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2月9日傍晚,从井冈山突围而出的红5军在军长彭德怀和政委滕代远的率领下,辗转来到新城以西地区的一个村落落。
这一天恰好是农历除夕,村落里的地主、富农听说来了红军,吓得拖家带口四处逃命,留下了还未来得及吃的年夜大饭。
又冷又饿的红军战士见到桌上的酒菜,个个喜笑颜开,都嚷着要打个“牙祭”,过个好年。此时的红军谁也没有想到,一贯追踪他们的敌湘军第5旅也赶到了新城附近。
仇敌在悄悄逼近,红五军几百名指战员却在把酒言欢,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军长彭德怀从直觉上感到此地不宜久留,一直地敦促大家吃完快走。
战士们不以为然,都说叫花子还有三天年,何况我们红军呢?再说了,仇敌也要吃年夜大饭吧?
彭德怀耐着性子奉劝道,此地离粤赣公路线敌军据点最近者不过30余里。我们一起走来,沿途的乡公所都有电话,我们的行踪恐怕早已暴露。仇敌随时可能追过来将我们包围。我们刚刚丢失了井冈山,现在的仇敌气焰嚣张,劲头大得很!
听凭彭德怀说破嘴皮,大部分中层干部都不买账,还回嘴彭德怀说的都是可能和预测,不一定准确,要走也是天亮了再走。
滕代远
看到大家都反对,彭德怀不好硬来,便给政委滕代远递眼色。那时候在红军部队,政委有末了决定权。没想到,一向支持彭德怀的滕代远也说:“老彭,战士们太辛劳了,让大家吃饱饭睡一觉再走,如何?”
滕代远的这番话,让彭德怀始料不及。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放下饭碗,走出屋外去查哨。
屋外寒风阵阵,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吃饱喝足的哨兵也靠在门边、墙角睡着了。战士们确实太累了,彭德怀没有叫醒他们,一个人在村落里村落外放起了流动哨。
午夜时分,一声清脆的枪响,冲破了山村落的宁静。“有敌情,快凑集!
”彭德怀扯着喉咙大声呼喊。
凑集号顿时在村落中回荡,军队凑集后刚走到村落口,四面八方的仇敌就围了过来。“跟我冲!
”彭德怀举着驳壳枪带头杀入敌阵,身后随着滕代远和明白了面临险恶处境的红军战士。
仇敌的火力很猛,不断有战士倒下。彭德怀指挥部队几经冲杀,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突围而出,近百名战士却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突出村落庄后,彭德怀溘然创造,黄云桥的第九大队没有跟上来。
“他们可能还在村落庄里没出来,我带队去接应!
”第八大队大队长贺国中自告奋勇。
原来,黄云桥喝了点酒后,很早就睡了。村落外枪声大作时,勤务兵推醒他报告。睡得迷迷糊糊的黄云桥不信,硬说是老百姓放鞭炮过年。
李聚奎
直到三中队中队长李聚奎也跑来报告,黄新桥才复苏过来。在阴郁中凑集好军队后,才创造大部队早走了。好在仇敌也追赶突围的红军去了,没想到村落庄里还漏了一支小部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掉队的第九大队出村落后,也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追赶大部队。无奈之下,只好往新城左罗方向走,便是以为这条道靠山,碰着情形脱身随意马虎些。
走了不多远,创造右后方有军队,立即趴下喊话,原来是贺国中带人追了上来,第九大队这才随着第八大队顺利归建。
东方清晨时,红五军终于甩脱了仇敌的追击。彭德怀敕令部队停滞提高,清点人数。此时全军仅剩283人,约有半数人马由李光率领不知所踪。
事后才知道,李光带着两三百人在三岔路口跑错了方向,开到了广东南雄地区。由于群龙无首,不到1个月韶光就被仇敌击溃,李光死活着落不明。
悲观、失落望、沮丧、乃至疑惑的感情在军队中间蔓延,有的人公开主见终结部队,各寻出路。经由滕代远耐心地开导,大家的感情才有所好转。彭德怀站上军队前的一块大石上,武断地说:“我们红5军现在人虽然少了,但我们有群众支持,我相信不用两个月,就可以规复到刚上井冈山时的气势!
”
彭德怀、滕代远沉着的神色和乐不雅观的感情,传染了那些低沉苦闷的战士们。部队士气又规复了,战士们都说要连续随着军长干革命。
2月中旬,红5军抵达于都(今于都)桥头、兴国莲塘一带,与当地地下组织取得了联系,粮食和弹药都得到了补充。
刘士毅
赣军刘士毅部当然不会坐视红5军在他的地盘发展壮大,遂集结了2个团,气势汹汹地向红5军扑来。
与此同时,红5军也收到了地下组织送来的情报,刘士毅部主力已出于都城,城里只留了1个营和少量民团驻守。
机会难得。彭德怀当即决定,避开仇敌主力,用18小时急行军180里,奔袭于都城。
夜半时分,红5军抵达城下,急速架梯攻城。睡得迷迷糊糊的守军做梦也想不到,远在180里外的红军会溘然涌如今面前。大多数敌军来不及抵抗就乖乖做了俘虏,少数负隅顽抗的也很快就被办理了。
这次偷袭战只用了1个小时,全歼守敌1个营和靖卫团、防备队共700余人。缴获步枪300余支,子弹数十箱。所有俘虏经由教诲后,都发给路费回家。红5军卫生员还给敌军伤兵上药治疗。在红军的宣扬和感召下,有150多名俘虏主动留下来参加了红军。
袭取于都是红5军从井冈山突围出来后,取得的第一个大胜仗,也是盘踞的第一个县城。久违的胜利驱散了战士们心中失落败的阴影,战士们个个兴趣勃勃,当地群众也把红军称为“天兵”。
彭德怀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刘士毅的主力很快就会回援,于都城不可久留。军队凑集完毕,红5军于当日下午3时渡过于都河,向信丰、会昌、于都三县交界的山区转移。
3月,红5军再次奔袭安远县城,消灭驻守县城的民团400余人,缴枪百余支,部队重新发展到800余人,红5军又规复了刚上井冈山时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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