，真实与镜象究竟孰真孰假，都一样。豪斯的诗多是这样的写自己的切身感想熏染，虽然它狭小，但它真切、踏实。就连她的形式主义，也被真切内容冲淡得不为人把稳。(初读《镜象》，是不留神个中词语重复与事物顺序倒映的。)
五
当代仍在写诗的另一位女墨客瓦萨·米勒，出生于休士顿，得过文学硕士学位。她因患有脑麻痹症，故很少离家外出。其诗集有《亚当的足迹》、《我的骨头更明智》等，1957年和1961年曾得国家诗歌奖。
米勒是个基督徒，她虔诚的诗多是同宗教相连，感情朴拙，爱“造物主”的精神是纯挚的；诗中有暗示和神秘的成分，通过变形把丑的、痛楚的乃至猥亵的、腌臜的东西神圣化、净化，给人一个暝茫的不雅观念，激起读者的沉思与遐想。
试看她的《对沉默作战》：
撤除自己，我们更没有旁的祈祷词；我们需求急迫，犹如我们裸体上的伤痛。我们不必列举它们的名字：我们赤身在此。
而你，能够造出眼目，自然就能瞥见。
我们跪下，不用膝盖，而是存心，
这一姿态将更为卑恭，更低头下视；
当痛楚之父教导我们祈祷的艺术，
饥饿便是最有代价的斋戒。
舌不能对沉默作战(此外，神秘论者永不飞逃)，而是凭我们实际那样的、普通的翅，凭我们具有的翅载举而
奔向你，在此情形下我们创造自己的潜力。啊福音，我们的赞语溶解在你的字句中。
此时，撤除自己我们再没有祈祷词。
米勒认为她这首十行四诗“暗示出诗的赎罪的特质，这一特质把生命的痛楚升高到美的层次，并且加深了生命的欢快，成为一种神圣的餐礼。”(《何谓墨客?》)我们看来，诗写无言的祈祷，展示主人公自己的羞辱和创造自身的、经由净化后而存在的力量。诗将故意不折衷的词、不雅观念，组成警策的语句、意象，使之饱含哲理的深意。沉默本来就已经是一种作战法了，而墨客却进而要“对沉默作战”。正如米勒自述：“这一词语却暗示出诗的实质，而此一实质便是：对人与人误会的沉默作战，对上帝的沉默作战——亦即对耶稣在十字架所忍受的沉默作战，把我们个人各种的忍痛在上帝身上作一次总结。”(同上)真可谓“春天不语对天呼”。不过诗是无声的祷词而已。把瞬间感情在缄默中神圣化(诗化)，使苦痛之忍耐成为诗意的感情，这显示着墨客艺术的功力。通过米勒的作品，使读者感到她将思虑变得如此深邃、繁芜、清晰而形象的艺术能力，是值得把稳研究的。
六
处在科技飞速提高的时期，科技对诗作产生巨大影响，是一定的。这里所谓影响，不是指科技成为诗的题材和工具，而是指：由于科技的发展，使得当代墨客用了一种不同于传统的觉得来写诗。在这方面，别具一格的女墨客是梅·斯温逊。斯温逊于1919出生在尤塔州，曾得过文学士学位。她在乡间受诗的熏陶，但创作是在纽约。斯温逊当过女，现在是墨客和编辑。她的诗集有《另一个动物》(1954)、《脊柱之笼》(1958)、《与韶光稠浊》(1960)、《半梦半睡》(1967)、《肖象学》(1972)。六十年代以来，多次获各种文学奖。
斯温逊对诗的意见在其条记中作如下记载：
诗不见告知道；它只展露自己，散文才奉告。
诗不是哲学，诗使得事物存在，就在此刻。
不是不雅观念，而是发生。
它不是音乐，可是就在展露的时候，它却发生发火声音。
它是流动的；它是正在发生的事——在某一处所，
主动浸染的，交互浸染的。
不是思想；它关涉的是感官和肌肉。
它不是舞蹈，不过在勾留时它还是动着的。
她还说：“它不是科学。不过，诗的履历却由科学永难知足的好奇心注入了生气。内在和外在的宇宙，恰好作为它的实验室。”
试读她的这样一首诗：
在夜的面具里那一伤口发光的时候，
我们被射成筛子似的小洞。
一根探针下伸并摩擦我们体内某根神经， 巫术师的眼闪光，银白色的，
从不可知的面具中斜射出来，
粗筛的坑，有抓伤痕迹的天。
白变种的碗托在喷气的布上，
它溅出它那阳刚的光芒，这时
我们的眼放大，我们的血随波竖起。
我们渴求它的秘密，但攀不得手，
它躲避我们，冷峭而且薄弱。 间隔使它成为“巨子”。哑谜使它发白。
当我们学会以王仗猜它的谜，
这时反光显出
一壁铅镜，一壁伤损的盾牌—— 盾上留着疤痕，且为阴影晦污。
半面妆的献媚人(其闪耀乃假借来的)，
悬在我们的王座四周。
月球上有地光照耀
象地球上有月光照耀……
如果在它的黑曜石上 我们放下无重量的脚，嗅不到风，舐不到雨，
且不觉有薄雾介于我们和“火”之间，
这时，怀念那家乡似的凉荫 我们要不要踏它那青草不生的头骨?
