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该是追求美的旅程。

静下来,读读诗吧。

【缘起】

唐代的官制,五品官穿浅红;四品官穿深红。

杜荀鹤很著名的一首诗短短28字控诉社会阴郁读来令人感愤

从五品官升到四品官,便是从浅红变成了深红。

历史上,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问题:浅红到深红,个中赤色从何而来?

高情商的回答,这赤色是官员一颗为国为民的热血赤心;是官员没日没夜为民办事儿呕心沥血的产物。

低情商的回答,这赤色,是官员一笔一笔送出的金银珠宝;是只争朝夕搜刮出的民脂民膏。

唐朝墨客杜荀鹤,在他的一首即兴诗中,旗帜光鲜地选择了第二种答案。

杜荀鹤是中晚唐人,他有一段韶光奔波各地游宦,曾经两次经由一个叫作胡城县的地方。

第一次经由,县中百姓怨声载道,控诉这里的地方官;

第二次经由,杜荀鹤满心以为这里的地方官已经被撤职,可没想到,却听到了本地县令升官的。

杜荀鹤朝气不过,写下了这一首影响深远的《再经胡城县》。

【诗篇】

再经胡城县杜荀鹤 〔唐代〕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今来县宰加朱绂,便是生灵血染成。

【诵析】

诗歌内容只有短短28字,遣词造句也多是口语为主。
但就在这朴实平淡叙事中,我们却能读出绵亘一年、血泪染成的悲剧;读出村落中百姓一年以来的悲惨生活。

诗题《再经胡城县》。
首先由“再经”,自然而然遐想到“初经”的情景,也便是诗歌前面两句的内容。

“去岁曾经此县城,县民无口不冤声。

去年,我也曾经由这个县城;县城里的公民怨声载道,无人不喊冤。

写“初经”,只从县民角度落笔,丝毫不提县宰,这也给读者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县民为什么要喊冤?是天灾还是人祸?

一贯到诗歌的结尾,墨客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能经由读者的推理得出。

后面两句,扣题写“再经”。
墨客处理得很奥妙,第二次经由,只写县宰,不提县民。

“今来县宰加朱绂,便是生灵血染成。

这次再过来,县令已经从之前的五品官升到了四品官,身上的官服也从浅红变成了深红。

不知道这县令哪里来的染料,怕是用这一城百姓的血泪染成的吧?

如果没有前两句的铺垫,我们大概会以为,墨客直接得出这么一个石破天惊的结论有些莫名其妙;但读完前两句再看,便能对墨客的愤怒感同身受。

前次来时,百姓怨声载道,自然是由于父母官不体恤百姓、在境内做出各类伤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第二年朝廷却给这样不称职的县令升了官,那还能由于什么呢?只能是由于县令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贿赂上级,上级才给了一顶更大的乌纱帽来戴。

这首诗一个妙处,就在于结尾两句力度十足、石破天惊,对有相同经历的人来说极具传染力。
后来,清末小说家刘鹗在写著名的长篇小说《老残游记》的时候,有一个情节是山东巡抚玉贤因害民升官,其诗句“血染顶珠红”便是化用了杜荀鹤这首诗之意境。

诗歌的另一个妙处,在于主题的深刻。
墨客不仅仅在写封建社会中官民的抵牾,而是透过这种抵牾,直击封建抵牾剥削农人的实质。

所谓官员,不过是朝廷部下帮助剥削的工具人,谁上供上的多,谁便是忠臣、能臣。
墨客站在一片断壁残垣的中晚唐,却能够写出如此深刻、如此锐利的现实诗歌,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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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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