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以来的墨客,每每出入于儒道佛之间,险些没有不沾上一点禅味的。
从本性上说,禅是出世,诗是入世,二者原可分离。
但自唐以来,二者却如怨偶情鸳,彼此交融,结下了不解之缘。
公元754年,李白已经年过半百,经历了人生的重重波折,也识破了人生的悲欢离合。
虽然还有一些诗歌表达自己壮志未酬的遗憾,但步入老年的他,对付自己的人生也开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下面这首《宿清溪主人》,就反响了李白从官场、尘俗中解脱出来而爱慕于艺的一种禅悦心态。
《宿清溪主人》
李白〔唐代〕
夜到清溪宿,主人碧岩里。
檐楹挂星斗,枕席响风水。
月落西山时,啾啾夜猿起。
这首诗的大意是:
夜里到清溪住下,主人的家高在碧岩中。屋檐上挂着闪亮的星星,枕席上响着风声水声。当玉轮落入西山的时候,响起了啾啾的猿鸣。
李白虽然号为“青莲居士”,实在并非佞佛或皈依空门,而是神往于佛禅之境界、陶醉于佛禅之意趣、所谓士大夫之流的“自耽禅悦”耳。
仅从只有六句的诗篇里,就流淌出李白血性中佛禅的一脉灵源,呈现出一种恬淡空灵的禅意悟境。
“夜到清溪宿”,首句点明墨客的行踪,在山中游到入夜,方才找到投宿之处,并以“夜”与“宿”贯穿全篇。
“主人碧岩里”,次句进一步补充交待墨客住宿的地点,将读者的视线引入到幽深宁静的“碧岩里”。
“檐楹挂星斗”,这一句描述了夜空的景象:星斗而挂于屋檐楹柱之上,可见所居之地在极高的地方。一个“挂”字,即贴切真切,又引发了无穷想象。
“枕席响风水”,这一句向读者展现住宿的环境,风声、水声鸣奏于枕席之旁,见出此处的环境极其清幽。一个“响”字,形象生动,逗人无限情思。
“月落西山时,啾啾夜猿起”,这两句描述出了一幅月落西山、夜猿啾啾鸣的景致:月落鸟啼时,墨客方才欲睡,但又睡不着,由于有“啾啾”的“猿啼”。
“月落”、“西山”、“啾啾”则勾画出一副悲惨生僻的景致,这正是墨客怀归忧国,但又无可奈何的渺茫心情的反响。
这首诗表达了墨客向社会表示肃清尘氛、洗尽凡心、天机透露、纵横自若之心境,还在于墨客摆脱了有无得失落的滞累、宠辱名利的羁束,姿情地借笔墨传达出贰心灵的解脱清闲,表示出一种空灵、洒脱、疏淡的禅悦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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