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秦韬玉,大多数人会感到十分陌生,但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写下这一千古名句正是秦韬玉:

《贫女》唐·秦韬玉

蓬荜未识绮罗喷鼻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骚高格调,共怜时世俭装扮。

秦韬玉的这首贫女是最同情女性的唐诗但其作者却正好相反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是一首咏叹贫女出生,对其表达同情之心的诗作。
诗的开头从姑娘们的家常琐事谈起:自幼便生在蓬荜陋户,没有华美的锦缎,日日都是粗细布裳,给读者留下一种朴实清贫的觉得。
到了嫁娶的年纪,却无人问津,想请人做媒,却不由得暗自伤感。

这时,作者以贫女的口吻发出疑问:为何众人都偏爱奇装异服,却无人欣赏我不同世俗的清贫与情操?在贫女看来,一双巧手甘心作出世间最完美的针线活,也不愿意曲意逢迎,将蛾眉画得妩媚妖艳。
然而,这样的高洁傲岸,却只能一直不息地为他人辛劳缝做嫁衣裳,贫女此刻忧郁痛楚的心情已经活脱脱地跃然于纸上。

读到这里,想必大多数读者已经能读出个中的韵味了。
秦韬玉在此诗中利用到了“双关”的手腕,贫女正是万万千万知识分子的缩影,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他们无声的呼唤和控诉。

贫女粗陋的装饰,不正代表着寒士们家世贫贱;贫女不愿涂脂抹粉,不正代表着寒士们的高洁傲岸;贫女代嫁之际却无人问津,不正代表着寒士们得不到重用与赏识,才华只能白白被埋没的悲剧?“为他人做嫁衣裳”,我想,这声感慨便是寒士们不为重用的愤懑与不平吧!

我们常说:“诗如其人”,大概正是由于秦韬玉本人在仕途上处处坎坷,素有怀才不遇之感才勉励他写下这一佳作。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在唐朝的墨客群体中,秦韬玉的出身最为分外。
他前期未经历过科考,却得到不小的官职,乃至在后来,又不经由考试,而由天子亲自敕命成为进士,再加上宦官的提拔和助力,一下子升迁为工部侍郎,从此官运亨通,尽享荣华富贵。

不丢脸出,一次次的晋升中隐蔽着多少猫腻,这与秦韬玉本人阿谀奉承、结党营私、通达光滑油滑调皮的能力是分不开的。

大概,不理解秦韬玉经历的读者,极随意马虎被蒙蔽双眼,误以为诗中的“贫女”便是作者本人,认为他也是一个高洁傲岸、视富贵如粪土的清贫之人。
可是,事实的原形却有着戏剧般的迁移转变。
只管如此,我们依然不能否定《贫女》的成功,不能否定秦韬玉在创作这首诗时利用到的才学与知识积累。

诗如其人,诗也不一定如人。
因此,在品析诗作的过程中,我们不能以偏概全,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

编辑:张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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