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社”这个字并不陌生,也常常听到。
比如过年时,有些地方会闹社火,但我们有时候却又不知道这个“社火”详细是指什么。
我们也常常会听到学校有某某诗社,某某歌社,民间有各种各样的社。

有时候我们就会迷惑,为什么偏偏是个社?不能是某某诗群呢?为什么一定要用“社”这个字?

实在,“社”由来已久,而且在以前非常主要。
我们看电视或者小说,常常会听古人说江山社稷,实在这里的社和稷是须要分开解读的。
社是土神,稷是谷神。

这里的社也指地皮,但在古代,又不仅仅是指地皮,这里面的意思错综繁芜,而且由来久远,古代人对这个字是抱着繁芜的情绪的,在无数的历史文籍和诗词中,都会涌现这个社字。

前人说的社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成长进程看完就懂

比如成书于汉代的谶纬类文籍《孝经纬》中这样说:

社,地皮之主也。
地皮阔,不可尽祭。
故封土为社,以报功也。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是说社是地皮的主神,封土为社,褒奖那些有功之人。
《孝经玮》内容诡异,原作者已经不可考。

而在唐末宋初,原作者同样不可考的一首《水调歌头》词里是这样写的:

昭代数人物,谁似我公贤。
平生礌礌磊磊,常以义为先。
广立湖中义学,盛集陕西义社,良法自祖传。
阴德有如此,眉寿不须言……

到了这里,社又有了团体的意思。

那么,我们就奇怪了,这个社在古代究竟是指什么?都代表什么?有什么历史发展呢?

一、初,地皮神和敬拜

汉朝许慎在《说文》中这样阐明社:

社,地主也。

如果我们把社字分开解读,会创造一个祚字边和一个土字,祚在古代指福,也指保佑。
那么这个社字我们就可以理解成:保佑地皮。
既然是保佑地皮,那就须要有个神,也便是社神
在古代社会,谁是社神呢?共工的儿子勾龙。

在《春秋左传》中是这样记载的:

共工之子曰勾龙,佐颛顼,能平九土,为后土,故封为上公,祀以为社神也。

实在,我们也可以理解成,人们称勾龙为社神,每年特殊的时候举办仪式,他们称之为祭社,这也是后世“社火”的由来。
当代所谓的社火,实在便是古代的祭社,敬拜社的仪式。

在《诗经·小雅·甫田》中有这样的记载:

以我齐明,与我牺羊,以社以方。
我田既臧,农夫之庆。
琴瑟击鼓,以御田祖。
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穀我士女。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是说贡上我用五谷烹制的美食,献上我纯白羔羊的捐躯品,敬拜皇天后土感谢四方神。
我普天王土一派五谷丰产,这是天下百姓的福泽幸运……

我们可以看出来,这里又指社神,又指敬拜。

《周礼·春官宗伯·肆师》中也有差不多的记载:

社之日,莅卜来岁之稼。
若国有大故,则令国人祭。
岁时之敬拜,亦如之。

这句话的意思是:祭社神那天,临视占卜明年庄稼好坏。
如果国家遭受大的磨难,就命令国人敬拜。
一年四季的常祀也命令国人进行。

从上面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出来,在春秋战国以前,社代表神、敬拜日子、地方以及祭礼。
这在古代是很严明很重视的一件事,周朝设立专门的官职去管理和主持这件事。
实在这也好理解,重视这个,便是重视地皮,希望得到神的保佑。

但是,社仅仅代表这些意思吗?到了汉朝时,又悄悄的有了些许变革。

二、再,里社并称

我们在看秦汉时时期的一些资料或影视剧时,常常会创造一个官职叫“里正”,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里正是个什么官。
实在,汉朝有这个职位是继续的秦朝,但里正这个职位又不是秦朝创始,在《公羊传·宣公十五年》中有这样的记载:

一里八十户……其有辩解伉健者,为里正。

意思是什么呢?便是说一里设八十户,选出个中一个人为里正。

《公羊传》听说是战国期间公羊高所作,但却是在汉代汇聚成书。

同样在班固所作的《汉书·百官公卿表》中这样写县以下的官吏:

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长。
十亭一乡,乡有三老、有秩、啬夫、游徼。

我们都知道,汉高祖刘邦起兵前是秦末的亭长,而秦朝法律是县以下有亭,亭以下有里。
以是,刘邦在秦末时,并不是最小的官,他下面还有里正,而里大部分都因此家族为核心的某个团体,族长便是里正,也有点类似现在的屯子生产队,但实质上有不同,可形成办法上有相通之处。

那在汉朝时,这个“里”就指小团体,而当时里社通称,以是,在汉朝时,除了指敬拜和社神外,还指一些小团体。
在《汉书·五行志》中有这样的记载:

建昭五年,兖州刺吏浩赏,禁民私所自主社。

这里说不许可民众私自立社,也便是不准私自建立一些小私社。
西晋学者臣瓒专门研究汉史,在自己的《臣瓒注》中这样阐明:

旧制二十五家为一社,而民或十家五家共为田社,是私社也。

当然,作为敬拜的浸染在汉朝时仍旧是非常受重视的,虽然可以里社并称,但并不代表社的原来浸染会失落去,司马迁写陈平的《史记·陈丞相世家》中有这样的记载:

里中社,平为宰,分肉食甚均……

这句话的意思是:陈平所居的库上里敬拜地皮神,陈平做主持割肉的人,他把祭肉分配得很均匀……

而在班固的《汉书》里也引用了这段,只不过增加了一些陈平娶了一个女人后,手里有了一些钱和面子,有资格去分肉,我们不在这里重复笔墨例子了。

由此可见,汉朝时,其浸染紧张仍旧是指社神、敬拜这一类的,但同时也指一些小团体,还指一些私社。
汉朝时是里社并称的时期,代表一种村落庄基层行政组织。
而这里的小私社,是后世那些各种诗社、文学社的发轫,对后世影响很大,一贯延续到了明朝。

三、后,后来居上

到了宋明期间,社的浸染虽然还有敬拜这些,但其根本浸染已经有了改变,成为一种志同道合和有共同崇奉的人结成的团体。

从唐到宋,是社神衰落的一段期间,社神不再那么受人重视,一度沦为了跟地皮爷同级别的存在。
当然了,敬拜的浸染也没有消逝,比如在宋朝时,有春社、秋社这些,在这些特定的日子里举行敬拜。

南宋陈元靓编撰的《岁时广记》中这样说:

从立春开始算,第五个戊日为春社;从立秋开始算,第五个戊日为秋社。

虽然还有敬拜,但社神的地位严重低落,民间乃至有恶作剧来调侃社神。
与之相对应的,一些私人小团体形成的“社”开始大行其道,比如仅江西派诗社就有临川诗社、汪革文社、豫章诗社、庐山诗社这些,这些诗社深受黄庭坚的影响。

而到了元、明期间,社更多指社学,也便是传授教化生读书的地方,元代制度是五十户为一社,每社设一个学校让社里孩子读书。
明朝也延续了这个制度,但同时,明朝的各种私人小社也多不胜数,顾炎武曾经这样说:

万历末,士人相会课文,各扬名号,亦曰某社。

以是,社到明朝时跟以前已经有了实质上的不同。
从最开始的神和敬拜,以及代表地之主,到汉时候的里社并称,再到宋明期间的社神衰落而私社兴起,这不仅仅是我国“社”的变迁史,还是我国古代王朝的更迭和民众的认知转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