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毛主席是近百年来难得的诗词高手,他的《沁园春.雪》、《菩萨蛮·黄鹤楼》、《清平乐·六盘山》等作品,都称得上是现当代诗词中绝对的佳构。
但他对此却一向很谦逊,这一点表示在他曾多次修正自己的诗词上。

毛主席曾说过:“写文章和写诗,不经由修恰是很少的”。
建国后当有同道提出要陆续出版他的诗作时,他就对从前创作的多首作品进行过再修正。
为此他还曾特意写信请教郭沫若、臧克家等人,问一问他们的见地。
仅1963年,臧克家就给主席的作品提了23条见地,对这些见地主席反复推敲,采纳了个中13条。

由此可见,他对笔墨的严谨。
1952年元旦,在东北执教的文史系教授罗元贞读到了毛主席的一首七律,他以为个中有不完美、不当之处。
于是他便在给主席写信贺年时,特意提到了这个问题。

主席看完他的建议后,不但客气肠改了过来,还专门给他回了封信,称:“1月1日来信收到,感谢你的美意……”。
这首诗便是我们如今天读到的经典律诗《七律·长征》:

毛泽东写首七律教授罗元贞劝他修改毛主席改后表示感谢好意

《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这首诗写于1935年10月份,此时长征即将结束了,伟人正率领红军超越岷江,回忆一起来时的困难、带着对未来的美好希望,他写下了这样一首豪情万丈之作。

虽然主席曾在给陈毅元帅的信里表示“我偶尔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但事实上这完备是谦逊的说法。
从这首七律来看,他做到了字句工致,格律没有大的出入,最高明的是几个意象的引入十分隧道。

罗教授指出主席用得不当之处,是由于最开始这首诗的颈联并非“金沙水拍云崖暖”,而是“金沙浪拍云崖暖”。
罗教授认为颔联中已经写了“五岭逶迤腾细浪”,已经涌现了一个“浪”字,一样平常来说一首律诗里最好不要涌现同样的字眼,以免读来显得繁复。

罗教授建国前曾先后在上海、北平系统地学过古典笔墨,曾出版过多本专著,他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以是伟人才改了过来。

但涌现两个“浪”字的情形,是否表示伟人的原诗没水平呢?显然不能这么认为。
我们可以仔细品读修正前后的这两句诗,用“浪”字在气势上实在是要更胜一筹的,这也是当初伟人会这样写的缘故原由。

古典诗词确实有很多“诗忌”,比如同一意象不能反复涌现、比如表达不能太直白等等,但有时候为了达到更好的艺术效果我们每每无法拘泥于这些条条框框。

这便是为何崔颢的《黄鹤楼》明明长期被后世称为七律之冠,但同时也有人指出诗句中有不少“诗病”:比如有不合律之处,比如前两联一共涌现了3处“黄鹤”。
连《黄鹤楼》这样的作品都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完美让所有人满意,解释对一首诗的品鉴一定是见仁见智的。
而所谓的“诗忌”,与诗境比较,真的算不得多主要。

毛主席末了还是修正了原诗,改过之后从格律和工致度上看,确实也更完美了。
1958年这首诗重版时,主席特意在批注上写道:“浪拍:改水拍。
这是一位不相识的朋友建议如此改的……”

从这句批注上来看,主席对罗教授这位素不相识的诗友是极尊重的。
到底是原诗好,还是改过后更好,笔者相信诗迷们都有自己的意见。
这实在并不是最主要的,毕竟1000个人心里有1000个哈姆雷特,品诗词本身就没有对错之说。

但通过这件事,我们能更理解伟人为人处事的态度。
我们平时在生活中常常能看到一些所谓的清高文人,只要有人指出他的一点问题,不管对与错,他都浑身带“刺”,动不动就来一句“我希望你不要质疑我的专业能力”、“你行你来写啊”。
这些人真的该当看一看能写出《沁园春.雪》的主席是如何处理这类事情的,在这类事上,他真的我们好好地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