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进入曾国藩幕府

清咸丰四年(1854年)正月曾国藩自衡州动身东征之前,于初七日给陈士杰写信并派专人送往湖南桂阳,约他前来合作。
信中说:“自别往后,日盼足下来音,而久不见达。
足下深明武事,于御众之道,盖得古人之遗意。
仆这次东行,博求吾乡血性男子有忠义而兼娴韬略者,与之俱出。
足下于仆,有笔墨之缘,有心腹之雅,岂可不联镳以偕?兹专人前往,乞足下禀告侍闱,即日来衡阳共筹诸务。

曾国藩说他与陈士杰“有笔墨之缘,有心腹之雅”,是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陈士杰以拔贡赴京参加朝考时,曾国藩为读卷大臣,结果陈士杰以一等第一名用为七品小京官分发户部任职,陈士杰也由此成为曾国藩的弟子并受其赏识。
但正如曾国藩信中说的“日盼足下来音,而久不见达”那样,陈士杰确实是一个比较自持的人,比如在京事情期间,他轻易不登曾家之门,每逢曾国藩宴请学生,其受邀后才与李鸿章等人一道,来曾家参加师生聚会。
用现在的话说,陈士杰该当属于智商高情商低且十分要面子一类人,这种人虽然受人尊重,却难以让人亲近。

曾国藩

文史  曾国藩幕僚陈士杰去世要面子

然而,陈士杰的孤僻清高不仅没有毁坏曾国藩对他的良好印象,相反却受到曾国藩的更加尊重。
咸丰元年(1851年)陈士杰父亲去世,亟需携家带眷回家奔丧却手头窘迫“贫不能归”,对陈家经济状况管窥蠡测的曾国藩,不仅亲自为他办装,而且“绵衣车帘,悉取为赠”。
可能有人对曾国藩的做法表示不理解,否则曾国藩不会这样对人阐明说:“隽丞(陈士杰字俊臣,也写作俊丞、隽丞)外朴内朗,干济才也。
”意思是陈士杰的外表虽然朴实淳厚,像一个不通人情的书呆子,实在他的内心比谁都明白,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则,不会随波逐流,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啊。
俗话说世上没有无缘无端的恨,也没有无缘无端的爱,深具知人之明的曾国藩,原来是十分看重陈士杰的才能,才着意加以收买的。
有言道“知人则哲(能识别人的贤愚善恶就聪明)”,能识才爱才的人,本身便是有眼力、有肚量胸襟、有抱负的人,曾国藩与陈士杰,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吧!

陈士杰家乡桂阳在湖南东南边,与两广相邻。
太平天国在广西叛逆后,桂阳是湖南最早受到波及的地区之一。
一些不安分的桂阳人,不仅纷纭聚众相应,而且有个叫李明先的读书人,还在当地建立盘据政权,别称洪顺元年。
为保一方安宁,在家守制的陈京官(桂阳人对陈士杰的昵称)因受当地绅民拥护,从咸丰二年(1852年)开始就在桂阳州北乡积极办团练,清剿当地强盗和防堵太平军入湘,展现了其突出的军事和组织才能。
曾国藩信中说陈士杰“深明武事,于御众之道,盖得古人之遗意”,便是由于这个缘故。
陈士杰的亲家王闿运,后来为其撰写行状,文中也特殊写道:“其时省城虚弱,仅自守。
永、桂州县界两广,数有寇警。
牧令或守或走,院司皆不问。
乡团聚散胜败,牧令又不暇问。
唯桂阳州北乡团有所遵奉,大家得以自固。

曾国藩奉命帮办湖南团练后,对文能草檄、武能杀敌又有办理团练履历的陈士杰,自然倾怀延接。
陈士杰也没有让他失落望,接信后很快赶到衡州,加入曾国藩幕府并“任以谋议”。

