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是如初见!
如果统统还是勾留在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将是多么美好!
在古诗词的背后,有许多相遇美好而结局却非常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们一起来看看有古诗词里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吧!
夜雨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展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斟酌。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日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不学沙门法,前心安可忘。
我有深邃深挚怀念着的人,却相隔很远在他乡。
我有所感怀的事情,但深深的埋在心底。
故乡迢遥难以归去,我没有一天不遥望它。
心中忧闷苦闷却无处化解,日昼夜夜未曾停滞思念。
我的出息彷佛也迷茫无望,只能独自宿在这空屋中。
秋日还没有来临,却已风雨纷纭。
不学学苦行僧的佛法,如何忘却曾经的过往!
这首诗写于唐元和六年(公元811年)。整首诗贯穿着白居易大气、又不失落细腻的风格。墨客通过描述夜里风雨纷纭的场景,用直白的措辞表达了对其相爱女子“东邻婵娟子”湘灵朴拙的思念之情。写此诗时,白居易已四十。
白居易祖籍太原,却在河南新郑出生。白居易11岁时,因避家乡战乱,举家迁至徐州符离。在这里,白居易认识了一个比他小4岁的邻家女子湘灵。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湘灵是一个活泼可爱又能歌善舞的少女,白居易19岁时在《邻女》一诗中这样赞颂湘灵: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
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
本以为能够有情人终成家眷,白居易的母亲却嫌弃湘灵出身寒微,武断不能接管湘灵。
贞元九年冬,22岁的白居易母命难违,随着父亲前往襄阳。白母本以为离去能够剪断这份感情,却未想到,分离让深爱的两人彼此更加思念。在路上,白居易苦苦思念着湘灵,为她写了三首诗,《寄湘灵》、《寒闺夜》和《长相思》。
寄湘灵
泪眼凌寒冻不流,每经高处即转头。
遥知别后西楼上,应凭栏杆独自愁。
寒闺夜
夜半衾裯冷,孤眠
笼喷鼻香销尽火,巾泪滴成冰。
为惜影相伴,通宵不灭灯。
长相思
玄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
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仲春东风来,草坼花心开。
思君春日迟,一日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
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
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贞元十六年,29岁的白居易考上进士,回到符离住了近10个月。他向母亲恳切地哀求和湘灵结婚,遭到母亲谢绝。门不当户不对,官宦之家怎能娶平民的女儿呢?白居易无奈,便怀着极其痛楚的心情离家,再次赴京参加吏部的选官考试。此后白居易又为湘灵而作诗:
冬至夜怀湘灵
艳质无由见,寒衾不可亲。
何堪最永夜,俱作独眠人。
感秋寄远
惆怅时节晚,两情千里同。
离忧不散处,庭树正秋风。
燕影动归翼,蕙喷鼻香销故丛。
佳期与芳岁,牢落两成空。
寄远
欲忘忘未得,欲去去无由。
两腋不生翅,二毛空满头。
坐看新落叶,行上最高楼。
暝色无边际,茫茫尽眼愁。
然而母亲却执拗地坚持自己的封建不雅观念,不许他和湘灵见面,也不许可再提起湘灵。不能与有情人结成家眷,白居易便坚拒婚姻。一贯到37岁,在母亲的以去世相逼之下,白居易经人先容与同寅杨汝士的妹妹结了婚。但他一贯到元和七年40岁的时候还写诗思念湘灵,有《夜雨》、《感镜》等。
感镜
美人与我别,留镜在匣中。
自从花颜去,秋水无芙蓉。
经年不开匣,红埃覆青铜。
目前一拂拭,自照干瘪容。
照罢重惆怅,背有双盘龙。
元和十年,45岁时,白居易被贬江州。在去的途中,白居易竟然遇见了流落的湘灵父女,他和湘灵抱头痛哭,写下了诗歌《逢旧》:
