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此诗颈联侧重于听觉,陈与义的《春雨》里也有相似的句子:“孤莺啼永昼,小雨湿高城”,实在细较之下,也可以觉出很大的不同。王维的两句,晚钟鸣响,用耳朵听,自不必说,雨过春城,当然也是用听,两句都是表现一个感官所攫到的效果。反不雅观陈与义的诗,莺啼是听觉,而雨湿高城,却与王维的雨过高城不同。过,只写雨的一种状态,运动的状态,但是湿,却写出了雨过所产生的效果。这大概也是在《泊船瓜洲》中王安石把东风“又到”,“又过”,终极改为“又绿”的缘故原由。但是王维的这两句不能从原诗中伶仃出来,此联的“晚钟”是和首联的“朝已启”相照料的,而“过”字,表达的大概是因春雨已过对朋侪还不来的一种埋怨之情。
这首诗的深层意思其实在前四句,即肯定储光羲的值得人敬爱的为人,以是才写作者期待之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