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曾说:人可以无知,但不可以无趣。

汪曾祺师长西席被称为是最具名仕气质,又有趣的文人。

他写字、画画、拉琴、唱戏、饮酒、品茶、好美食……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在平凡的烟火气里乐知定命,怡然自得。

他的散文如行云流水,把日常生活的小事、平生回顾、文化杂感、山水游记、美食美物、草木虫鱼等都生动自然地描述出一幅幅画卷。

汪曾祺家人枯坐灯火可亲日日有小暖至味在人世

读汪老的文,便是两个字:通透。

感悟汪老的文,便是两个字:温暖

看他写的笔墨,仿佛我们能够穿越岁月的波澜,进入到他的笔墨里,感想熏染他的感想熏染,品尝他提到的美食,经历他的往事。

肉食者不鄙

汪老爱吃狮子头

狮子头是淮安菜,猪肉肥瘦各半,或者爱吃肥的可以肥七三瘦,“细切粗斩”。

用手团成柑橘大小的球,入锅略炸,炸到外壳酥黄,仿佛结了一层薄薄的壳,捞出来,放进水锅里,加上酱油、糖等,慢火煮,煮到透味,收汤。

狮子头松而不散,入口即化。

在汪老眼里,北方的四喜丸子是比不上的。

曾经他在读中学的时候,食堂里有一次做狮子头,一大锅的油,像炸麻团一样,然后捞出来,放在碗里蒸,下面放了白菜,一样平常的狮子头都是红烧,但那次食堂做的是白汤。

这种做法,在汪老眼里,别有一番滋味,保留了狮子头的本味。

不但是狮子头,像火腿、东坡肉、腊肉、芋泥肉、烤乳猪等等,在汪老回顾的笔墨里,都带着岁月的味道,都是汪老的盘中餐。

肉食者鄙吗?一点也不,肉食的都是精英,那些不思进取,逐渐退化的才是“鄙”。

多识草木虫鱼之名

汪老小时候读《十五从军征》,非常冲动。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里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但,个中有一句“采葵持作羹”,他很不明白,葵是什么?

后来才知道,葵便是冬苋菜

汪老很想知道冬苋菜长什么样,可直至有一次,去湖北才见到。

那一回,他住武昌的一个招待所,险些餐餐都有一碗绿色的叶菜做的汤。

这种菜吃到嘴里是滑滑的,有点像莼菜。
但汪老知道这并不是莼菜,由于湖北不出莼菜,而且样子也不像。

就问了做事员,“这是什么菜”?

“冬苋菜”!

第二天,汪老途经一个巷子,看到一个妇女在井边洗菜,这个菜是汪老头一次看到的,叶片圆如猪耳朵,颜色很绿,连叶梗都是绿的。

这便是冬苋菜。

至此,汪老感叹:总算把《十五从军征》读懂了。

汪老总是会劝年轻人去多积累生活知识,正如读古诗:可以不雅观,可以群,可以怨,还可以多识草木虫鱼之名。

对草木虫鱼感兴趣,一定对生活很感兴趣。

口味不要太窄,什么都可以尝一尝,常年吃大白菜肯定是没有口福的。

四方食事

云贵川等地爱吃辣。

人都说吃辣随意马虎上火,但汪老曾认识一个演员,一天不吃辣,就随意马虎便秘,他还认识一个干部,每天在机关吃午饭,不爱吃菜,只带一饭盒炸辣椒来,吃辣椒下饭。
顿顿如此。

这个人是吃辣的专家,他认为土家族的最好,有一回,带了一饭盒,让汪老尝一尝,真的是又辣又喷鼻香。

山东人爱吃葱蒜,山东的大葱很好吃,葱白长有半尺,而且是甜的。

有一回,汪老在长影拍片时候,去得晚了,早饭已经开过了,他就去厨房和炊事员一块吃,吃的是炸油饼就蒜。

汪老还没这样吃过,一个河南的炊事员见告他,你试试。
果真,“另一个味儿”。

就这样,有一回,汪老回老家,大鱼大肉吃了几天,吃腻了,就让家里下了碗阳春面,配了葱蒜,家里人看到他居然生吃蒜,都大为惶恐。

各地有各地的饮食风尚,各地都有一番风味。

汪老常说,有些东西,自己不爱吃,但不要反对旁人吃。

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可以去尝尝。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汪老写食品,细腻、生动、有趣,绘声绘色,仿佛在给我们讲故事般,让我们隔着笔墨就闻到了食品的喷鼻香味,品尝到了食品的味道。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收录了汪须生涯中和人生经历中,对各地美食诗情画意的描述,每一篇笔墨,都透着两个字:敞亮。

在汪老眼里,花木虫草,蔬菜汤羹,统统美食美物,都透着淡然和温暖,让我们感叹,原来生活如此美好。

汪老对食品的态度,便是重视食品的本味,字里行间都在表达着豁达的人生不雅观,不庸俗,也不光滑油滑。

读他的文,不禁让我们感叹:生活便是这样,日日有小暖,至味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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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