(其一)
我梳白发添新恨,君扫青蛾减旧容。
应被傍人怪惆怅,少年离去老相逢。
(其二)
久别偶相逢, 俱疑是梦中。
即今欢快事, 放又成空。
他满怀伤痛与湘灵做了末了告别,写下一首肝肠寸断的《潜别离》:
不得哭,潜别离。
不得语,暗相思。
两心之外无人知。
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
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
惟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
后来,53岁的白居易从杭州刺史任上去职回京,途中他特意去符离探访湘灵。可惜,当年的邻女早已踪迹难寻。直到60多岁,白居易再经符离,还无比伤感地写下“三十年前路,孤舟重往还”,个中有一句,“啼襟与愁鬓,此日两成斑”可能这是白居易在想象此刻的湘灵,也一定还在思念着他吧,只是两个人都已经两鬓斑白。
有感
宛溪垂柳最长枝,曾被东风尽日吹。
不堪攀折犹堪看,陌上少年来自迟。
唐大和二年(公元828年)十月份,26岁的杜牧匆匆赶往洪州沈传师处做幕僚。沈传师是著名的书法大家,和柳公权并称“沈柳”,当时沈传师任江西不雅观察使。杜牧和沈传师是世交。杜牧是前唐宰相杜佑之孙,沈传师年少时深得杜佑看重。沈传师非常欣赏杜牧,杜牧也是沈传师府上常客,常常去沈传师家用饭。在此期间,杜牧结识了湖州名妓张好好。
当时的杜牧尚未成家,风骚倜傥,才华横溢,而张好好仙颜聪慧,琴棋字画皆通,双方相互爱慕,互生情愫。
在杜牧后来写的《张好好诗》中是这样描写的张好好的: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
翠茁凤生尾,丹脸莲含跗。
..............
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
绛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他们湖中泛舟,执手落日,才子佳人,自是无限美好。
然而三年之后,杜牧被淮南节度使牛僧孺拉去做幕僚,分别之际,杜牧写下了《赠别》: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
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然而沈传师的弟弟沈述师却相中了张好好,很快纳她为妾。张好好作为沈传师家中的一名家妓,根本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出嫁时留下一诗:
孤灯残月伴闲愁,几度凄然几度秋。
哪得哀情酬旧约,从今而后谢风骚。
杜牧后来看到此诗,心中凄楚,连夜赶到湖州相见,谁知,张好好自知他嫁而心生愧疚,不愿相见。杜牧在湖州流连数日,只好伤心而归。此后经年,张好好与杜牧再未曾相见。
赠沈学士张歌人
拖袖事当年,郎教唱客前。
断时轻裂玉,收处远缲烟。
孤直縆云定,光明滴水圆。
泥情迟急管,流恨咽长弦。
吴苑东风起,河桥酒旆悬。
凭君更一醉,家在杜陵边。
直到唐大和九年秋(公元835年),杜牧三十三岁,由扬州赴长安就任监察御史,在东都洛阳上班。此时沈传师年五十九已病逝。听说沈传师为官清廉,去世后竟然没钱卖棺椁,不得己,只好把屋子卖了换钱。
令人无法料见的是在洛阳城,杜牧又再次遇见了张好好。张好好在宣州嫁与沈述师为妾后,遭遇摈弃,流落洛阳,在小酒店当垆卖酒。两人不期而遇,又是激动万分。“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张好好问杜牧什么事这么辛劳,怎么年轻青的就白了髯毛,朋友还都在吗?这种失落意的日子可还坚持得住?全然忘却了自己的不幸。而杜牧也没有在诗中说张好好沉沦腐化的缘故原由。两人只是对视无言,后又抱头痛哭。
杜牧五十岁病逝,据野史记载张好好听说后,瞒住家人到长安祭拜,想起这段有缘无分的当年情,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竟自尽于杜牧坟前。
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赍恨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你红润酥腻的手里,捧着盛上黄縢酒的杯子。
春色满城,你却早已像宫墙中的绿柳那般遥不可及。
东风多么可恶,将欢情吹得那样稀薄。
满怀的忧闷感情,离去几年来的生活十分萧索。
遥想当初,只能感叹:错,错,错!
