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诗词研究者和爱好者,又是共和国的同龄人,欣逢新中国七十华诞,是没有情由不歌之讴之的。
写诗要凭至心,凭灵感,有时“妙手偶得”的只言片语,却是好诗的材料。

在我开始酝酿向新中国七十华诞献诗的一霎时,溘然冒出来的便是“平生第一笑,敬献新中国”这两句。
一样平常地说,婴儿略故意识的笑,该当是始于三四个月大的时候,而上海解放,刚好是我的四周月。
以是这两句既是基于事实,又有点浪漫的想象,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
于是将它敷衍成篇,写成了一首五言古诗《贺共和国七十华诞》:

呱呱堕地时,城头正易帜。
大军压江南,旧朝如朽木。
申城炮声隆,搖篮舞伯仲。
平生第一笑,敬献新中国。
人与国同龄,命运如一辙。
国乱我罹忧,国治我欣悦。
倏忽七十年,事事恍如昨。
平心论功过,天下惊奇迹。
盛世同举杯,仰天看鹏翼。

我生于1949年1月21日,这一天正是蒋介石宣告下野,由李宗仁代理总统的日子,故曰“城头正易帜”,这句诗的思路来自于鲁迅的“城头变幻大王旗”。
淮海战役之后,解放大军摧枯拉朽之势已成,蒋家王朝行将倾覆,长江天堑已经阻挡不住解放大军的进军步伐。
4月23日,顺利占领南京;5月27日,一举解放上海。
“摇篮舞伯仲”,本是婴儿的常态,但与“炮声隆”结合起来,便成了一种浪漫主义的遐想。

十日谈|献给新中国七十华诞的两首诗

作为共和国的同龄人,与祖国的命运息息相关,国家的一举一动,便是我们的一颦一笑。
比如,我们都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1977年规复的高考,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使我从里弄生产组的老姨妈堆里脱颖而出,成为一名大学生,而后又留校做了西席,真是“国治我欣悦”啊!

写了这首五古,意犹未尽,趁着诗兴,又写了一首七律,题为《建国暨上海解放七十周年》:

年夜军百万下江东,我自欣欣襁褓中。
时过三春各处绿,檄传五日满天红。
元光才显汉威力,垂拱方为唐大雄。
阅尽千年论盛世,昭昭史迹略相同。

1949年4月下旬,解放军横渡长江,占领南京之时,我恰好三个月,尚在襁褓中矣。
江东,即江南。
此用“江东”一词,也是意在增加历史感。
5月27日,上海彻底解放,季候已过了三春,入了初夏。
“各处绿”,既是指夏景,又是指解放军的军装。
当时军队入城睡马路,也是千古佳话。
“檄传五日”,据记载,解放军5月23日向市区发起总攻,至27日肃清末了残敌,恰好是5天。

我自己认为,这首诗的“亮点”在第三联,此联意在以古鉴今。
今年是新中国建国七十周年,看看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两个朝代的七十年是若何的状况?汉朝立国七十年,是武帝元光三年,这个期间,正是汉王朝结束对匈奴的和亲政策,开始对匈奴履行计策反击的期间。
卫青、霍去病、李广等一大批统帅名将陆续登上历史舞台,经由大小七十余战,终于变敌强我弱为敌弱我强,演绎了一幕幕使我们民族扬眉吐气的巨制鸿篇。
而在唐朝则是垂拱四年,其时武则天已实际节制了最高权力。
大雄,原指佛祖,此代指雄主,武后时期的总体国力超过太宗朝,可说是走向开元天宝极盛期间的主要一步。
以是说,建国七十年,正是汉唐两朝走向壮盛的主要时候。

两首诗献给新中国七十华诞,以表达我作为一个同龄人的心意。
(胡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