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何以用“诗说”?逐一用诗论太正式,且立论又需严谨,故用诗说,记录有时想到的一鳞半爪。
对与不对,好与不好,另当别论,但它们是我日常涉诗的真实记录,未加推敲与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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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墨客与环境逆着,別扭着,纠结着,这才有自己独特的视角,有源源不断的诗恩。

读诗偶得•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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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诗要写得晦涩难懂,措辞奥僻古怪,也不是那么随意马虎做到的,有的人貌似怪癖,然而一眼望穿,欲做鬼而终不过是人在装鬼。
李贺的诗语,波德莱尔,艾略特,等等,是真的有嚼劲。
反面的例子,胡适的诗,浅近如白水,做呀呀学语的童谣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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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有言曰,仁者乐山

寄情山水,山水是人的情惑的载体

毛主席诗词中,山的意象,革命领袖墨客的激情澎湃与浪漫主义情怀!

1.山,刺破上苍锷未残

2.奔驰急,万马战犹酣;

3.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4.天欲堕,赖以柱其间

5.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6.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7.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

8.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

9.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

10.头上高山,风卷红旗过大关

11.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

12.风起绿舟吹浪去,雨从青野上山来

13.赣水苍茫闽山碧,横扫千军如卷席

14.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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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为什么当代人还写诗,故意义吗?

唐诗宋词元曲,诗经楚辞,内容那么丰富,当代人何不直接读之,为什么还要自己写诗,有什么意义?

诗中所有的感情,情绪与人生境遇,古今都有,只是程度不同,表现形式不同。
比喻说,离去这件事,不一定是由于交通工具的缘故原由造成的。
参商二宿,人生轨迹不同,亦会有生离如去世别之离散。

另一方面,当代人的情绪,思想背景较为繁芜,当代人思想维度更多。
一个人的思想面孔不再那么纯挚,有如毕加索那些多面透视的组合体绘画。
当代人的繁芜性,如果用同时性事理表现出来,恐怕有点类似于《尤里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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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为什么会喜好诗?

人生总要有所寄托,人不须要也不可能一直地狂热地事情,如果没有节制(适度地)事情,以现在人类的生产能力,将会产生巨大的危急,自然界会遭到巨大的毁坏,以是人类只须要适度地事情即可,这便有了业余,便要有所寄托。

其次,诗是人类情绪最好的归宿,最好的安顿处。
诗意地栖居。
"我的母亲教我跟猫咪、乌鸦和树木发言;从我虔诚的父亲那里,我学会了同神灵互换。
我精神失落常的外婆教会我创造一个平行天下,以便逃离这日复一日无聊乏味天下的低劣生活;去世者教我成为一个与地皮同在的人;风教会我移动和摇摆而永不被创造,雨用一千种变调来帮我练声。
因了如许老师,大概,不成为一个勉勉强强的墨客都是不可能的。

当我听塆下老伯说七九河开八九雁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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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诗是什么?

诗言志,何谓志?从字源追之,心之所向,心之所之,心之所在也。
有心就有诗,此处之“心”,自然是心之所动,非指作为器官之心,是生理活动,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属性。
海德格尔有言,人类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
这是对诗最故意味最中肯最有诗意最豪迈的铨释。

诗是与人类与生俱来的,当人类与一样平常动物作了分野时,诗就萌发了。

在猿猴,是哀鸣,在人类,就发而为诗,歌云,巴东三峡巫峡长,猿啼三声泪沾裳。

能触景感物而生情,有喜怒哀乐,能认识反不雅观自己的感情者,此人类之所以为人类。

雄才大略的毛泽东,在他那篇居高临下的《贺新郎·读史》开篇说道,人猿相揖别,只几个石头磨过,逐一实在,不止会制造工具,有感情情绪,能发而为歌,记而为诗,亦为人猿相别的标志之一。

喜怒哀乐,人所共有,为何并非大家皆是墨客?这便是,墨客乃是人类感情情绪的自觉意识者,反不雅观者,表达者,是人类精神的代言人。
有如教堂之神父牧师,寺院内之僧侣,道不雅观里的羽士,推而广之,种田的农人,亦可比拟,是人类活动的一种专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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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诗的两面性

诗系人类之专门活动,亦有高下大小利害之分也。
正如寺院之内,有高僧大侣,亦有乞食洒扫之小僧,乃至有疯颠之癞头和尚。
与万事万物一样,诗也自有两面性。

诗的伟大与主要,墨客的桂冠刺目耀眼夺目,自不待言。
然而,某种角度而言,墨客徒有千言万语,杯水不值。
世称诗仙的李白就曾这么表达过,他有诗云,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
说这话的李白,又说过,我志在删述,垂照映古今。
诗是他远大的人生志向。
他又有诗,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何等的自由高蹈狂放!

