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国学,狭义来说因此先秦诸子百家学说为根基,涵盖历史各期间的文化精髓。
然更广义的去理解国学不仅于此,还包括其他发源于中国、属于中国特有的文化。
那些历经千百年而至今耀耀生辉的文化遗产,不限于诗词歌赋,也不仅仅勾留于戏剧、字画、医学、建筑等等,还包括先贤们日常消遣的游戏,比如。


麻将

但凡存在的一定有其存在道理,麻将作为中国的国粹宝贝能盛行于华语圈,也在外洋逐渐风行起来,成为私人聚会的喜闻乐见的娱乐办法。
就在它融入了中国人特有的哲学思想,以一种文化形式代代传承。

毛主席说过,中国对天下有三大贡献,中医、《红楼梦》和麻将。
这话乍一听让人不敢相信,但事实证明,很多大人物对麻将都情有独钟,麻将排列组合里蕴藏着辩证法,一边打牌一边思考国家大事,寓教于乐,放松大脑再得当不过。
某位大人物也留下“打麻将你弗成,打仗我弗成”的经典桥段。

国学不仅在绿肥红瘦的古诗词中还在麻将博弈之中

麻将的鼻祖被认为明朝的“叶子牌”,又有人说唐代的“打马”。
更鲜为人知的是宋代女墨客李清照,可她不仅仅是词写得好,也是一位“打马”高手。

一代女墨客李清照写下了“东篱把酒薄暮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赓续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种读起来都有种“冷生僻清悲悲切切”的诗句。

也留下了“使千万世后,知命辞打马,始自易安居士也。
”“博者无他,争先术耳,故专者能之。
”这种洋洋得意,以“打马”技能炫耀的散文诗篇,其以打马游戏为题材的,仅后世知晓的就有三篇。

分别是《打马图经序》、《打马赋》、《打马图经命词》。
有序有赋、有图有例有论。
笔墨幽美畅达,连清朝子弟也叹为不雅观止,评价《打马图经序》这本讲述“打马”技巧的文章“文词工雅可不雅观,非他人所及也。
”现将正文刊出,供各位爱好者品读一代奇女子,女墨客对“打马”的心得感悟。

正文:

慧即通,通即无所不达;专即精,精即无所不妙。
故疱丁之解牛,郢人之运斤,师旷之听,离娄之视,大至于尧、舜之仁,桀、纣之恶,小至于掷豆起蝇,巾角拂棋,皆臻至理者何?妙而已。
后世之人,不惟学贤人之道,不至圣处。
虽嬉戏之事,亦得其依稀彷佛而遂止者多矣。
夫博者无他,争先术耳,故专者能之。

予性喜博,凡所谓博者皆耽之,昼夜每忘寝食。
但平生随多寡未尝不进者何?精而巳。
自南渡来流落迁徒,尽散博具,故罕为之,然实未尝忘于胸中也。

今年冬十月朔,闻淮上警报。
江浙之人,自东走西,自南走北,居山林者谋入城市,居城市者谋入山林,旁午络绎,莫卜所之。
易安居士亦自临安溯流,涉严滩之险,抵金华,卜居陈氏第。
乍释舟楫而见轩窗。
意颇适然。
更长烛明,奈此良夜乎。
于是乎博奕之事讲矣。

且长行、叶子、博塞、弹棋,世无传者。
打揭、大小、猪窝、族鬼、胡画、数仓、赌快之类,皆卑劣,不经见。
藏酒、摴蒲、双蹙融,近渐废绝。
选仙、加减、插关火,质鲁任命,无所施人智巧。
大小象棋、奕棋,又惟可容二人。
独采选、打马,特为闺房雅戏。
尝恨采选丛繁,劳于校阅阅兵,故能通者少,难遇勍敌。
打马简要,而无文采。

按打马世有二种:一种一将十马者,谓之关西马;一种无将二十马者,谓之依经马。
盛行既久,各有图经凡例可考。
行移赏罚,互有同异。
又宣和间,人取两种马,参杂加减,大约交加侥幸,古意尽矣。
所谓宣和马者是也。

予独爱依经马,因取其赏罚互度,每事作数语,随事附见,使儿辈图之。
不独施之博徒,十足贻诸好事。
使千万世后,知命辞打马,始自易安居士也。

时绍兴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易安室序。

在街上玩麻将的人

口语文:

人假如聪明,脑筋就开阔;自然什么都学得快。
如果专心,就能通达奥妙。
以是像伙头宰牛、郢人拿斧头砍朋友鼻梁上的灰尘、师旷精妙的听力、离娄敏锐的视力,大到尧舜仁德和桀纣残暴,小到拿绿豆弹苍蝇、用帽带打棋子,都能达到很高的境界。
便是由于知道了个中妙处。

后世的人不只学贤人之道学不到家,连游戏之事也只是勾留在皮毛。
博弈之术没有特殊的诀窍,关键是找到取胜争的办法,而只有收视反听的人才能学得好。

我天性喜好博弈,沉迷于个中不能自拔。
逢赌必赢,只是由于我对此收视反听。
自南渡以来,居住不定,各种博弈工具都丢失了,玩得也越来越少了,可心里实在很惦记博弈啊!

十月初,淮河传来金兵进攻的,江浙一带都争相逃命。
大家东西乱窜,到处都是人,谁也不知道哪里才安全。
我从临安沿着钱塘江,到了金华,住在陈姓一家里。
下了船,终于住进屋里,心里顿时觉得安全痛快酣畅。
然而如何丁宁这般良辰美景呢?

博弈吧!

长行、叶子、博塞、弹棋这些玩意都失落传了。
打揭、大小、猪窝、族鬼、胡画、数仓、赌快又都是不上台面的玩意儿。
藏酒、摴蒲、双蹙融,玩的人不多。
选仙、加减、插关火太笨重,只有运气,没什么技能含量。
象戏、围棋,又只能两人玩。
唯有采选、打马,是闺房中算得上文雅的游戏。
不过比较较而言,采选太繁芜了,会玩的人不多,我很少碰着对手。
打马倒是大略许多。

打马有两种:一种是一将十马,叫关西马;一种没有将,二十马,叫依经马。
韶光长了,就有各种各样的图谱和规则参考,不过规则各不相同。
宣和年间,有人把两种玩法综合起来,又增加了运气成份,成了如今的宣和马。

我特殊喜好依经马,把规则研究了良久,还附上了个人想法,让我的晚辈们画下图来。
不仅博弈时有用,对付爱好者来说,也是很故意思的。
更关键是让后众人知道,打马是从我李清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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