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飞行,
肃肃扇动翅膀。
那人跋涉远行,
费力奔波原野之上。
怜悯那贫苦百姓,
还有那鳏寡老乡。
鸿雁飞行,
停息在沼泽之中。
那人指挥筑墙,
百堵屋墙已经筑成。
虽然万分辛劳,
究竟有了安身之处。
鸿雁飞行,
嗷嗷不断哀鸣。
唯有这通情达理之人,
说我辛劳奔波。
可那些愚蠢无知的人,
却说我自我标榜。
《鸿雁》——从此飞进中国文化之中
每年春秋两季,大雁以旅行的办法繁衍生息。物候的变革除了直接浸染于生物的肉体,也浸染于人的心灵。春天北归的大雁和秋日南飞的大雁带给人不同的生理冲击,鸿雁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人们的情绪天下里。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这是寄托思乡之情的鸿雁。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是颠沛流离的鸿雁。
“人生处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有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这是流落无定的鸿雁。
古诗词中鸿雁的形象比比皆是,但除了鸿雁传书带有些许的浪漫外,其他时候更多的是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愁。读罢《小雅·鸿雁》我们找到了这哀愁的源头。
第一次走进诗歌的鸿雁诠释的是“哀鸿遍野”的凄凉场景。“鸿雁于飞,哀鸣嗷嗷。”是鸿雁的叫声悲惨吗?分明是“矜人”,那些贫苦可怜的人自我生理的关照,他们的愁苦将全体天下渲染得一片凄凉。
“归雁洛阳边”是王湾的思乡,“边秋一雁声”是杜甫的惆怅,“应似飞鸿踏雪泥”是苏轼的豁达,这“鸿雁于飞”是谁的诗句呢?
“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我们从这四句诗中揣摩着墨客的身份和他的慨叹,然而究竟还是参不透那背后的故事,他是朝廷派来的官员,还是流民军队中的智者?不管是谁,他把鸿雁带入了中国文化,将天空中那一行飞行的身影授予了深刻的文化内涵和浓浓的精神寄托。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也飞进了我们的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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