春景依旧,只是人却干瘪瘦削。
泪水洗尽脸上的胭脂,又把薄绸的手帕全都湿透。
桃花被风吹落,洒满清冷的池塘楼阁上。
永久相爱的誓言还在,可是锦文书信再也难以交付。
遥想当初,只能感叹:莫,莫,莫!
陆游自幼聪慧过人,先后师从毛德昭、韩有功、陆彦远等人,十二岁即能为诗作文,因长辈有功,以恩荫被付与登仕郎之职。陆游的表妹—唐婉,字蕙仙,郑州通判唐闳的独生女儿,自幼文静灵秀,精通琴棋字画。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随着年事的增长,一种萦绕心肠的情愫在两民气中逐渐滋长。唐婉才华横溢,善于填词写诗、通达音律,也是当时名噪一时的才女。他们常借诗词倾诉衷肠,二人吟诗为难刁难,相互唱和,丽影成双。
陆游二十岁时,陆家以一只精美无比的祖传凤钗作信物,与唐家订亲。
陆游在结婚之前两度参加科举都铩羽而归。结婚之前的那一年。正由于科举落地,父母以为,陆游年纪不小,不如先成家,成家之后,陆游自然该当安心读书。
可是,婚后不久,母亲唐氏就创造,陆游不但没有收敛心志,专心读书,反而比婚前更加贪玩,整天在房中和唐婉吟诗作画,把科举完备抛在脑后。
父亲仕途不顺,早已赋闲在家,振兴陆家的希望,就完备寄托在陆游的身上。
婚后两年,唐婉都没能给陆家添丁,这让陆母更加朝气。
于是,唐婉就有了两大罪名:让陆游倦于科举,影响仕途;婚后三年不孕,不能传宗接代。
在唐婉过门之后不到三年,陆母敕令,强逼着儿子把唐婉赶走,逐出陆家家门。
陆游是个读着圣贤书终年夜,三纲五常已经深入骨髓的读书人。母命如诏书,他不敢不屈服。
数月之后,在母亲唐氏的安排下,陆游迎娶了同为官宦之家的王氏,而唐婉则嫁给了皇族宗亲赵士程。
数年之后,陆游出游沈园,在园林中遇见了曾经的爱人唐婉,此时的唐婉,已由家人作主嫁给了同郡士人赵士程。两人四目相对,昔日的感情涌上心头,但却没有任何言语。唐婉离开后,陆游在沈园的墙壁上题下了《钗头凤.红酥手》:错,错,错!
莫,莫,莫!
几声嗟叹!
写完此词之后,陆游大醉而归。
《钗头凤.红酥手》终极传到唐婉手中,唐婉忧伤不已,追思往事,也写了一首《钗头凤》,与之应合: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薄暮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
欲笺苦处,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写下《钗头凤》不久后,一代佳人唐婉便喷鼻香消玉殒,烦闷而终。
一晃,又过了数十年,陆游已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当陆游再度回到沈园的时候,看到面前的统统,心中悲痛,不禁又写下《沈园》一诗:
梦断喷鼻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春游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陆游84岁那年,也是他临终前的一年,重游沈园。面前的春色依旧是繁花似锦,此时唐婉已逝去40多年,躲也躲不过的,满天下你的影子。已是耄耋之年的放翁写下了末了一首关于唐婉的诗。
人生若是如初见!
如果没有那些阻挡,他们是否还能保持最初爱情的美好,地久天长呢?或许谁也说不清!
有些爱情像烟火,注定只是一闪而过,虽然短暂却强烈、朴拙。纵然瞬间迸发出的火花,也依然刺目耀眼。
你还知道哪些凄美的爱情故事?欢迎留言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