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在语文教材上学过他七言绝句《山行》,意境幽美朦胧,文笔隽永。下面要说的是他的一首五言律诗——《村落行》。
在这首诗中,他用最朴实的措辞,以散文入诗,给我们描述了一幅唐代屯子风尚画,诗中的屯子美不胜收。
一、《村落行》赏析《村落行》——唐·杜牧
春半南阳西,柔桑过村落坞。
娉娉垂柳风,点点回塘雨。
蓑唱牧牛儿,篱窥茜裙女。
半湿解征衫,主人馈鸡黍。
诗歌意译:
仲春时节,途经南阳城西面的村落落。村落中的桑树都长出了新苗。柳树枝条幽美地随风舞动,春雨点点滴滴落进了池塘。
牧童穿着蓑衣在牛背上歌唱,穿着茜色长裙的少女,隔着竹篱正向外张望。走到一户人家门前,除下半湿的衣衫,好客的主人立即约请我进屋,还为我端来了喷鼻香喷喷的鸡肉和饭食。
这一首诗作于开成四年(公元839年)的春天,三十七岁的墨客由宣州前往长安当史馆修撰。途中途经南阳一带,借宿田舍,顺便欣赏了一下田园的风光。
诗的头四句,重在突出春雨下的南阳风景的“柔美”。仲春仲春,途经南阳西边的一个村落庄里面,创造村落中有许多桑树抽出了优柔的新苗。
随着吹来了一阵和风,扬起了柳树的枝条。那柳枝娉婷像少女的腰肢,随风柔和地摆动着。然后再看池塘里,雨点落到水面,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圆圈。
无论风还是雨,都来得极为缓和,让人以为清新柔美,富有诗意。因此,墨客并不急于避雨。
接下来的四句,突出的是南阳乡下民风的“纯朴”。墨客开始不雅观察周围的事物。这个时候,他先是听到了一阵歌声,再一看,原来它来自一个穿着衰衣的牧童。
牧童为什么在风雨中歌唱呢?他再顺着牧童的视线,把头转到另一个方向。原来,在不远处的竹篱笆后面站着一位穿茜色衣裙的姑娘。
欣赏完了村落中的风景后,墨客到一户村落民家去避雨。刚刚除掉被雨水浸得半湿的衣裳,好客的主人已经端上了鸡肉和米饭来接待他。
牧童大胆地唱情歌追求村落姑,而村落姑也大胆地在竹篱笆后面偷窥着牧童。村落民激情亲切好客,盛情接待墨客,这都是在解释南阳乡间民风的朴实与野趣。
全诗的创作风格也是朴实无华的,除了“娉娉垂柳风,点点回塘雨”,并没有采取华美的修辞。整首诗从内容到表现风格上都显得十分真实自然,又不失落意见意义。
杜牧一贯以屈原、杜甫为精神榜样,在创作上追求一种写实的风格。诗歌有时夹叙夹议,有时直白犹如散文。因此这首《村落行》写出来,自有一番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觉得。
二、杜牧《村落行》的背后杜牧是晚唐著名的大墨客,他出身豪门大族,祖父杜佑曾为三朝宰相,封歧国公,堂兄杜悰也官至宰相。小时候家里非常富余,也曾得到过极好的教诲。
以是他在一首诗中自称:旧第开豪门,长安城中心。 第中无一物,万卷书满堂。 家集二百编,高下驰皇王。 光是他祖父自己编写的《通典》,就有二百卷。
由于家学渊源,他于政治、经济、军事、地理和历史都很有研究。杜牧十岁往后,祖父和父亲相继去世,家道中落了。最穷时,他一次性卖掉了三十间祖屋,靠食野蒿过活,晚上也点不起烛炬。
青年时期以前的杜牧,常怀经世治国的抱负,二十三岁就创作了著名的《阿房宫赋》。由于这一篇借古喻今、针砭时弊的赋文,让他引起了礼部侍郎的崔郾的把稳,让他在二十六岁的科举中进士及第,后来当上了弘文馆任校书郎。
然而,杜牧的仕途却非常不顺。自从中了进士之后的十一年韶光里,除了曾在大和九年(公元835年)当了几个月的监察御史,别的十年韶光都在替别人当幕僚。
公元835年,杜牧在京中任职时,他的好朋好友因卷入政治事宜被贬官。于是杜牧自请调到东都洛阳,却非常幸运地躲过了当年十一月发生的“甘露之变”。
事后杜牧创造,留在京中的官员,自宰相王涯以下一千多官员被宦官杀害。这件事给杜牧带来了极大的触动,导致他后半生时常以照顾眼瞎的弟弟为由,主动哀求阔别权利中央。
本文提到的《村落行》,写于“甘露之变”后三年。当时杜牧借口在宣州照顾失落明的弟弟,不肯回洛阳当官。后被调到长安当史馆修撰,由于不用直接面对朝中的党争,杜牧才决定上任。他先把弟弟交托给任江州刺史的堂兄后,才从浔阳乘船去长安。途中经由南阳,写了这首诗。
杜牧三十三岁以前,是一位风骚落子。牛党首领牛僧孺青睐他的才华,怕他在三教九流殽杂的场所为人暗杀,还逐日派兵卒暗中保护他去狎妓。
在风月场中呆久了,杜牧也写了不少关于狎妓的诗歌。可是,他一边过着放荡的生活,一边还写文章批驳元稹、白居易创作“艳诗”,带坏了社会风气。有学者剖析说,这是由于他自己写的风月诗不足“艳”,从不涉及眉目传情的细节。
“甘露事变”之后,杜牧无心政治,长期游走于外围。有闲心不雅观察风土民俗,再看到牧童唱歌领导村落姑,村落姑隔着竹篱偷看时,也能自然地诉诸笔端了。
结语在杜牧的《村落行》中,除了仲春时节,小山村落里的和风小雨,还有纯洁的牧童和少女之间朦胧的爱情,更有纯朴善良,激情亲切好客的村落民。
这一个南阳的小村落落里,仿佛还保留着先秦时期的遗风,果真是一件值得书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