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寰球 ,
嗡嗡叫,
几声凄历 ,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浮夸树,
蚍蜉撼树谈何易。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 ,飞鸣镝。
多少事 ,从来急,
天地转 ,光明迫。
一万年太久, 只争朝夕!
四海翻滚云水怒 ,
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肃清统统害人虫 ,全无敌。
1962年冬,中国刚刚走出三年困难期间的困境,中苏关系又开始紧张,苏联再在其报刊上连续刊登文章,攻击中国共产党。我国的一些媒体也连续揭橥文章,予以反击。同年年底,郭沫若填《满江红》一词,借此表达中国公民面对反华势力,联络同等,坚持斗争的必胜信念。本来郭词写的理直气壮,富有激情。但无意间彷佛把仇敌的声势过分看中了些:“沧海横流”、“天垮下来”、“世披靡矣”,难免不免言过实在。毛泽东的和词,便是针对这一点而发的。墨客对仇敌投以唾弃的目光,视其为苍蝇蚂蚁,给以讨厌的申斥;并斗志昂扬,大义凛然,发出了战斗的号召,显示了胜利的信心。
这是毛泽东一向的风格。无论碰着什么困难险阻,他都毫无畏惧,始终抱着必胜的信念。
该词以“小小寰球”起笔,气势恢宏,境界壮阔。
在浩瀚无垠的茫茫宇宙中,地球不过是一个小而又小的行星而已。这种化大为小的空间压缩,显示了作者在青年时期就具有的雄伟气概和原谅日月星辰的寥廓肚量胸襟。地球尚且如此小,那么几个碰钉子的苍蝇就更加微小了,微不足道。
作者将国际上那些专横狂反华,群聚起哄的丑类视作嗜腥逐臭、见缝下蛆的苍蝇,其鄙夷、歧视、厌恶、嘲讽之情意溢于言表。将“苍蝇”数量缩小为“几个”,以状其矫揉造作、极其伶仃的处境。
作者似立于天宇苍穹,俯视尘寰,以沉稳、傲岸、泰然之态度姑且作冷眼不雅观,且看“苍蝇”如何动弹,如何演出,怎么成景象。“嗡嗡叫”三句承“碰钉子”而来,以声状神,以听觉形象充足视觉形象,生动地描绘出那些“苍蝇”们鼓噪起哄,声嘶力竭,却累遭碰钉子,断股折翼,走投无路,向隅哭泣的无奈之状。
“蚂蚁”两句仍以夸年夜和比喻手腕,化用典故,引申发挥,勾勒霸权主义者可鄙、可惜、可厌、可笑的丑态。毛泽东则借此讽刺赫鲁晓夫依仗其大党大国的地位,为所欲为,执拗实行大国沙文主义,打着少数超级大国首脑主宰天下命运的快意算盘,不过是蛰身蚁穴中做着一厢宁愿的南柯梦而已,其了局也一定将如“大槐安国”里的蚂蚁一样,终被天下革命的风暴所吞没。
“蚍蜉”句则化用唐人韩愈诗句,授予新意,嘲笑国际反华势力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的各类诋毁、中伤、诋毁、讹诈,都如蚍蜉摇撼大树一样蚍蜉撼树,愚妄可笑,白搭心机。
换头后六句,承上结“飞鸣镝”的意脉,一气贯通,节奏一反上片的从容舒缓,变得紧凑急匆匆。
作者站在历史、时期和宇宙的高度看待这场论战,通过连忙变革的时空交互映衬,表现出一种力挽狂澜的胆魄和决议确定、一种急昂奋进的斗志。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四个整洁的三字短句,笔力雄悍,似铜板铁琶,匆匆节铿锵;如黄钟大吕,巨声镗琅。“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则点明这场论战的必要性和急迫性。事关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势在必争,不能坐待历史作出结论,而必须积极主动地欢迎寻衅,争取韶光,以加速天下革命的历史进程。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公民要革命,已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四海翻滚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一联正是对当时天下革命形势的艺术概括和乐不雅观展望。
这首词上片多用典故,对霸权主义者的反华行为予以嘲讽、戳穿和鞭撘,笔调冷峻而不乏诙谐。下片则“高吟肺腑走风雷”,融写景、抒怀、议论于一炉,风格雄浑壮伟。高下片十全十美,形成大开大合波澜起伏的艺术特点,表现出一种至大至刚的气概之美。
这首词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全部用口语化的口语文写成,却不失落词的本性,音韵铿锵,朗朗上口,气势雄浑。虽然和《沁园春·雪》比较稍欠风雅,都也可作为当代人作词的样板,值得仔细揣摩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