为曾国藩把好用人关

陈士杰一入幕府,就为曾国藩谋划远大奇迹。
他认为要取得奇迹上的成功,“唯以用舍人才为大计。
”意思是一个团队的茂盛发达,关键是用对人、用年夜大好人,领导人身边如果不能聚拢一大批有才能且能干事的人并用其所长,其它统统免谈。
曾国藩十分讴歌陈士杰的见地,就把稽核鉴别人才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做:“始隽臣佐曾文正公军幕,嵩焘与焉。
文正公名能知人,独谓隽臣有识鉴,所部文武吏士始至,必先令诣隽臣,阴使相其能否,因授以事。

很显然,陈士杰进入曾国藩幕府后,身份是高参,紧张职责是鉴别、稽核和利用人才,相称于军事参谋和组织人事秘书这样的角色。
以是当时来曾营投效的人,都要先见陈士杰,经他稽核鉴定有什么特长,能胜任什么事情,拿出利用见地后,再由曾国藩安排详细事情。
对付暂时不能用的人,也给出明确说法,让人心悦诚服拜别。
事情中陈士杰也竭尽全力,武断为曾国藩把好用人关:“反复进论,他人或未知也。

由于陈士杰有鉴别人才的特长,以是他只见过鲍超一壁,就认定是一位英雄,从而刀下夺人,救了其一命。
原来陈士杰进入曾国藩幕府不久,恰逢鲍超因“诬告营官”论斩。
鲍超当时只是一个绝不起眼的别校,否则哪能说杀就杀了?说来鲍超命该不绝,当刀斧手将他捆绑帐前,即将推出斩首之际,却被陈士杰有时创造,于是当即找到曾国藩,要求免其一去世。
陈士杰是从鲍超“颜色不挠”的神采中,看出他不是普通角色。

除了鲍超这位未来名将,陈士杰还救过老湘营浩瀚将帅的命。
咸丰四年初,曾国藩率军援湖北。
此前,湖南巡抚已派王錱为统领带兵出岳州。
这两支部队的目标虽然同等,都是出征湖北,但各自为战,互不统属,缘故原由是王錱与曾国藩早已闹翻,改投到了骆秉章、左宗棠门下。
在湖北蒲圻,王錱的部队与太平军遭遇,败退岳州城内。
曾国藩的部队当时扎营岳州城外,又是一支新集的军队,哪能抵抗得住乘胜追奔而来的太平军?于是一泄而退。
王錱却“耻与俱退”,打算去世守“薪米俱绝”的岳州空城。
曾国藩虽知王錱守不住岳州,会白白送命,但愤懑之际哪有心思管他去世活?陈士杰则不然,他不急不躁,反复论说,终极说动曾国藩派水师回军相救。
湘军水师炮船在岳州城外连放数炮,王錱等九百余人乘机缒城逃出,保留了老湘营一批骨干。
后来老湘营的所有名将,险些全在这九百余人之中。

若无陈士杰,众人哪能知道鲍超之名?至于老湘营浩瀚名将,更是早被王錱葬送在岳州城内了。
后来,左宗棠正是靠着老湘营的能征善战,才平定浙江和收复新疆,以是这是陈士杰对湘军也是对国家最主要的贡献。

分开曾国藩

太平军占领岳州后乘胜南进,决定由石祥祯扼守长沙北面的靖港,林绍璋率主力绕道宁乡赶往长沙西南的湘潭,形成南北合围长沙之势。
曾国藩计无所出。
这时陈士杰联合李元度主动献计打湘潭:“湘潭为省城咽喉,宜先击之,湘潭败,靖港贼自走。
”意思是湘潭是省城长沙的咽喉,应首先攻打湘潭,湘潭拿下来了,靖港的太平军就会不战而败。
曾国藩采纳了他们的见地,派塔齐布统领湘军陆师,褚汝航、彭玉麟等人率领湘军水师驰往湘潭,水陆夹击太平军。
湘潭大捷后照功行赏,有建策之功的陈士杰“诏以主事用,仍留本部”效力。

