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秋日到了,一树金黄随风飘落,漫天飞舞。
句中“金黄”是形容词,在句中却作了名词,即“金黄色的树叶”。
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微信我一下。
“微信”是一款即时谈天软件,名词。这里活用作动词,即“发微信”。
我们认为,词类活用的涌现,一方面扩大了词的利用范围,在不造新词的情形下,使措辞简单而更便于互换。比如①。另一方面,词类活用是一种带有创造性的用词法,它冲破了词类利用的常规界线,从而是句子富有一种浓郁文学色彩,由于也就和修辞联系起来。比如②。
词类活用会打破常规的语法规则,看似不合理,但是细思之下,它一不影响正常的互换,二形式上新颖奇巧,也就为人们自然而然接管。
举个例子,有个老外在中国居住多年,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很深,是一个中国通。我们就可以说他:
③这个老外很中国。
这里“中国”本是名词,是不能受程度的副词“很”润色的,但是这里由于“中国”活用作形容词“通达中国文化的”,是没有缺点的。
须要把稳的是,词类活用是一种临时改变词性和意义的用词征象。这里“临时”一词便是说在常态下,该词的词性及意义是固定的,只是临时充当活用。
为了进一步理解词类活用,我们还必须理解兼类这一观点。兼类便是一个词同时兼有多种词性。兼类是词义构成常见形态,是一个动态过程。凡一个事物有名,便是名词。环绕这个事物,会有发出或承受的动作,便是动词。而事物每每具有各自的特点性状,便是形容词了。
一个词语每每兼具名词、动词、形容词三类词性。比如:雨,名词是雨水(滴),动词是下(雨),形容词是浩瀚,(如:星陨如雨)。再如:老,是老人,名词。对付老人我们要尊敬,便是动词。老人是年迈的,便是形容词。
我们不应把兼类和活用混为一谈,关键便是看这个词是否是临时性的改变词性和意义。如果只是临时充当便是活用,如果是一种常态,便是兼类。
接下来,我们来说文言文中的词类活用,先看例子。
④旁边欲刃相如。(《廉颇蔺相如列传》)
“刃”是刀刃的意思,这里“刃”意为“用武器杀去世”,临时改变了词性,变成了动词。便是词类活用。
⑤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逍遥游》)
“南”是方位名词“南方,南面”,这里意为“向南飞”,临时活用作动词,便是词类活用。
这里给我们一个提示,当我们看到一个词的常用义放在句中无法讲通时,就要考虑是否有词类活用征象的涌现。
我们接着来看例句:
⑥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大学》)
句中第一个“恶”读wù,厌恶,动词。第二个读è,难闻的,形容词。第一个“好”读hào,喜好,动词。第二个“好”,读hǎo,名词。这里的“恶”与“好”都是词的兼类征象,我们不能把它们理解成词类活用。
有时,区分一个词是否是词类活用,并不随意马虎。比如:
⑦晋军函陵,秦军氾南。(《烛之武退秦师》)
有人认为句中的“军”,本是是名词军队,临时作动词的词类活用,意为“驻扎”。而在先秦的文献中我们大量看到“军”作“驻扎”意义用的句子。从造字的角度看,军是战车环绕军队形成碉堡的形象,本便是“驻扎”的意思。因此,此处并不是词类活用。
这样,我们要想去判断某词是否是词类活用时,并不大略。须要我们去穷尽含有该词涌现的期间范围内的所有文献,对其义项的利用情形作出统计,看义项之间的利用情形来决定。如果某一义项只是临时利用,涌现的频率很低,才可以视之为词类活用,这就涉及到统计概率的问题。我们目前涌现的问题是:一个是我们并没有逐一去详尽的统计。另一个是凭履历,想当然就认为某词是词类活用。
其余一个随意马虎被忽略的问题是,当我们说某词活用时,条件是某词是何意义及何种词性,这里就有一个古今异同。
我们先看例句。
⑧旁边欲兵之。(《史记·伯夷列传》)
兵,在这里是“刺杀”义,是动词。“兵”古代常用义是“兵器”,而当代汉语中的常用义(基本义)是“士兵”,那我们应理解为“兵”原作名词,意为兵器(不是“士兵”义)。在这里活用作动词,意为“刺杀”。
我们看到,随着词类活用利用的频繁,临时义就会进入常用义,进而变成词的兼类。对付这个词来说,它该当有一个临界点,便是说在临界点时这个词既是活用,又是兼类,这是最难断定的。活用和兼类的确在这里稠浊了,理论上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