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见山村落夫饮工程》

作者:清心竹

时藏时现走龙蛇,一管清泉山野家。

厨屋泠泠淘蕨菜,农田汩汩润桑麻。

每日好诗丨厨屋泠泠淘蕨菜农田汩汩润桑麻

门边铁桶全身锈,井口青苔数点花。

最是儿童欢未足,水缸投食戏鱼虾

墨客简介:

清心竹:70年生,公务员,中国诗词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华吟诵学会会员,喷鼻香港诗词学会会员,四川省诗词协会会员,达州市诗词协会副秘书长,《大巴山诗刊》和《戛云亭诗词》编辑。
多次得到全国诗词大赛奖项,有多篇作品被各级刊物采取。

特邀专家点评

这首《喜见山村落夫饮工程》,从生活取材,古典艺术形式包裹着当代生活的诗意体验。
如果解读为歌颂便民政策,颇具意识形态性而又深藏不露,达到了如盐入水不着痕迹,又如烟熏火燎而并无烟火之象的艺术效果,想必是不会令人惊异的。
不管诗的主题如何,只谈论之以是能产生此种艺术效果,盖缘于作者并未直接议论“人饮工程”如何便民的空洞道理,诗题中一“喜”一“见”二字,是其“法宝”。
详细而言,墨客着眼于“见”来写其心中之“喜”,无一字及“喜”,而字字无不透露其“喜气”。
此其所以为诗也。

这首七律,首联形象地阐述“人饮工程”的概貌:如龙蛇隐现的自来水管连接着“山野之家”。
下笔准确而简练,“走”字生动。
这两句紧扣“山乡”,可见非城市自来水工程。
颔联以“一管清泉”为主动者,写其一“淘”一“润”,实写自来水作为生活用水及其再利用代价,充满生命活力和人情味。
“厨屋”与“田间”,则构筑了村落庄生活的范例空间。
颈联环绕厨屋写开去,于“一管清泉”而言,是虚写,“铁桶”和“水井”是人饮工程建筑之前,人们饮水不可或缺的两个“物件”,如今,铁桶与水井皆弃而不用,以至门边铁桶锈迹斑斑,水井四围,爬满了着花的青苔——那必定是寂寞老青苔,不是“苔花如米小,也效牡丹开”。
茅盾说,只有人的活动,才能造诣伟大的风景,尾联“最是儿童欢未足,水缸投食戏鱼虾。
”人的活动,使山村落夫饮工程有了终极落脚点。
山乡的孩子,能够像城里的孩子一样向水缸喂食鱼虾,大约便是茅盾笔下那样的“伟大风景”了吧。
这首诗取材平凡,平白如话,朴实无华,似无技巧可言,然纯用镜头平移,通过调度焦距的办法阐述描写,由整体而及局部,再将局部分解,末了定格在村落庄孩子喂食水缸中的鱼虾这样一个细节上,无论是歌颂,还是微讽,都是无技赛过妙技。

题目见告我们的是“喜”,而诗中无一字及“喜”,作者通过“措辞镜头”传达给我们的,彷佛也该当是“喜”。
不过,读罢此诗,我心中却并无任何高兴的迹象。
比年外出,偶尔回家乡,不记得是哪年,家乡纷纭掀起了打井的热潮;也不记得此后多少年,家乡建起了“人饮工程”;乃至不知道是哪年,荒漠破败的老屋门口也埋上了自来水管。
但每见矗立于太阳山巅的自来水厂,总是“喜”不起来。
记得小时候无论走到哪里,所遇水塘或田间水沟,双手捧起水就能喝,清凉甘冽;或者外出打柴,小山脚下随处可见沁水处,拿把镰刀铲个小水坑,少焉之间便成水井。
而今,如果循着原来的路径走过去,已经无一处可以下手了。
理智和履历见告我,近些年来,很多省份纷纭颁布“屯子饮程度安工程管理办法”一类地方法规,全国各地依法成建制地建筑起无数的“人饮工程”,成为“新屯子培植”“俏丽村落庄培植”的亮点之一。
这是民生工程,是民心工程,“受益者”欢呼雀跃,自不待言。
回家乡走亲探友,喝上自来水的健在亲友们也以此屡夸人前,每当此际,都令我内心痛惜,久久难以释怀。

我生何世?从喝地上水,到喝地下水,再到喝“人饮工程”的水,期间才经历了多少年!
再过多少年,后生者能喝上什么水呢?乡里孩子本应是在田间水沟摸鱼虾玩的,何至于投食喂鱼虾而向水缸呢?于是,内心深处不期然冒出那行留传久远的诗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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