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化用与抄袭,我们看看古人是什么不雅观点。
本日,以皎然和尚为例。

唐朝诗僧皎然有格律诗理论著作《诗式》五卷,在谈到后人写诗对古人诗作的关系时,主见“三不同”,即写诗要创新,须要在语、意、势三方面与古人不同。
由此,又谈到了“三同”,如果在语、意、势三方面与古人雷同,那是不高明的,不值得提倡。
并且,他把“三同”分为偷语、偷意、偷势三种情形。

第一种,“偷语最为钝贼”,“此辈无处逃刑”。
偷古人语句是最笨的贼,该当重办不贷。
比如,陈后主《入隋侍宴应诏诗》有“日月光天德”的句子,而古人傅长虞《赠何劭王济诗》有“日月光太清”之句。
这种字面偷了三个字,后两个字又完备同义,险些即是拷贝缮写。

第二种,“偷意,事虽可罔,情不可原”。
偷古人的诗意,字面上彷佛不露痕迹,但情理上不可体谅。
例如:沈佺期《酬苏味道诗》有“小池残暑退,高树早凉归”,而柳恽《从武帝登景阳楼诗》则有“太液沧波起,长杨高树秋”。
沈佺期盗用了柳恽的意思。
这是第二等小偷行为,也不只彩。

皎然论三种偷若何区分写诗的抄袭与化用

第三种,“偷势,才巧意精,若无朕迹,盖墨客偷狐白裘于阃域中之手。
吾示赏俊,从其漏网。
”如果只是受古人文句、诗作整体气势、意向的启示,加上自己的风雅构思,这种“偷”是有技能含量的,是高等的“偷”,皎然认为可以体谅。
  

例如王昌龄的《独游诗》:“手携双鲤鱼,目送千里雁。
悟彼飞有适,嗟此罹忧患。

借鉴了嵇康《送秀才入军诗》:“目送归鸿,手挥五弦。
俯仰得意,游心泰玄。

王诗有嵇诗“目送归鸿”的意象、意境,但表意又有所不同:嵇康表达的是心胸开阔、闲适旷达的意思;王昌龄则是借飞雁的自由高飞,反衬自己的不自由。
两者表意是有差别的,王昌龄对嵇康的诗有借鉴,更有创新。
以是,皎然认为,可以许可。

可见,偷语最拙劣,可判为抄袭;偷意也不高明,有较低的技能含量,但不能认为是抄袭;偷势技能含量最高,可以认定为化用,这个不应该责怪,而且一定程度上还值得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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