诗对付人类而言,就象空气与水,就象呼吸,我们思想的每一迁徙改变,我们感情的每一颠簸,都是诗的可能,诗实在并不迢遥而神秘。
不必说远古祭天的巫咒,即便日常生活中的一声嗟叹,一句抱怨,一腔愤怒,都有诗的可能。
差别是诗的意识的有无与强弱而已。
每个人都会与诗发生关联,要么是诗的创作者,要么是诗的欣赏者。
白居易的诗,老妪可通,即为明证。

但大概正由于如此,诗的世俗代价,其作为赖以谋生的”东西”的代价,却十分有限,在这个角度而言,诗是杯水不值。

墨客得以凭诗生存,多数是诗职业化后方可,如远古受命祭天的巫师,近代,在作协或其它机构里任职者。
否则便难了。
连苏轼在黄州也得于东坡开荒种地,虽然他在黄州三年间写诗文753篇仍无济于事,逐一由此得名苏东坡,是对诗文的反讽,还是自我调侃?

如此说来,诗彷佛又是无益的玩意儿。

但聪明的中国人,早有悟道之心,曾有言曰,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诗这种主要的作为人之为人的标志性,却又无益的玩意儿,总是须要人,又总是自然而然有人为之,他们是人类感情情绪的自觉者反不雅观者表达者。

把诗作为人生事业,有成功者,历代都有。
但因诗的特质,诗的两面性。
能以之造诣人生事业者,毕竟非常有限。
墨客必须另有自己的生活。

因诗而走进人生的去世胡同者也有之,墨客海子,墨客顾城,他们的短暂人生,与诗的关系究竟有几分,是值得反不雅观思考的。

近阅顾城诗集,其父亲顾工,在他幼年时,即为他保留诗作,对他的这种方向性的勾引,窃以为不太恰当。
人生第一要义是适应时期,是生活。
诗是生活之余的慨叹,而不应是为赋新诗强发愁的枯肠搜索。
在这一点上,鲁迅嘱其后人,莫做空头文学家,倒是可取的。
毕竟诗及相类之文学,原来空空。

曹雪芹为《红楼梦》取一别名石头记,说其可大可小,大者为补天之材,小者如扇坠,玩物而已,可谓深悟。
以此来喻诗的两面,笔者以为颇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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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诗的欣赏

诗即为人类情绪之表达,则欣赏诗,可以在个中得到情绪的寄托,感情的开释,以及对生活的不雅观照,审美体验。
如此,生活才有不一样的神韵。

诗有如大海,单以中国诗而论,仅唐诗,以见之于记载的,《全唐诗》所收录,就达四万余首。
若从诗经起,广而不雅观之,则更不知其数。
以沧海喻之不为过。

江河湖海,水何澹澹,作为个人,只取一瓢饮,终其生平,所能饮者,亦为一定之量。
故只能因人而异,选择性地读取多少。
如既有之《千家诗》,《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如此等等,可为凭籍。

然所有选本,均有一共性,选择诗词之中品相优上者录之。
但我以为,并非最佳之选,那些靠近生活,品相一样平常,乃至脱口而出的顺口溜,打油诗,歌谣,孩子们的童谣,也需予以把稳,正好这些,拉近了诗与生活,让诗变得亲切可爱。
亦应给予把稳。
诗之名贵,不在一味高蹈,浸润融化于浅近的生活之中,尤其可喜。

再者,诗的欣赏,还需以审美的态度不雅观察之。
把诗当作审都雅照的工具,而不是全然入于诗中不得脱,似林黛玉一样平常与诗书做闺中伴缠绵悱恻不能自已,更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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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墨客用意象真切

墨客灵感驱动兴之所至写就的诗歌,镇静地剖析,每每是用有限的意象传达出莫可名状的诗情画意,比如

《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又比如

《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苏州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逐一莫不如此。
中国古典诗词,有不少约定俗成的诗歌元素,诸如长亭,折柳,月圆月缺,浮云,逝水,孤舟,…….,不一而足。

