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 黄升
万籁寂无声。衾铁棱棱近五更。喷鼻香断灯昏吟未稳,凄清。只有霜华伴月明。
应是夜寒凝。恼得梅花睡不成。我念梅花花念我,关情。起看清冰满玉瓶。
[译文]
冬夜,万籁俱寂。五更将近,被子依旧冰冷。炉内沉喷鼻香燃尽,灯光幽微黯淡,孤冷之态尽显,如此寒夜,何时才到尽头呢?窗外唯有霜花与明月相伴。
在这孤寂清冷的夜里,想到那在风中绽放的梅花,也是忧思难眠。我念着梅花,梅花亦念着我,彼此顾虑。起身时,发觉玉瓶中的水都结成冰了。
[理解感悟]
《南乡子·冬夜》是宋代词人黄升的一首作品,这首词以冬夜为背景,通过细腻的笔触描述了一幅清冷孤寂而又富含深情的画面,表达了词人对自然景物的深切感想熏染以及内心的孤独与思念之情。
首先,词的开篇“万籁寂无声。衾铁棱棱近五更。”便营造了一种极其寂静、寒冷的冬夜氛围。万籁俱寂,连细微的声音都听不到,而词人此时正躺在冰冷的被褥中,难以入眠,韶光已近五更天。这里的“衾铁棱棱”形象地描述了被褥因寒冷而显得硬邦邦的,给人以强烈的触觉感想熏染。
接着,“喷鼻香断灯昏吟未稳,凄清。只有霜华伴月明。”进一步渲染了冬夜的凄清与孤寂。喷鼻香炉中的喷鼻香已燃尽,灯火阴暗,词人想要吟诗抒怀,却又因心情沉重而未能成篇。此时,只有窗外的霜华与月光相伴,更添几分清冷与孤寂。
下片“应是夜寒凝。恼得梅花睡不成。”词人将笔触转向了梅花,想象着梅花也因夜寒而难以入眠。这里的“恼”字用得极为奥妙,既写出了梅花受寒之苦,又授予了梅花以人的情绪,使得梅花与词人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
末了,“我念梅花花念我,关情。起看清冰满玉瓶。”词人直接表达了自己对梅花的思念之情,并想象着梅花也在思念着自己。这种相互的思念之情,使得词人无法再安心入睡,于是起身去看那装满清冰的玉瓶。这里的“清冰满玉瓶”既是对冬夜寒冷的具象化描述,也寓意着词民气坎的清冷与孤寂。
整首词通过对冬夜景物的细腻描述,以及词民气坎情绪的抒发,展现了一种清冷孤寂而又富含深情的意境。词人以梅花自喻,表达了自己在寒冷冬夜中的孤独与思念之情,同时也寄托了对美好事物的神往与追求。这种情绪与意境的交融,使得这首词具有了深远的艺术传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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