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李白之以是被称“诗仙”,还有一个缘故原由,便是李白痴迷玄门,他生平都在“寻仙”!
早在少年期间,李白就常常去戴天山的道不雅观里与羽士论经,乃至还在道不雅观中隐居了一段韶光。后来出仕被“赐金放还”后,李白还请玄门高人为他授《道箓》,成为一名真正的羽士。
李白的很多诗句中都表达出他对羽化飞升、得道羽化的痴迷和神往,如“十五游神仙,仙游未曾歇”、“炼丹费火石,采药穷山川”、“安得不去世药,高飞向蓬瀛”、“五岳寻仙不辞远,生平好入名山游”、“余尝学道穷冥筌,梦中每每游仙山”等诗句,都是他生平求仙仿道的真实写照。
直到晚年,李白才幡然觉醒,认识到“古之所谓神仙者,亦不复再见于世”,回顾自己生平求道寻仙的经历,写下了一首反思诗——《对酒行》:
对酒行唐·李白
松子栖金华,安期入蓬海。
此人古之仙,羽化竟何在?
浮生速流电,倏忽变光彩。
天地无凋换,容颜有迁改。
对酒不肯饮,含情欲谁待?
这首《对酒行》是一首乐府诗,乍读之下颇有些平平无奇,但细品之下却将游仙、忧生、饮酒、纵情等等融为一体,意蕴隽永,耐人寻味。
此诗分为三个部分,前四句为第一部分,所述的是对古之神仙的追思和疑问:古之神仙赤松子栖息金西岳、安期生居于蓬莱,他们羽化羽化,如今何在?营造出迷离缥缈、神妙洒脱的意境。疑问之中也透露出墨客对自己生平求仙无果的迷惘、惆怅的生理。
中间四句为第二部分,从疑问的迷茫转而感慨光阴似箭、人生易老:“浮生速流电,倏忽变光彩”,一“速”一“变”,形象地表达出人生何其短匆匆。再以“天地”不变,反衬人之“容颜迁改”揭示出天地宇宙的永恒与人的生老沧桑的对立,蕴含着墨客对老之将至的苦闷心情。
结尾两句,墨客将寻仙不得的迷茫和老之将至的苦闷化为难刁难酒的发问。在瑶池与人生皆令人失落望幻灭的惆怅下,忽辟奇境,举杯欲饮未饮,产生遐想和发问:“对酒不肯饮,含情欲谁待”?表达出于寻仙问道之外的新的精神追求:捉住光阴,及时行乐,痛饮美酒!
从开头求仙未果的迷茫,到光阴如箭老之将至的苦闷,墨客的心情彷佛跌到了谷底,然而一句“含情欲谁待”却是独辟路子,创造出新的境界。这“含情”之语意蕴无穷,令人回味不已。
整首诗看似平平无奇心不在焉,实在构造严谨有序,浑然天成,措辞风格和意境都极为洒脱,乍读无味,再读却意蕴无穷,越读越有味。从这首诗中也可看出李白对自己求仙问道进程的觉醒和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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