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是这样一位心系家国的墨客,生平命运多舛,几起几落,“致君尧舜上,再使风尚淳”的抱负,终不得实现。

杜甫的生平经历了三代君王,在唐玄宗期间,两次赴考落榜,使他的生活愈发的潦倒穷困。
虽然有幸得到玄宗的青眯,但在其仕途上,只被付与了一个何西尉的小官,这对满腔抱负的杜甫而言,无异于是莫大的揶揄。

再加之俸禄微薄,仍被贫穷所环抱,以是才有了“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猝”这一幕。
贰心系苍生,肚量胸襟国事,也终于认识到“豪门”与“冻去世骨”的实质。
虽对现世社会心灰意冷,但这也引发了他为家国贡献自己满腔抱负的渴望。

端午这个迎祥纳福的日子里,杜甫得到唐肃宗恩赏,官授左拾遗时,他是充满感激的,他以为他的一腔抱负,能够得到施展。
我们从《端午日赐衣》中,也可以感想熏染到杜甫再归仕途的欣喜:

两首端午节诗词一首是杜甫的一首是苏轼的你们喜好哪一首

端午日赐衣

[唐]杜甫

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

细葛含风软,喷鼻香罗叠雪轻。

自天题处湿,当暑著来清。

意内称是非,终生荷圣情。

此时的端午大概是杜甫几十年间过得最不平凡的一次,在历经国破山河后,再登仕途,其激动之情是难以掩饰笼罩的。
这也是杜甫“贼陷期间”后的第一迁移转变点,此时的杜甫多有受宠若惊之感。

宫衣所采取的“细葛”、“喷鼻香罗”固然都是名贵的面料,皆不同于此前所穿的衣物,一如现在的职位与之前所任之职,也断然是不一样。
究其根本,名贵的宫衣在夏日固然清凉,但实则是杜甫内心伸谢天子恩典膏泽所致。

虽然端午佳节,唐肃宗向文武百官都赏赐了官衣,并非杜甫一人,但他始终记住肃宗的赏赐。
“意内称是非,终生荷圣情。
”表面是在夸赞宫衣是非合身,感激君王,便是说全身都承载着帝王的恩典,杜甫一贯心系天下苍生,想凭一己之全力,报效国家。

然在杜甫与唐肃宗的端午情意还未消散之际,杜甫因房琯事宜触怒了唐肃宗,被免去官职,沦为一介草民。
虽然后来规复了官职,但其抱负还是不得施展。

比拟杜甫之后的环境,肃宗官授左拾遗的这个端午,或许是杜甫人生中最愉快的一个端午节,追其后诗,再无一阐述自我与端午佳节间的诗句。

上诗中所述众臣清凉的宫衣与杜甫后来所写“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形成光鲜的比拟,乃至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
虽然此时的杜甫早已弃官隐居,但从“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中,仍可以感想熏染到杜甫的潦倒穷困,并非惬意清闲的隐居生活。

只管如此,他仍牵挂着天下寒士的温暖,若能庇护他们,自己冻去世又如何?一如苏轼对杜甫的评价:“古今墨客众吴,而子美独为首者,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生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欤!

深受杜甫影响的苏轼,在被贬期间,也曾写下了以端午为主题的词句:

浣溪沙·端午

[宋]苏轼

轻汗微微透碧纨,明朝端午浴芳兰。
流喷鼻香涨腻满晴川。

彩线轻颤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
佳人相见一千年。

与杜甫带有政治色彩的诗篇不同,这是苏轼在端午佳节时赠予自己爱妾朝云的词。
上阙描述心爱之人在端午佳节所装扮的衣饰,乃至细致到了颜色和布料。
同时谈到了佳节时众人都参与的沐浴,从“流喷鼻香涨腻满晴川”中可以看出,参与者虽然浩瀚,但也从侧面解释,这正是古老传统节日文化发扬光大的表示。

而下阕则描述了端午手臂上戴五彩线,向发髻上戴小符篆的习俗。
字里行间,表达的是苏轼在描述端午传统风尚习气,而实则是苏轼在回顾往昔的端午佳节,与朝云一同度过的点点滴滴。

在端午节这个团圆的日子里,不由得想起了朝云。
通过描写彩线、挂符等习俗,就希望灵验得到应证。
“佳人相见一千年”,全词的点睛之笔。

当然,苏轼写这首诗,也包含了自己美好的祝愿。
祈愿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和相爱的人矢志不移,朝夕相伴。

这首端午的诗篇透露出苏轼浓浓的温情与渴盼,苏轼与朝云相差近三十岁,此间他们相识相知,感想熏染亲儿出生的喜悦,历经丧儿的悲痛。
无论苏轼辉煌还是落魄,朝云都始终陪伴在苏轼身边,不离不弃。
他们的爱,是细水长流般的陪伴。

令人惋惜的是,苏轼在写完端午这首词不久,朝云就因病去世。
自此,他们之间隔着一块永恒的墓碑。
一如杜甫的遭遇般,刚被付与左拾遗的职位,还未有所作为,便又失落去了施展拳脚的机会。

苏轼和朝云也是,“佳人相见一千年”的祈愿还未完成,便已天人永隔了。

杜甫和苏轼都有同样的家国情怀,渴望施展自我抱负,也同样批驳现世中的阴郁。
苏轼在一定程度上也接管了杜甫的情怀,但从风格上看,苏轼的诗词表现得更为豪放旷达。

这或许和苏轼阅读区域的广泛有一定的关系,虽然以上关于端午的诗真切有情,饱含了对侍妾的感情,但与杜甫的这首端午诗词比较较,一更还是偏好于杜甫。

总体而言,杜甫所写的《端午日赐衣》更值得令人寻思,他的人生已然活到了第四十七载,他的天空在此时,才终于散开了阴霾,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阳光。
因此欣赏这首诗,言语间也未必能阐述其深意。

杜甫压抑已久的感情通过精髓精辟的笔墨组合并表达出来,字里行间也能感想熏染到他当时的快乐,这是与“浊世遭流落”所截然不同的。
然结合杜甫后之现状,此诗的真意便转换为与他悲怆生涯的比拟了,之前想要倾付的爱国激情亲切,亦被风吹雨打,零离破碎。

他的舞台始终在幸与不幸中犹豫,这犹豫于他而言是无可奈何的,这大抵是杜甫生平的悲哀,一贯满怀期待能如雄鹰般在蓝天翱翔,渴望为天下的百姓带来福泽。
但始终如小小的麻雀,电闪雷鸣间透露出无力感,生不逢时,时不待他。

杜甫的自我抱负虽未得志,但究实在质,他对付中国诗坛的贡献早已无法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