解构固然是诗歌赏折之一途,不断解析,解构后之重构,也不失落为别趣。
如笔者所写

《也作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天涯云霞。

风景本无感情,何必肠断天涯。

但诗歌却不是镇静理智的产物,是积蓄于心的情绪在灵感袭来时的一挥而就,如亚里士多德(影象如是)所言,有如酒神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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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享受诗意生活,

反过来说大概更恰当,享受生活的诗意,诗是开启诗意生活审美的钥匙,触发剂,引导。
诗意隐含在生活之中,诗把它们揭示出来,让我们能够领悟得到。

诗意可以将生活的各种滋味转换成审美的工具,如歌德之所言,无论逆与顺,无往而不美。

我们欣赏李白的《蜀道难》,领略蜀道险要之美,可是如今,蜀道不再难了,天堑变通途,高速公路,高铁穿山渡水,岂不是更有诗情画意的景象?更不用说,翱翔器不仅飞临大地之上,更向宇宙间探寻。
当今之生活,对照古人之诗句,是若何的体验?

我们听杜甫一问,“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不雅观照当代生活,而今中园已然成为基建狂魔,中国房屋总量何止千万间,然而并非天下人俱欢颜,若何解这一结呢?

我们读白居易《卖炭翁》,“心忧炭贱愿天寒”,是否想过,这实在是个经济学难题,如何办理消费动力不敷,办理产品相对过剩,经济运行危急,在当代,亦是最大的难题。

别离为中国墨客吟咏最多的话题之一,可是当今之世,别离亦在,只管有高铁高速公路,只管有手机可以视频沟通,可是仍旧代替不了朝夕相处的明日亲之乐!
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当代人仍旧要过这种生活呢?可是,如果不过这种生活,边关谁守?区域经济发展如何展开?谁向开放的天下学习,谁去为人类作出较大贡献,叹喟之余,不得不心存志在四方之不雅观念,但志在四方,并不用除离去之感伤,吟诵古人离去之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们读边塞诗,军旅诗,雄关漫道,大漠高厚,风展红旗冻不翻,对照当代,又是若何的诗意豪情,箭指长空,飞机坦克,兵舰潜水脡,富囯强兵,国才有安宁。
但我们得思考,强国之后,中国人当在世界上尽若何的任务?古人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否应改为不战而制衡天下?这是中国“止戈为武”的要义。
富国强兵,胜之不武!
这才是最高的境界!

我们是否定为,《九九歌》,是多美的多么自然而然的诗,沿河看柳,耕牛各处走,多有画面感!

诗须要悟,诗词欣赏,与写诗一样,也有顿悟,在平凡之处悟出美感,见人所未见,不亦乐乎!
辛弃疾一句“明月别枝惊鹊”,以前多次一略而过,以为诗眼在别的句子,如“七八颗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等等,忽一日,悟到明月别枝,多么平实又是多么奥妙的诗句!
与月出惊山鸟这样空灵透亮的诗句异曲而同工,明月别枝,岂不是光的流转,而光的流转又惊动栖息之鸟鹊,是若何的情境!
禁不住有一种顿悟的喜悦,草就一首是非句:

《诗里流光》

月明,明月

究竟是若何的皎洁

若何地清光流泻

圣洁的天光

若何降临在万籁之上!

明月别枝,如何惊鹊

月出,怎会惊动山鸟

月明星稀,乌鹊为何南飞

墨客们,难道你们

不谋而合

听见流光作响?

明晃晃,空灵灵

地下,天上

万籁俱寂

万籁又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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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韶光,地点,长江天涯流,景致高远,流水引发遐想,平实的写法,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明月脸边明,泪眼临清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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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诗是孤独的思绪在风中起舞。
写诗最好的境界,不是刻意的寻求,而是情绪的自然流露,生活中的有时创造,不经意间的忽然想起,灵感如风般的不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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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从康震口占一绝提及

诗不是学问,诗如果须要学问才能欣赏与领悟,这样的诗不要也罢。

《诗经》须要训诂与研究,并非诗本身有多么深奥,而是措辞字义的经时流变,古今字义不同而已。

都说有井水处即颂柳(永)词。
又,宋·释惠洪《冷斋夜话》中云,白乐天每作诗,令一老妪解之。
问曰:“解否?”妪曰:“解。
”则录之;不解,则易之。
故唐末之诗,近于卑劣。
但正好是这“卑劣”,乃诗词之正途。

