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少有文名,擅书法,得祖襄笔意。
工词,与向子諲同官彭城漕属,屡有酬赠。
有《友古居士词》一卷。
存词175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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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谣·天》

宋代:蔡伸

天。
休使圆蟾照客眠。

153期诗词 天休使圆蟾照客眠 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译赏

天。
休使圆蟾(chán)照客眠。
人何在,桂影自婵(chán)娟。

天啊,不要让这一轮圆月照得我这离家的人无法安眠。
面对满月,孤身一人,心中的那个她在哪儿呢?月宫里,只有桂树的影子斑斑驳驳,无人赏看。

圆蟾:圆月。
蟾:蟾蜍。
后来就以蟾蜍为玉轮的代称。
桂影:月影。
婵娟:美好。
这两句是说月中桂影空自婆娑,而月下却不见伊人佳影。

月光如练,然而人隔千里,这边是他乡仰望,那边是闺中独看。
这位痴情人不禁异想天开了,说:玉轮啊,听说你是一壁宝镜,你能照出她的芳姿倩影吗?“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他瞩目着那轮明月,那嫦娥般俏丽的身影在何处呢?只有桂影疏密有致,空自盘旋罢了。

此时此地,他可能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俩月下携手溜达的美好光阴。
然而此时呢?人却远隔千里,这多么令人愁怅啊!

这首小词通过对圆月不雅观感,抒发出沉挚的思念之情。
寥寥十六个字,然而弯曲有致。
这种“含不尽之见地于言外”(梅尧臣语)的高妙描写手腕,真可谓“以少胜多”了。

《一剪梅·堆枕乌云堕翠翘

宋代:蔡伸

堆枕乌云堕翠翘。
午梦惊回,满眼春娇。
嬛嬛一袅楚宫腰。
那更春来,玉减喷鼻香消。

柳下豪门傍小桥。
几度红窗,误认鸣镳。
断肠风月可怜宵。
忍使恹恹,两处无聊。

译赏

堆枕乌云堕(duò)翠翘。
午梦惊回,满眼春娇。
嬛(xuān)嬛一袅(niǎo)楚宫腰。
那更春来,玉减喷鼻香消。

乌黑的长发像乌云堆砌在枕上,发间的翠翘也已经歪落。
昼寝间溘然被惊醒,望着满眼却只是春色的温红软绿。
柔柔幽美的人儿,哪经得起又一春的岁月煎熬。
只怕,人老珠黄玉减喷鼻香消。

鸣镳(míng biāo):马衔铁。
借指乘骑。
嬛嬛一袅:嬛嬛:轻柔美丽;袅:指体态幽美的样子;形容女子婀娜多姿。
楚宫腰:形容女性眇小的腰身。

柳下豪门傍小桥。
几度红窗,误认鸣镳(biāo)。
断肠风月可怜宵(xiāo)。
忍使恹(yān)恹,两处无聊。

柳树下的红门伴着小桥。
多少次等到入夜点上烛炬映红了窗子,多少次误以为是他打马经由。
断肠呀,风花雪月可怜无尽长宵。
忍着萎靡的样子,却又,十分无聊。

宵:夜。
恹恹:精神萎靡的样子。

《苏武慢·雁落平沙》

宋代:蔡伸

雁落平沙,烟笼寒水,古垒鸣笳声断。
青山模糊,败叶萧萧,天涯暝鸦零乱。
楼上薄暮,片帆千里归程,年华将晚。
望碧云空暮,佳人何处,梦魂俱远。

忆旧游、邃馆朱扉,小园喷鼻香径,尚想桃花人面。
书盈锦轴,恨满金徽,难写寸心幽怨。
两地离愁,一尊芳酒悲惨,危阑倚遍。
尽迟留、凭仗西风,吹干泪眼。

译赏

雁落平沙,烟笼寒水,古垒(lěi)鸣笳声断。
青山模糊,败叶萧萧,天涯暝(míng)鸦零乱。
楼上薄暮,片帆千里归程,年华将晚。
望碧云空暮,佳人何处,梦魂俱远。

几只大雁落在平旷的沙洲,凄寒的江面上烟雾迷漫,古碉堡那边呜咽的胡笳声,也逐渐地悠然而断。
远山起伏,黑洞洞地时隐时显;枯叶在秋风中飘落翻转;天边的几只昏鸦在每每返旋。
薄暮里,楼上也是孤寂悲惨,忽又见江面上,千里迢迢漂回来一片孤帆,年华将我推向老年。
仰望长空,碧云飘浮,暮色朦胧,此时此刻,不知美人今在何处?关山阻隔,云水迢迢,便是在梦魂中也离她那么迢遥!

苏武慢:词牌名,别号选冠子,或选官子、转调选冠子、惜余春慢、仄韵过秦楼。
据《御定词谱》共有十六体。
词分高下两片,属于慢词。
平沙:指广阔的沙原。
古垒:古代留下的壁垒。
鸣笳:.演奏笳笛。
笳笛,古管乐器名。
败叶:落叶;枯叶片帆:孤舟;一只船。
年华:年纪;年纪。

忆旧游、邃(suì)馆朱扉(fēi),小园喷鼻香径,尚想桃花人面。
书盈锦轴(zhóu),恨满金徽(huī),难写寸心幽怨。
两地离愁,一尊芳酒悲惨,危阑倚遍。
尽迟留、凭仗西风,吹干泪眼。

回忆起旧时的欢快,朱红的大门,深深的庭院,小巧新奇的花园里,喷鼻香气扑鼻的小径上,我至今还能记起她俏丽的容颜。
纵然是写满丝绢拨断琴弦,也难以倾诉内心的幽怨。
这两地相思的凄苦,一樽美酒怎能排解?我已经把栏杆倚遍。
久久地滞留在楼上,听凭那萧瑟西风,吹干了我的泪眼。

旧游:昔日的游览。
邃馆:深院。
朱扉:红漆门。
喷鼻香径:花间小路,或指落花满地的小径。
书盈锦铀:用苏蕙织锦回文诗事。
金徽:金饰的琴徵。
徽,系弦之绳。
此处代指琴。
尊:同“樽”,古代的盛酒用具。
危阑:高栏杆。
迟留:勾留;逗留。
凭仗:依赖,依赖,听凭。

此词抒怀真切,铺叙委婉,颇有柳七风味。
此词开头就与柳词“登孤垒荒凉,危亭旷望,静临烟渚”(《竹马子》)相似。
全词由悲惨转为缠绵、悲婉,紧着又转入悲怆,以变徽之音收结,留下了那个纷乱时期的痕迹,这一点又与柳词有异。
一结未经人性,独辟路子,所谓“伤心人别有怀抱”,顿使全词生色。
唯朱敦儒句“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相见欢》),仿佛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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