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读书示子聿

宋·陆游

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前人教子诗8首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这是一首教子诗,墨客从书本与实践的关系上强调了实践的主要性。
做学问要有勤学不辍、始终如一的精神,一个既有书本知识,又有实践精神的人,才是真正有学问的人。

示儿

宋·陆游

去世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示儿》是南宋爱国墨客陆游临终前对儿子的遗嘱。
措辞不假雕饰,直抒胸臆,表达的是墨客生平的心愿,倾注的是墨客满腔的悲慨。
诗中所蕴涵和积蓄的情绪是极其深厚、强烈的,但却出之以极其朴素、平淡的措辞,从而自然地达到真切动人的艺术效果。

责子

东晋·陶渊明

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

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

阿舒已二八,

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

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

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

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

这首诗写得很有趣。
诗中确实有对诸子责备的意思,但作者不是板着面孔在教训,而因此戏谑之笔,又显出一种慈祥、爱怜的神色。
可以说,儿子的缺陷都是被浮夸了的,漫画化了的,在叙说中又采取了一些有趣的修辞手腕,读来忍俊不禁,可以想见作者下笔时的那种又好气、又可笑的心情。

宗武生日

唐·杜甫

小子何时见,高秋此日生。

自从都会语,已伴老夫名。

诗是吾家事,人传世上情。

熟精文选理,休觅彩衣轻。

凋瘵筵初秩,欹斜坐不成。

流霞分片片,丝毫就徐倾。

这是杜甫为勉励幼子宗武写的一首诗。
墨客要儿子发扬和继续写诗的家风,告诫其子要趁青春年少及早努力,熟精《文选》,继续父志,不要七十岁还在父母面前嬉戏,以娱乐父母。
末了说自己以衰病之躯,还为儿子的生日开筵祝贺一番。
诗中殷切勉励儿子远绍家学,表示了杜甫的教诲思想,足见父子之情深厚。

与小女

唐·韦庄

见人初解语呕哑,不肯归眠恋小车。

一夜娇啼缘底事,为嫌衣少缕金华。

这是墨客写给自己小女儿的诗。
她刚能听懂大人的讲话,就咿咿呀呀的学着说话了。
由于爱玩小车就不肯去睡觉,由于衣服上少绣了朵金线花,就全体晚上哭闹着不肯停歇。
诗捉住小女孩学话、贪玩、爱俊秀、喜好哭闹的特点,通过这些生活琐事的描写,使小女孩天真可爱的形象跃然纸上,墨客爱女之情也流于笔端。

洗儿戏作

宋·苏轼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生平。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苏轼是诗词文俱佳的大文豪,他的作品讲究炼词炼意,这首七绝也是如此。
一个“望”字,写尽了人们对孩子的期待;一个“误”字,道尽了自己生平的遭遇。
诗中几处迁移转变,情味全在个中:众人望子聪明,我却望子屈曲,一迁移转变也;人聪明就该生平顺利,我却因聪明误了生平,二迁移转变也;愚鲁的人该无所作为,但却能“无灾无难到公卿”,三迁移转变也。
苏轼的牢骚全在这些迁移转变中。

东鲁二稚子

唐·李白

吴地桑叶绿,吴蚕已三眠。

我家寄东鲁,谁种龟阴田?

春事已不及,江行复茫然。

熏风吹归心,飞堕酒楼前。

楼东一株桃,枝叶拂青烟。

此树我所种,别来向三年。

桃今与楼齐,我行尚未旋。

娇女字平阳,折花倚桃边。

折花不见我,泪下如流泉。

小儿名伯禽,与姊亦齐肩。

双行桃树下,抚背复谁怜?

念此失落次第,肝肠日忧煎。

裂素写远意,因之汶阳川。

《寄东鲁二稚子》是唐代伟大墨客李白在游览金陵时因思念东鲁兖州家中的女儿平阳和儿子伯禽而创作的诗篇。
此诗形同一封家书,措辞朴素,笔触细腻,由面远景,遥及寄居东鲁的儿女,感情朴拙,充满关爱,抒发了浓郁而真切的儿女亲情。

娇女诗

西晋·左思

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

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

鬓发覆广额,双耳似连璧。

明朝弄梳台,黛眉类扫迹。

浓朱衍丹唇,黄吻烂漫赤。

娇语若连琐,忿速乃明集。

握笔利彤管,篆刻未期益。

执书爱绨素,诵习矜所获。

其姊字惠芳,面孔粲如画。

轻妆喜楼边,临镜忘纺绩。

举觯拟京兆,立的成复易。

玩弄眉颊间,剧兼心裁役。

从容好赵舞,延袖象飞翮。

高下弦柱际,文史辄卷襞。

顾眄屏风书,如见已指摘。

图画日尘暗,明义为隐赜。

驰骛翔园林,果下皆生摘。

红葩缀紫蒂,萍实骤柢掷。

贪华风雨中,眒忽数百适。

务蹑霜雪戏,重綦常累积。

并心注肴馔,端坐理盘鬲。

文字戢闲案,相与数离逖。

动为垆钲屈,屐履任之适。

止为荼荈据,吹嘘对鼎立。

脂腻漫白袖,烟熏染阿锡。

衣被皆重地,难与沉水碧。

任其童子意,羞受父老责。

瞥闻当与杖,掩泪俱向壁。

《娇女诗》是晋代文学家左思的诗作。
作者从日常生活中剪裁几个场景,精心描述了两个小女儿天真稚气、活泼可爱的各类情态,准确形象地勾画出她们娇憨活泼的性情,字里行间闪烁着慈父忍俊不禁的笑意,笔墨间流露着家庭生活特有的情味。
此诗先写女孩儿模拟大人对镜、握笔、执书、纺绩等事,后写小孩子特有的顽皮活泼,末了写她们把衣衫弄得一塌糊涂,由这件最让大人恼火的事引出“当与杖”的新奇结局。
全诗层次分明,构造奥妙,笔调诙谐,措辞普通,时杂鄙谚,很有风趣,一段矜惜怜爱之情见于言外,十分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