可是,就在湘潭大捷前夕,曾国藩误信谎报,不听陈士杰等人谏阻,临时改变操持,执意率领少数留守部队攻打靖港,结果被太平军打得满地找牙,自己也跳入湘江自尽,幸亏被人救起才没有去世成。

不久,陈士杰随曾国藩进兵武汉,连续击败太平军,取得了一系列骄人战绩。
不久又进入江西,于当年年底兵抵九江。

陈士杰画像

湘军的所向披靡,既让曾国藩万分得意,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高慢。
咸丰四年十月二十一日,在报给朝廷的《请饬诸路带兵大臣各省督抚堵贼片》中,得意忘形的曾国藩竟然狂妄流传宣传:“长江之险,我已扼其上游;东南大局,似有转机。
臣等一军,以肃清江面、直捣金陵为主。
”曾国藩于是兵分多路,试图一举攻占湖口和九江,然后直捣金陵。

骄兵必败,这是稍有理智和军事知识的人都懂得的道理。
可是头脑发热、贪功冒进的曾国藩听不进任何见地,陈士杰在幕府于是“不复谋议”,也便是被剥夺了参谋权。
不久,陈士杰又被丁宁到湘军粮台帮助事情去了,当了后勤兵。
这对自傲心极强的陈士杰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侵害。

此事虽然埋下了陈士杰日后分开曾国藩的祸胎,但他没有破罐子破摔,还是齐心专心扑在事情上,无时无刻不把湘军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于是主动找到曾国藩,“进策请屯重兵小池口,以固水师。
”可是包括曾国藩在内的所有湘军将领,没有一个听得进他的精确见地,都认为“九江功在指顾”,很快就能打下来,没必要为自己留后路,后来太平军果真“踞小池,出轻舟,烧大营”。
曾国藩逃入陆军大营后,越想越沮丧,想策马赴敌而去世,又不想活了。
众人极力劝阻,他的感情才逐渐稳定下来。
曾国藩两次寻去世,都是听不进陈士杰的精确见地造成的,真是自作自受。

九江之败使得湘军出省作战以来取得的大好形势付诸东流,却旋转了太平军湘潭败北后节节退却撤退的被动局势。
后来,曾国藩总结生平所遭遇的四大挫折,靖港之败和九江之败即为个中两个:“余平生吃数大堑,而癸丑六月不与焉。
第一次壬辰年发佾生,学台悬牌,责其文理之浅。
第二庚戌年上日讲疏内,画一图甚陋,九卿中无人不冷笑而薄之。
第三甲寅年岳州、靖港败后栖于高峰寺,为通省官绅所鄙夷。
第四乙卯年九江败后赧颜走入江西,又参抚、臬;丙辰被困南昌,官绅大家目笑存之。
吃此四堑,无地自容。
故近虽忝窃大名,而不敢自诩为有本领,不敢自以为是。
俯畏人言,仰畏定命,皆从磨炼后得来。

对湘军在省外的军事行动一贯高度关注的左宗棠得此后,在写给朋友的信中,除了怨怪曾国藩“师胜气骄”,还批评他的幕僚们“惟知一味将顺,毫无匡救之意;又其智虑皆出涤公之下,如何有成?”这就有些错怪了陈士杰。
要说陈士杰有错,只能说是没有犯颜直谏而已。
这也是陈士杰的性情和为人所决定。
他便是一个脸皮薄的人,确实强求不得。
同样是曾国藩的学生弟子和幕僚,在敢于坚持精确见地方面,李鸿章就要年夜胆得多,比较之下,陈士杰确实特殊顾面子。

此时,传来桂阳地方武装“鞭策乌合数万,攻泗洲砦,焚陈氏村落落”的,陈士杰忧心如捣又念母心切,趁机武断哀求离开湘军大营,从武汉乘一叶小舟独自赶回家乡。
自此往后,陈士杰“不敢复远游”,齐心专心一意在家乡办团练,以保卫故里为己任。

