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李白的名篇《早发白帝城》,在查找注释的时候,又创造了一个更扯淡的人。
这个人由于质疑诗中的“两岸猿声啼不住”有知识性缺点,以是干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这个人捉了一只活猿从三峡的南岸带到北岸,末了那只猿又跑回了南岸。
于是这个人理直气壮地大笔一挥,将李白的诗句改成了“南岸猿声啼不住”。

这个人的行为虽然让人以为有些荒诞,不过他这个事情也不是完备无据可依。
由于当代的科学研究险些是已经证明了,三峡的北岸的确是不适宜猿类生存。

但是,这也不能解释李白的“两岸猿声啼不住”是写错了。
由于李白也有可能是在写,他乘坐的小舟,轻快地穿过空旷的峡谷,而猿的叫声在两岸之间盘旋。

两岸猿声啼不住这句诗到底哪里有问题为何有人说李白错了

一、“两岸猿声啼不住”的妙处

《早发白帝城》——唐·李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这首唐诗中的七绝名篇,写于李白由于永王事宜被流放夜郎之后。
当时的李白,流放之路才刚刚走到白帝城,结果忽然就遇赦回籍了。

那一天的早上,李白费船从白帝城前往江陵,因此说是“朝辞白帝”。
由于白帝城的阵势,比江陵要高很多,以是从白帝城到江陵,就像是从“彩云间”往下而行。

然后诗的第二句中,李白说,江陵本来在千里之外,可是我早上才从白帝城出发,晚上就到达了。
可见行舟之迅速。
同时这一句诗,也是表现李白遇赦后畅快的心情。

江陵,便是如今湖北的荆州。
不过,这里本来并不是李白的家乡,他的家乡在如今四川的江油。
但是,李白在这里还是用了一个“还”字。

为什么会一个“还”字呢?由于去白帝城,非李白所愿,他是被贬谪去的;而到荆州,是他自己的选择。
以是这个“还”字,象征着他重返自由了。

这首诗的第三句,“两岸猿声啼不住”,在过去,曾经得到过很高的评价。
长江三峡两岸,古树丛生。
在古代景象比较温暖的期间,南岸森林中曾有古猿生活着,但数量可能不是很多。

李白乘舟而行,或者行船速率慢,听到的猿叫声就会断断续续。
之以是“啼不住”,便是由于舟行的速率很快,把一声又一声的猿鸣串了起来,因此才说“啼不住”。

不过,如文章开头所说,这首诗却由于个中的“两岸猿声啼不住”,历来受到了质疑。
清代著名学者梁章钜,就在《浪迹丛谈》中提到:“两岸猿声”这句话是缺点的。

情由便是,三峡北岸的巫山山脉是南北走向,以是景象比较寒冷,猿是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生存的。
后来的事实和科学研究已经证明,他说的确实是比较有道理的。

但是,梁章钜对付“两岸猿声啼不住”这句诗的理解,却还是有一些偏差的。
由于这句诗,未必便是指的猿站在两岸,发出了长啸。

我们都知道,当一个人在山谷里面叫喊的时候,山谷里就会产生覆信。
不管你站在山南还是山北,这种声音都会在两山之间产生回响。
以是,就会听到山南山北都有声音。

同理,三峡南岸的猿,在发出叫声往后,也会产生这种反应,反应在两岸之间回荡,以是过往行人听到的声音,便是来自于三峡的南北两岸。

以是,三峡北岸没有猿,也能够产生猿叫声音。
因此,三峡北岸虽然不适宜猿生存,但是并不能解释李白这句诗便是写错了的。

再者,李白在这里写“两岸猿声啼不住”,紧张是为了表达他当时畅快、愉快的心情。
他不是在做考古研究,也不是做理论报告,因此不必过分抠字眼。

二、我想和你谈“情”,你却和我讲“理”

提到读古诗“抠字眼”这个问题,就想起了网上曾有一个笑话:宋代大科学家沈括写《梦溪笔谈》,专门抠古代文学家的字眼儿。

比如,沈括曾说:白居易在《长恨歌》里面写的“峨眉山下少人行”。
峨眉山在嘉州,而唐玄宗根本就没有去过,以是白居易明显是在造谣。

不止于此,沈括还曾质疑杜甫的诗,他说杜甫《古柏行》中的“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
个中的“四十围”、“二千尺”,明显有问题。

由于他默默地提笔算了一下,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四十围,差不多直径7尺,而一棵直径7尺的树,居然有二千多丈高,真是“呵呵”了!

如果按照沈括的这种逻辑思维,那么我们的唐诗宋词,根本就没办法读了。
由于这样去仔细一算,这些诗词大部分都是有事实缺点的。

尤其是像李白的诗,动不动便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那我们还不得去打算一下庐山瀑布的真实高度,再改成“飞流直下四百九十一尺”?

那么,苏轼的《江城子·十年死活两茫茫》怎么办呢?从创作韶光上来看,王弗当时已去世了十年,但是间隔一千里肯定不对了。
当时苏轼在山东密州,王弗埋葬在他的老家四川眉山。

于是,这首词就只能改成“一千六百一十一里孤坟,无处话悲惨”。
而且,这个“一千六百一十一里”,还是指的走公路。
假如走水路、坐马车,那就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像大家常常提到张继的《枫桥夜泊》那里面的“乌啼”是什么,“江枫”是什么,“夜半钟声”是几点,看来不说清楚,是绝对不许写的了,否则就即是是造谣。

诗歌不是科学报告,实在用不着如此较真,而且文学修辞手腕中本身就有一种叫“夸年夜”。
李白这种浪漫主义墨客,尤其爱用夸年夜的修辞手腕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强烈而丰富的情绪。

他动不动就要写“黄河之水天上来”,或者写“十步杀一人”。
难道你也哀求他先行打算出黄河河面到大气层的垂直间隔,再到县衙翻出档案,证明自己“杀人”的实战记录?

纵然不用“夸年夜”的修辞,中国文学也很讲究“意象”。
这个观点比较抽象,便是要故意写出一些表面上看“似是而非”,实则能够引发读者自动遐想的词语。

由于只有这样,才能让一首篇幅有限的诗词,能够拥有更多解读的可能,从而延长诗词的生命力和扩大传播范围,达到千年传唱的效果。

从这一点上看,中国的古典诗词,是不能过分“写实”的。
一旦写得过于详细详细,诗中的情绪就要大打折扣。
这样的做法,会让诗词失落去它本身的“张力”和使之长久的“生命力”。

诗的好处,在于“既象此,又象彼”。
它用“意象”扩大了内涵,令不同的欣赏者,读出个中最满意的那一壁,终极使大家得到审美上的享受和思想上的启示。

结语

诗词歌赋是艺术作品,不是学术论文。
做学术论文必须严谨,但搞文学艺术创作,则须要浪漫。
同时,欣赏文学艺术作品的人,本身也要有浪漫情怀,否则你不如直接去读学术论文。

艺术有艺术的好,学术有学术的强,二者并行不悖。
艺术带给人的紧张还是享受,兼顾对知识的遍及。
而学术则专门带给大家知识,让天下进步。

用学术的眼力去苛求艺术,就像是一对小情侣吵架:男方非要和女方讲道理,却不睬解,女方此时此刻,只是想和男方谈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