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张晓润,陕西定边人。
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作品见于《诗刊》《星星》《诗歌月刊》《诗选刊》《草堂》《延河》《飞天》《诗潮》《散文诗》《散文选刊》等文学刊物,入选多个选本。
出版有诗集《没有什么此刻是生锈的》、散文诗集《更深的镜子》、散文集《用葡萄照亮事物》。

张晓润的很多诗歌都来自于日常,用饭、行走、奔跑时的样子;停歇、欢愉或狼狈时的样子。
她的诗便是一种大略的记录,便是另一种手起笔落的纸上的素描。
本日要分享的《理发记》,也是如此。
一起来听听这首诗吧:

理发记

我为什么要剪断长发,并且

草堂读诗|故事张晓润理发记

真的就剪断了长发。
姐姐

再过三年或者五载,或许

我就可以长发及腰,并用及腰的往事

与更多坚硬的石头,争辩或议和

姐姐,我们在街上行走

是云溘然压低了的缘故吗?我甘心相信

果真是雨来了,狂风雨来了

而临街的牌子都倒掉了

赫然只立着一个理发店

姐姐,我们同时把头顶的荒草交给了镰刀

这并不虞味,我们从此不必为往事所扰

现在,我仿佛丢失了什么

彷佛风一下子,吹走了一个人的影子

好吧,姐姐

我们落在大地上,换上新的根须纠缠

《理发记》这首写于多年前的小诗,是张晓润写给自己长发飘飘的时期溘然到来的一场“遭遇”的,这个所谓的“遭遇”便是在毫无生理准备的情形下,由于一场溘然的大雨而躲进了一家理发店。
仿佛故事特殊设定下的一个场景,在这个场景里,她和姐姐,都把害怕淋湿的长发就地留下了,而随之到来的,则是不可名状的一万种落寞的感情,或者更像是一种落难。
墨客以为那像极了一场灾害,由于女人在理发的事情上,类似于一场浩大的割麦。
是的,从它被定义为一粒麦时,它就在春天吃力饮过水,它就在夏天用力抽过穗,可是命运的秋日倏然而至,袒露的麦茬由于交付却溘然变成了一种伤痕。
在这首多年前的小诗里,墨客读到了自己曾有过的抵牾和挣扎,那种打水的桶意外落入井底的慌张和无奈,而这绝非小题大做的伪议论和伪抒怀。
头发的问题上,女人每换一次发型都等同于一场革命,变好看了,约即是革命成功,换丢脸了,无异于失落败的革命。
头发于女人而言,不夸年夜地说,更像是雨果笔下的“黄金在头上”一记。

曾经有个故事这样讲:曹操在行军打仗时曾号令三军:践踏青苗者斩。
不料麦田中偏偏飞出一只鸟惊吓了他的战马,致使战马冲进了麦田,曹操“言而有信”,立即拔剑自刎,幸亏旁边以去世相拼才得以幸免,但曹公铁面,仍自觉地割下了一绺头发代替头颅,并以此发再度号令三军。
头发居然可以代替头颅,足见头发之宝贵。
以是请许可一个女人为她的长发写下一首诗,由于这一发,曾动了她的皮屑,也动了她的神经。

诗歌便是生活,“草堂读诗”,有温度、有质感。
张晓润的诗作《理发记》,以及诗歌背后墨客的故事本日就跟大家这里,感谢关注,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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