后来,陈士杰不仅把桂阳乡团演习成为很有战斗力的勇营武装,称为“广武军”,而且以少胜多,打退了石达开对湖南的进攻,歼灭了从湖北金口叛逃入湘的数千霆军,“广武军”的表现无不让人惊呆万分。
这是后话,此不赘述。

将机遇拱手相送

曾国藩当然知道陈士杰是带着很大感情离开自己的,也明知他眷恋家乡,无意出山,但咸丰八年(1858年)夏天曾国藩复出带兵后,还是多次亲自或委托别人写信诚邀陈士杰前来合作。
如咸丰九年(1859年)六月十二日,曾国藩给陈士杰写信说:“阁下故里之事少纾,能否命驾东来见访,作终月之谈?不胜企祷。

咸丰十年(1860年)五月上旬,左宗棠从安徽宿松回到长沙不久,即收到曾国藩来信,除了关照他募兵五千,还要他致信陈士杰,请陈迅速选募兵员,“期限成军,东下资助涤帅,成此伟绩,则东南大局之庆,不独故里光也。

为了敦促陈士精彩山,惯来不讲私情的左宗棠,在信中竟然打出了感情牌:“阁下比年驰驱戎马,名迹烂然,于涤帅素有针芥之契,睹时局之艰,念涤帅经画之苦,知必投袂而起,共赋同袍。

陈士杰却没有回应。

左宗棠后来听桂阳人说,应两广总督劳崇光之约,陈士杰可能去了广东,他立时给曾国藩去信,奉告这一情形。
当年八月十九日,曾国藩于是亲自给陈士杰写了一信:“江西一省,鄙意欲力求保全,以冀外图吴越,内固故里。
敬求阁下仍招桂勇三千,专防南赣一起,每年可归省一次,以慰门闾之望。
郴、桂有警,亦可率师回援,实属公私两便。

陈士杰还是没有回应。

数度没有得到陈士杰积极回应的情形下,咸丰十一年(1861年)十仲春初七日,曾国藩再给陈士杰写信,要他在家乡招集旧部挑选精兵强将火速带到安庆来,然后出征江苏(上海):“苏省士民望救情急,青鸟使数辈,更番迭至。
国藩职领兼圻,谊不容诿,许以明春发兵驰援。
而现计敝处兵力尚不敷用,即各营统领,亦亟需干城心腹之人。
因此备具公牍,敦请大旆出山,合作为理,并令陈游击飞熊、马教谕先槐代达鄙愫。
如获许允,即望招集旧部,挑募三千人,已另饬马(先槐)、陈(飞熊)各另募一营,随同东下,合成四千之数。
旧人共事,调度易灵,务望及早着鞭,于明年仲春底到皖。
其留苏请简一层,以苏省办事乏人,而此军专为东征之用,故如此位置。
若不惬尊意,则请到营面商,再行出奏。
若阁下不愿赴苏,或带三千人,随鄙人同驻安庆,亦无不可。

彷佛只要陈士杰肯来,不管他有什么条件和想法,曾国藩都能知足和答应。

为匆匆令陈士杰赴沪,曾国藩乃至预先奏荐他为江苏按察使,并获旨准。

这统统,都是由于陈士杰既“深明武事”又“沉机有谋”,曾国藩认定他是一个能够担当大任的人。

曾国藩虽然热切期望陈士杰“来营一见,慰我饥渴”,但他终极还是拒不应命。
谢绝的情由是“前出时家居为盗焚掠,惊忧太夫人,今边界日有游盗钞掠,而石达开党部往来郴、永,以桂阳为衢道,不敢一日离”。
意思是他前次离家后,家里屋子被强盗烧了,母亲受到严重惊吓,如今湖南边界盗贼如毛,石达开部又在郴、永一带往来穿梭,以桂阳为交通大道,以是他不敢一天禀开桂阳,要留在家乡办团练,严防石达开再入湖南,既可保一方安然,又能尽人子之孝。
为此陈士杰请湖南巡抚出面向朝廷“代奏请养”,又亲自修书向曾国藩解释缘故原由并表示诚挚感谢,从而将崛起政坛的机遇拱手送给了李鸿章。