诗言志,志者,心之所之,人有喜怒哀乐,发之于言,行之于文,可为诗歌。
人们何以须要诗词作品,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附庸风雅,也并非哀求得博识的学问,而是借以打开审美的窗口,丰富自己的内心天下。
海德格尔说,人类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之上。
这是对待的最故意味的界定。
那些把诗当作学问来加以标榜的,实在真的是不懂诗的学究与冬烘。

又总有一类人,拿着诗律的界尺,到处去丈量,说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好象一个神经兮兮的人,拿着标准人体的三围尺寸去挨个儿丈量人的体形,竟然没有一个合规,可笑之极。

律诗的涌现大大晚于诗的出身,最早记载的诗歌,《候人歌》:“候人兮猗”,仅此一句,何律之有?中国之有律诗,正于有骈文一样,是一种存在,但并非大家都得遵守。
律诗可以视为诗歌发展史上的一种形式创新,增加了中国诗歌的表现形式,但这种实质意义上属于创新范畴的东西,却不能够成为唯一,成为拿来度量与限定人们作诗的戒律。
纵然在当代诗出身之前,中国的诗歌形式,也是在不断地打破与创新。

略举几例,

以中国诗歌发展高峰的唐朝而论,诗的文体丰富多彩,有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杂言各体,有古诗、歌行、乐府、新乐府、律诗、绝句各种。

人所共知,诗之外,有词,词为诗余,词之后,有曲,曲为词余。

即以词论,有人统计过,词牌数量超过一千种,如此多数量的词牌,有词牌即是没有词牌,词多与配唱的曲干系联,曲式不绝,则词牌变革不断。
更不用说元曲之自由散漫。
说到底,唱曲也好,颂诗也罢,上口即可,何必以平仄论诗?每见那种自以为是拿诗词戒律来评论辩论,难免心生厌恶,如嗡嗡苍蝇一样平常。
黄庭坚之好作抝律,可谓有个性的疾俗之举。

再讲诗的措辞,诗多怪语,怪语或之失落畅通,却正是诗的特色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高考作文不以诗歌形式命题的缘故原由之一。

我倒要举出一句为康震辩解几句,他讲大江东去流日月,为何不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此夫,以是流日月,不通吗?杜甫诗云,笔落惊风雨,风雨何来被惊,不过由于是杜甫所写,大家见怪不怪,也正因其怪而不同凡响!

再者,说诗是意象的拼凑,这本身便是诗的表现办法之一。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苏州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不也是一堆意象的组合吗?读诗而求中央思想,这种读法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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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苏词的不协音律,扩大了词的境界

以诗为词”的手腕则是苏轼变革词风的紧张武器。
所谓“以诗为词”,是将诗的表现手腕移植到词中。
苏词中较成功的表现有用题序和用典故两个方面。

有了词题和词序,既便于交代词的写作时地和创作缘起,也可以丰富和深化词的审美内涵。
在词中大量使事用典,也始于苏轼。
词中使事用典,既是一种替代性、浓缩性的叙事办法,也是一种弯曲深婉的抒怀办法。
苏词大量利用题序和典故,丰富和发展了词的表现手腕,对后来词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从实质上说,苏轼“以诗为词”是冲要破音乐对词体的制约和束缚,把词从音乐的附属品变为一种独立的抒怀诗体。
苏轼写词,紧张是供人阅读,而不求人演唱,故看重抒怀言志的自由,虽也遵守词的音律规范而不为音律所拘。
正因如此,苏轼作词时挥洒快意,纵然偶尔不协音律规范也在所不顾。
也正是如此,苏词像苏诗一样,表现出丰沛的激情,丰富的想象力和变革自若、多姿多彩的措辞风格。
虽然苏轼现存的三百六十二首词中,大多数词的风格仍与传统的婉约柔美之风比较靠近,但已有相称数量的作品表示出旷达豪迈、倾荡磊落如天风海雨般的新风格,如《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在两宋词风转变过程中,苏轼是关键人物。
王灼《碧鸡漫志》说:“东坡师长西席非心醉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起,新天下线人,弄笔者始知自振。
”强化词的文学性,弱化词对音乐的寄托性,是苏轼为后代词人所指出的“向上一起”。
后来的南渡词人和辛派词人便是沿着此路而进一步开拓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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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关于诗词唱和

诗词唱和,算不算剽窃?这个问题饶有意见意义。
诗词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有如唱曲,有如字画,临摹算不算剽窃?

