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之真伪,众说纷纭,暂且放置不谈,由于市情上险些没见过苏轼的绘画,纵然其《潇湘竹石图》也是见到的图版。
苏轼 《木石图》
本期,我们要来聊聊的是,苏轼仅仅寥寥数笔的《枯木怪石图》为何代价4.6亿?苏轼 《木石图》
苏轼(1036~1101年),字子瞻,中年后自号东坡居川眉州人。生平仕途坎坷,思想充满抵牾。宋神宗时,王行变法,他因持不同政见,而被外放到杭州、密州(今山东诸徐州、湖州等地做地方官)。
他的紧张造诣在文学创作上,文,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与其父苏洵、弟苏辙合称“三苏”;擅诗词,是豪放派的创始人;精于书法,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合称宋“四大书法家”。至于绘画,他是文人画运动的创始人,对文人画的发展影响很大,也有一些画论,见地精辟。
治平帖卷中的苏轼像
可以说,苏轼是宋代书法、诗歌的集大成者,而其绘画方的造诣在于绘画理论的创新,在苏轼的推动之下,“文人画”发展到一个新的局势。大略以枯木、竹子和石头组合的《枯木怪石图》即为这一理论辅导下的代表之作。
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
赋诗必此诗,定非知墨客。
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
……
——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
枯木怪石图 局部
在2018年11月26日晚,在喷鼻香港佳士得秋拍中,随着拍卖师响彻拍卖厅的落槌声,漂流外洋80余年,被认定为苏东坡真迹的《枯木怪石图》,以4.636亿港元成交。
这一成交价,跻身历年中国古代字画高价排行榜前三名。这也是中国有拍卖往后,继唐韩滉《五牛图》、隋人书《出师颂》、宋米芾《研山铭》手卷、《淳化阁帖》、“翁氏藏书”等主要作品之后,又一顶级国宝流落回家。
苏轼 《木石图》局部
盘曲的枯木
苏轼曾曰“不雅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他求的境界非形似,是神似。
《枯木怪石图》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苏轼的人生哲学。画面很大略,一枝枯木,虬屈的姿态有如扭曲挣扎而生的身躯,向天空伸展的枯枝中,顽强地长着一片叶子,呈现出无穷的生命活力,气势雄强。树脚下有一怪石,石状尖峻硬实,石皴却盘旋如涡,周遭相兼,既怪又丑,似快速旋转,造成画面的运动感,更能显现出此石顽强的生命力。石后绘有数枝焦墨细竹,给人以希望之感。古木,怪石,细竹的奥妙结合,通过感情表象的描述,显现出更深层的理念。
《木石图》宝贵的题拔
此画作裱成手卷,约为 27 x 543 cm,个中画心约为 26 x 50 cm,其后有题跋四首。
画面可分为三段来看:除引首部分的空缺之外,首先是画心部分,绘制有枯木、石头、草木等;第二段先后是刘良佐与米芾的跋文;第三段为元代愈希鲁和郭淐跋文。
这幅手卷装裱的天地部分有一条细细的蓝线,这是明代初年的裱法。而手卷盖有 41 枚鉴藏印,分别来自南宋、元朝至明朝的收藏家,这些印章都是这件作品的考证之一。我们或容许以从上面的题跋及鉴藏印中找出脉络。
北宋期间的画家并没有在作品上题名的习气,这幅画也不例外,此画并无苏轼的题名,但有他的好友米芾的题跋:“四十谁云是,三年不制衣;贫知世路险,老觉道心微。已是致身晚,何妨知我稀;欣逢风雅伴,岁晏未言归。”
米芾的题跋认为画中的枯木表达老年时的心境,当中的愁思与苏轼被流放时的经历相互呼应。
卷尾刘良佐题跋
南宋费补之在《梁溪漫志》中曾惊叹:“东坡所作枯木竹石,万金争售。”黄庭坚看完后曾写了这样一句诗:“折冲儒墨阵堂堂,书人颜扬鸿雁行。胸中元自有丘壑,故作老木蟠风霜”。
米芾的书法作品非常难得,更别说苏米墨宝同在一张作品上,世上很难再找到第二件了。
END
苏轼的《木石图》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传奇的出生,成为了中国艺术史上的一个标志性事宜。无论是真伪考证、学术代价、还是文化意义,在业内和业外,都引起高度关注。横跨千年来到我们的面前,途中流落何方,都让我们对这位北宋文人的才华和影响力有了更深的认识。在欣赏这幅画作的同时,我们也应思考如何在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的同时,合理地利用市场机制,让艺术的光芒得以永续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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