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制的起源与过程
西方盲文发展较早。16世纪初，西班牙人西斯科·卢卡斯发明了将字母刻在木板上的装置，供盲人摸读，但这种方法并不适宜盲人书写。之后，德国人赫德福尔、瑞士数学家雅各布·伯努力、法国人霍维和英国人威廉·穆瑞等都对盲文的创制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考试测验。但是，真正创立近代遍及型盲字的是法国盲人教诲家路易·布莱尔。1829年，路易·布莱尔发明了以6个凸点为基本构造的当代点字法。这种点字盲文于1854年得到法国官方的承认，随后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并于1887年被国际上认定为盲人利用的正式笔墨。然而，这些西方盲文均以字母为根本，并不适用于中国盲人。因此，晚清来华传教士借鉴西方盛行的盲文体系，结合中国汉字特点，创制了适用于中国盲人的汉字盲文。
“康熙盲字”（The Murray Numeral System）是中国最早的盲文，是苏格兰圣经公会的传教士威廉·穆瑞借鉴布莱尔盲文体系创制而成的，对之后其他盲文的创制具有主要的启示浸染。
威廉·穆瑞1843年6月3日出生于英国，1871年来到中国，卖力苏格兰圣经公会在华北地区的事情。1873年秋，他到达北京。在北京街头贩卖圣经时，他与盲人打仗后，产生了帮助盲人的想法。1874年，他在北京创办了一所盲校——瞽叟通文馆。随后，创制了中国最早的盲文——“康熙盲字”，教导盲人读书识字，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创制汉字盲文不是一项大略的事情。1889年5月，《教务杂志》上一篇题为《中国盲人》的文章中提到，穆瑞离开苏格兰时就已经节制了梅尔维尔·贝尔教授的“聋人可视措辞系统”。此外，穆瑞还有“梅尔维尔·贝尔教授的通用字母表，该字母表能被用来广泛地表达方言的特色” 。这一系统对穆瑞有很大启示，他认为可以对这一系统进行改造，使之成为盲人的眼睛。但这一系统存在一些问题，并未成功。之后，穆瑞还研究了穆恩的“凸点字母符号系统”和布莱尔的“点字法”。经由实践，穆瑞创造布莱尔的系统比穆恩的系统更有用，由于布莱尔的系统既适用于写作，也适用于记录乐谱。然后，他根据这一启迪开始了新的探索。
“康熙盲字”的基本特色
穆瑞创制汉字盲文时没有利用字母系统，而是利用了数字。他创造“比起4000个字，408个不同音节的数字就足以表示汉语的语音”。
1897年4月，穆瑞在《北京盲校》一文中先容自己创制的盲文体系时说：“威妥玛的《北京话音节表》原有420音，现减少到408个。这408个音按行排列，每10个字符为一行。在每个字上面写下它的编号，从第1‘阿’到第408‘抛’，在每个字下面写下它的发音。”可见，穆瑞创制的汉字盲文因此北京话为根本音的，并借鉴了布莱尔的盲文符号体系。
1891年6月，《教务杂志》上一篇题为《穆瑞用布莱尔法教诲盲人》的文章中明确表示，穆瑞采取布莱尔盲文体系创制了汉字盲文，这种汉字盲文具有如下特色。
第一，官话（这里指北京话）音节中的408个音与1到408个数相结合。因此，学生的头脑中会自动反响出与每个音相对应的数以及每个数对应的音。这种遐想是由一套非常奥妙而大略的408句构成的，它们排列有序，并从1到408进行了编号，每个句子都以相应的数字开头，并以对应的音结尾。因此，通过记住这些句子表，每个数字都会与它对应的音紧密相连，反之亦然。
第二，该系统具有大略单纯性。只须要利用15个盲文符号就可以读写没有音调的汉语，而如果要同时表示音折衷声音，须要30个符号。这种大略单纯性详细表现如下：1、2、3、4、5、6、7、8、9和0分别由一个布莱尔盲文符号表示。要表示“56”，只须要将“5”前缀到“6”之前。要表示“387”，将符号3、8和7一个接一个地放置。当手指触摸到符号3、8和7时，大脑会立即反响出“387”，学生会不由自主地发出“387”所代表的声音。类似地，全体408个数都可以由这10个符号表示。但是为了将每个字和前面的字相区分，添加了5个字首符号（Initial Symbol），这5个字首符号仅用来表示100和199，200和299，300和399，400和408这四组数中的第一个数。在1到99之间有额外的字首符号。因此，当指尖勾留在这5个字首符号中的任何一个时，学生就能识别新字的开头。
由于年代的久远和资料的有限，我们无法得知“康熙盲字”详细的符号系统。不过，1907年2月，《教务杂志》上一篇题为《教中国盲人》的文章中给出了当时适用于北京方言的盲文数字符号系统，并阐明说“这种方言中利用的408种音都被编号了，数字只用于书写，学生必须记住与每个数相对应的音”，这该当便是“康熙盲字”的数字盲符。
“康熙盲字”的优点与不敷
随着中国盲人教诲的发展，穆瑞及其创制的“康熙盲字”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个中褒贬不一。穆瑞创制“康熙盲字”的优点紧张有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康熙盲字”适用于盲人传授教化。1889年5月，《教务杂志》上一篇题为《中国盲人》的文章中就指出，穆瑞创造的方法是非常切实可行的，一个普通的盲童在六严密两个月的韶光里，就可以完备节制阅读和书写，而对正凡人来说想要认出书面语常用的4000个汉字，也须要六年的韶光。此外，这一盲文被广泛利用在盲校中教导盲人。
其次，“康熙盲字”虽然是专门针对盲人创制的，但也同样适用于普通人。1894年9月，《教务杂志》上一篇题为《盲人教明眼人》的文章中提到，穆瑞学校一位盲人到北京郊区培训乡下妇女，不到一周，她们当中一些人就能够流利地阅读了。一个月后，所有人都能阅读，有几个人还可以很好地书写。由此可见，穆瑞创制的“康熙盲字”同样适用于普通人传授教化。
末了，“康熙盲字”不仅适用于记录汉语的语音，也适用于记录乐音。1889年5月，《教务杂志》上《中国盲人》一文中提到，北京盲校里的盲童听写乐谱的速率非常快，一刻钟就能写出一首普通的“福音歌”。通过在琴键上贴凸点符号的方法，盲人也学会了弹钢琴和管风琴。
然而，“康熙盲字”虽有以上诸多优点，但也存在不完善之处。首先，“康熙盲字”以北京音为根本，因而紧张适用于广大的北方方言区，并不适用于南方诸方言区。其次，“康熙盲字”的符号太多，不利于影象。
综上所述，威廉·穆瑞有感于盲人的处境，创始了适用于中国盲人的汉字盲文——“康熙盲字”。康熙盲字作为我国最早的汉字盲文，有优胜性的一壁，也有不完善的地方，为之后其他汉字盲文的创制奠定了根本。
（作者单位：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李海英 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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