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剑师长西席揭橥在乡情新沟的《印象印子原》一文后,我久久不能沉着,难以释怀,张剑高就高在通篇没有面面俱到的描述印子原的平生,也没有刻意书写印子原的经历,而是从悬挂在新沟中学核桃树上的一只铜钟说开来,再到一个迂腐的皮箱,一柄短佩剑,一枚勋章,一套国民党军衣,直到印子原临终后仅存一本俄汉大词典和几百元钱存款为止,将一个清贫如洗,忍辱负重,孤独苦难的印子原,如诉如泣地展现在世人面前,让我潸然泪下,也将我带到新沟中学的那个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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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初二的那年从北京调来了一位俄语老师,听说是中心外交部做翻译的,水平极高,懂几国措辞,我和同学都很惊异和高兴,十分期待能听到他的讲课。
可事与愿违,一个学期一个学期的过去了,也没见到心中崇拜的印子原老师涌如今讲台上,后来听说他是一个右派,组织上不让其教课,安排他顶替凃工友敲高下课的钟声。
我们班从月朔开始便是包士卿老师教我们俄语,就在快毕业时,一堂俄语课,上课钟声敲响了良久,迟迟没见老师的踪影,溘然印子原老师一拐一瘸的走进了我们的教室,因包老师病了,他是来代替上课的,他那风姿翩翩的学者形象粉饰了伤残的病腿,他那江南口音的标准俄语展现了天才的风采,倾倒了全体教室,滿足了我们的欲望。
我毕业离开新沟中学整整六十年了,一刻也没有忘却母校新沟中学,也时候想念着親爱的老师们,只是未曾想到印子原老师如此的悲情,还以为他早已平反,早已规复其报酬,早已回到中心翻译局,从张剑师长西席的文章中,才得知他却早已魂断新沟,怀怨而归,人去家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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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印子本来生

二三十年过去了,虽然秋风雪雨淹没了故事,而那东荆河水依旧不断流淌,河边留下了他深浅的脚印,新沟中学的钟声依旧敲响,勉励着学子们苦读,印子原来生啊!
您唾面自干的崇高风致,我们敬仰,您耐劳了,安息吧,我们永久怀念您!

2024年9月14日微雨于大垸管理区流港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