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抒怀的内容非常软弱，要么便是离愁别恨，要么便是相思之苦，要么便是吊唁故人。他的诗词中全然没有古代读书人怀才不遇的苦涩，由于出身豪门的他含着金钥匙，但是埋藏在个中的却是一颗多情的种子。
月华如水，波纹似练，几簇淡烟衰柳。塞鸿一夜尽南飞，谁与问倚楼人瘦。
韵拈风絮，录成金石，不是舞裙歌袖。从前负尽扫眉才，又担阁镜囊重绣。
这首诗词便是纳兰性德的《踏莎行·月华如水》，显然是写词人惦记一个女子。根据有关文学家的考证，普遍认为这首词是纳兰性德写给江南才女沈宛的。在初恋进宫、正室去世之后，纳兰性德和江南才女沈宛有过一段感情。
虽然这一段感情也没能善终，但至少当时的纳兰性德是动了真情的。诗歌的一开始，就用非常富丽的措辞来描述抒怀主人公发起思念的场景。“月华如水，波纹似练，几簇淡烟衰柳”，如此温顺的夜晚，最随意马虎勾起民气中的相思。不管是月光还是暮霭，都有一种淡淡的哀愁。
接下来的词句更贴近主题，“塞鸿一夜尽南飞，谁与问倚楼人瘦”，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大雁已尽数南飞。那倚楼远眺的人，你为何如此干瘪？这是词人对自己相似的描述，那份痴情值得尊重。
下片所有的措辞都不吝赞颂之词，来向心中的红颜表达爱意。“韵拈风絮，录成金石，不是舞裙歌袖”，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纳兰性德的眼中，沈宛身上综合了所有女子最美的特质。她并非平凡的“舞裙歌袖”，而是身负才华，文学成绩乃至能够和谢道媪和李清摄影提并论。
只可惜两人的爱情以悲剧停止，毕竟两人之间的间隔差了太远。一个出身名门官宦之后，本身身负要职；其余一个则是沉沦腐化的江南女子，如何能够冲破世俗、为了爱情结合在一起？
“从前负尽扫眉才，又担阁镜囊重绣”，末了是纳兰性德的悲哀，沈宛有文采，但过去美好的光阴都没有能够好好珍惜，以至于本日人去楼空，只能在回顾中惦记。
月华如水这四个字直到本日我们依然常用，出自纳兰性德的这首诗词，美不胜收，有说不尽的情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