我们登月绘得幽灵的舆图，
我们在这一神话的前额上溜达， 我们也会裸浴于地球的光芒里。
肉身能否和象征相摩擦?设若我们的球 是铁，不是光，我们最早期的欲望
便月蚀了。我们敢上岸于梦否?
这首有点难读懂的诗，题曰：《上岸月球》。墨客由人要登上月球而浮想联翩。前三节写月球对人类心灵吸力的简史——自原始时期到当代。在人没有登上月球之前，玉轮犹如夜幕漏光的缺口，斑驳阴影把月光下的大地遮碎。玉轮像巫师的眼力一样平常神秘。玉轮这个“大头 ”之以是白亮得如谜，是由于间隔太远，隔得人们想象它是白变种的盘子在喷云的天幕上溅出光华。近代人用望远镜这根大魔杖看玉轮时，也只瞥见如铅镜的东西或是有阴影而缺损的盾牌。它的半面脸永久朝人献媚，而另一半却有待人登月去揭开它的面纱。后两节是墨客的思虑：人为什么会沉浸于必须探索月球奥秘的迷恋中?玉轮如此荒凉，是否值得去?科技发达到人去登月以探求宇宙的奥秘，而人“心灵之月”的那一半面隐秘的，为什么不可以通过诗去探求呢?人在宇宙中是微小的，但诗的想象与科学的探求却席卷宇宙。人这个宇宙既然值得探索，心灵之月值得去登，那么，人们敢去盘踞灵魂、深入精神么?科学的冲击传染诗的情愫与思维，墨客哀求用“统觉”即统统感官觉得之和并加上在感官之外的心灵的感想熏染去“不雅观察”内心天下，登心灵之月。这便是斯温逊认为在科学时期写诗的出发点。她把客不雅观化为主不雅观，把可知与神秘结合起来。这种遐想与思虑的能力，不是墨客们该当探究的吗?
这六位现当代美国著名的女墨客的创作，其题材、风格、形式是互异的。列举的这八首著名的小诗，也是相互截然不同的。它们相同的是都反响了二十世纪美国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思想感情、文化教养、艺术情趣和精神探索。有的宗教不雅观念、个人主义、虚无思想还是明显的。它们在艺术上力争分开平庸的自然主义的束缚而以当代的“浪漫主义”与当代主义处理其诗情与感想熏染也是共同的。我们在批驳地理解美国现当代的诗歌创作时，对其艺术力量与艺术技巧有剖析地稽核，大概在提高我们诗歌创作的艺术质量方面，有点参考代价。当然，如果有谁去盲目的崇拜与机器的模拟，则不是我们附和的。
(原载《长安》文学月刊1980年第1期、第3期)
（注：本文作者已经授权本头条）
（马家骏 河北清苑人，1929年10月5日生，现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外国文学学会名誉会长（原会长）、中国外国文学学会事理事、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事理事、陕西省高档学校戏曲研究会原会长、陕西诗词学会原顾问、陕西省社会科学学会联合会原常务理事、陕西省培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前辈个人、陕西省教书育人前辈西席等，享受国务院分外津贴。
独著有《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美学史的新阶段》、《诗歌探艺》、《天下文学探究》等12种；与女儿马晓翙二人合著《天下文学真髓》、《泰西戏剧史》等4种；主编有《天下文学史》（3卷）、《高尔基创作研究》等9种；编辑有《欧美当代派文学30讲》等4种；参编合著有《马列文论百题》、《文化学研究方法》、《东方文学50讲》、《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等40多种。
名列《中国作家大辞典》、《中华墨客大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大辞典》、剑桥《国际传记辞典》（英文第27版）、俄罗斯科学院天下文学研究所《国外俄罗斯学专家名录》（俄文版）、《陕西百年文艺经典》等40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