曾国藩知道自己无法争取到陈士杰的帮忙和支持,深感失落望乃至怨怪之下,不得已改用李鸿章。
如果不是这样,曾国藩未来的接班人,极有可能是陈士杰而不是李鸿章。
这一事实可能会让许多人感到意外,乃至完备不敢相信,但真实的历史便是这样,不是哪个人随意编造的。

曾国藩对陈士杰的失落望和怨怪,写在清同治元年(1862年)五月十三日给朋友黄冕和赵焕联的信中。
这封信紧张是恳请他俩敦促郭嵩焘出山就任苏松粮道道员。
为此,曾国藩怨气很重地写道:“云仙(郭嵩焘)亲家于月朔日简授苏松粮道,望劝其迅速东来,一慰远近喁喁之望,不可效俊臣(陈士杰)所为,轻率将事。

与曾国藩末了一次相聚

到了同治二年(1863年),石达开已在四川失落败,桂阳当地农人武装悉数平定,湖南已经没有大的战事,陈士杰这才前往安庆,当面向曾国藩表示歉意和感谢。
见面交谈后,曾国藩想奏荐陈士杰代理江宁布政使,陈士杰却说:“奉母命省公,非求官也(我是奉母命来拜见您的,不是来求官做)。
”曾国藩也就不再多说。

陈士杰是当年仲春到达安庆的。
这个月的二十八日,刚从无为、芜湖、金陵前哨稽核回来的曾国藩,一听说陈士杰到了安庆,立即安排他搬入私邸居住,第二天又为他设宴接风洗尘。
此后半个月韶光里,他俩不仅有过多次畅谈或久谈,而且曾国藩为陈士杰的《半解文稿》做了点评。
为了让陈士杰广交有本事的朋友,三月初九日,曾国藩还特意修书一封,先容陈士杰与赵烈文相识。
十四日上午陈士杰拜别时,曾国藩又出城到河下送行。
所有这统统,都解释曾国藩不仅给了陈士杰很高礼数,而且从内心十分敬仰他,哪里看得出他俩有过很深的过节?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曾国藩的表现确实如此。

这也是曾国藩和陈士杰的末了一次相聚。

陈士杰这次安庆之行,虽然再次谢绝了曾国藩的美意,但也贡献了一条极为主要的建议。
当时,湘军高下对长期盘踞江北滁、泗地区,常常与湘军搞摩擦的太平军降将李昭寿(即李世忠)极其痛恨,都鞭策曾国藩上书朝廷戳穿他的反状。
陈士杰却对曾国藩打包票说:“李昭寿绝对不会造反。
”接着进一步阐明说:“李昭寿一旦受到弹劾,一定激起他的强烈反抗,如今湘军悬兵金陵,李昭寿的数万之众如果生变滁、泗,将成肘腋之患,防不胜防。
李昭寿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他的部队纪律虽差,本人也狂妄昏庸,但形势稳定下来之后,要取他的头颅非常随意马虎,派个人带一纸命令就能让他束手就擒。
如今这个人还有用处,为什么要新生一个仇敌?”曾国藩开头听不进陈士杰的见地,反复开导后才默默接管。
后来攻打金陵过程中,李昭寿果真着力不小。
多年后,形势完备稳定下来,找了李昭寿一个不是,就轻而易举将其绳之以法,统统都在陈士杰的预见之中。

同治十年(1871年)陈士杰母亲去世,三年后服除,他才出来当官。
先做山东按察使,后任福建布政使、浙江巡抚和山东巡抚,所在均有政声。

在曾国藩浩瀚幕僚中,后来官至督抚堂官者二十余人,陈士杰虽然忝列个中,但如果不是“冒死要面子”,而是像李鸿章一样“冒死做官”,他在晚清政坛的地位极有可能不止如此。

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已主动从巡抚职位上病退数年的陈士杰在家乡桂阳去世,享年六十九岁。

来源:各界杂志2021年第4期

作者:眭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