或不失落一种雅趣,为墨客创作活动的模式之一,古今皆有。
苏东坡的柳絮词题为《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毛主席的《忆秦娥•娄山关》不无李白《忆秦娥·箫声咽》的影子,毛主席序咏梅词曰,读陆游词,反其意而用之,虽反其意,却亦有参照。
这是大家之作为。
诗词的鉴赏,不独在阅读理解,也在于颂读之余,引发作诗的兴味,托物起兴,所读之诗亦可视为“物”也。
自然若注明次韵、奉和之类,自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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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诗词的化用

这是超过时空的诗词唱和与互换,是墨客与墨客的对话,是诗意的延伸与发展,用读诗得来的审美觉得去不雅观照与表达自己的生活感想熏染,这是最好的读诗状态。
墨客存在的最高意义莫过如此,他们用符咒一样平常的字句组合,打开人们的心扉,打开审美的窗口,让人们领略到世间百态,人生百味,从而诗意地审美地不雅观照人生!
否则,人类有史以来的墨客之存在,有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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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诗的游戏身分与严明一壁

诗有时很随意马虎流于笔墨游戏,或意象拼盘。
但诗也有严明的一壁,浸透墨客的人生态度与不雅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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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台湾学者张高评认为,宋诗特色的形成,有三个层面

会通化成

新变代雄:唐诗与宋诗异辙,唐音与宋调殊科,此乃文学之事实,本不必作高下之争。
宋人面对盛极难继之唐诗高峰,除转益为师,集成借镜之外,每每变唐人之所已能,发唐诗之所未尽,而出其所得意,新天下之线人。
故宋人作诗,尽心於不经人性,古所未有,困难见巧,精益求精﹔积淀传统,打破创新,致力於绝去畦径,别具只眼,诗思初位,补偏救弊,破体为文,即事写情。
既看重小结果之深掘发挥,更兼顾大判断之传承与开拓。
於是宋诗因新变而代雄,遂能与唐诗平分秋色

创意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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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宋•严羽《沧浪诗话》

定诗宗旨,辩诗系统编制,批驳诸家,论断是非,褒贬唐宋

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考证,五部份

诗辨,妙悟为紧张

诗法,着迷(酒神精神,专注,瞩目内心,灵感,油然而生,自然而然,平常心,现实天下万象自生的意象),别材别趣,吟咏脾气(叙事诗,戏剧诗与吟咏脾气的联系),创作冲动,妙悟的文本呈现。

诗道在妙悟,直不雅观体道,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诗意即存在的态,统统都是诗,都有诗的可能性,诗存在于万物之中,同光和尘,与物玄同。
诗的可能性是多元的,发散的,具有量子特性,诗是从特定的角度对潜藏在实有中的诗的揭示与创造,薛定谔的猫成了实在的猫,或者是白猫,或者是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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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病江西诗派:以笔墨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

陆游《读近人诗》评江西诗派:琢雕自是文章病,奇险尤伤气骨多

刘克庄《江西诗派总序》:引游墨斋序张晋彦诗“晚世以来学江西诗,不善其学,每每音节聱牙,意象急迫。
且论议太多,失落古诗吟咏脾气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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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诗禅交涉

入唐,佛教的中国化进程进入高峰,派系林立:晒台宗,三论宗,华严宗,唯识宗,禅宗,律宗,净土宗,密宗,……等等

在禅宗,佛道及禅道,触类是道,即禅道,不在佛祖那儿,不在老师那儿,而在万物那里,在每个人的身边,也在每个人的心里。

道是“空”,“空”纳万境,空无又是实有。

道心即平常心,触类是道

禅道,就在万物那里,佛性遍照三界。
认识宇宙,认识自性的思维办法,便是禅家的“妙悟”

严羽以禅喻诗,诗歌艺术实证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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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任何伟大的墨客之以是伟大,是由于他的痛楚和幸福深深根植于社会和历史的土壤里,他从而成为社会、时期以及人类的代表和喉舌。
——(俄国思想家)别林斯基

普通地说,是深入反应社会生活,从活生生的社会和历史土壤里生发出来,还是仅仅一样平常地抽象地抒发一下为人类所共有的喜怒哀乐,一声嗟叹,乃至是多愁善感,是诗的伟大与否的主要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