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所谓:

一、诗无定势。
常常有人会问:如何才能准确的把握一首诗呢?实在,这实在是一种非份的哀求,由于只要配称为诗的,向来都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体悟,作者只是给出一个任意体悟的平台,而详细的诸快意义、主题什么的,则全权委之于读者的自由。

诗歌从来不是散文,更不是解释文。
多义性彷佛一贯是其神魂之所在——其精髓正好在于其无限小的内涵和无限大的外延;以是诗在清晰与朦胧之间,彷佛絮絮叨叨,神神鬼鬼地说了些什么,彷佛又什么也没有说。
因此 ,一首好诗,每每,一眼望去:只觉其好,只觉其美;却又不知其究竟好在何处?美在何处?

以是凡是一首能算得上诗的东西,无论是近体的,还是当代的,抑或是这样那样的什么主义、什么派的,它彷佛永久只能是一个:有待读者去再创造、再建构、再定义的变幻莫测的载体、框架、代价、实体,乃至直接便是——永久不能完成的、残缺不全的、不断天生着的、是其所是的存在。

中国某诗词论坛不知何故删帖后更再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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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本人所谓:

二、非常赞许LL老师的四种分类(“诗与诗者,实有‘平庸’‘庸手’、‘匠诗’‘匠才’、‘奇诗’‘奇才’与‘天赋’‘天才’之异”)。
印象中,孔老师也有类似的说法,大意是:有生而知之者;有学而知之者;有困而学知之者;亦有困而不学者也。
以此比附虽不恰当,好歹凑合那么点意思吧。

实在,依旧是从前模糊的印象,西哲康德彷佛说过:一个人有多少多强的“判断力”从来都是与生俱来的,也便是先天性的,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

判断力在后天可以磨炼,使其逼近它先天最大最高的极限,但却无论如何改变不了每一个唯一的、宿于个人的“判断力”先天的质地。
这大概便是审美能力永久是有高下之分的紧张成分吧。
一个人通过演习可以让判断力变得相对闇练,但却永久无法跨上不属于它的审美台阶(就像再聪明的动物,永久不能达到人类的聪慧高度,由于基因之质的讯断)。
康德的审美理论紧张就在他那本薄薄的《判断力批驳》的小册之中。

听说,人类确实存在一些共通情绪,有一定“通情”、“共情”等能力;否则,就没有了沟通互换。
但在诗歌艺术这一块,个人更方向于个体的、私人化的情绪能力,读者的性灵与作者的性灵能有多大的先天契合度,读者就会有多深的领悟。
当然,这不是绝对,纯粹是个见而已。
就像禅宗不也既有“慧能”,亦有“神秀”之“顿渐”南北两途嘛。

拖疲塌沓,喋喋不休,险些都是些不着边际、无关主题、只在诗外的藏拙话。
还望泠泠老师海涵。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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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所谓:

三、有关右军同道的陈词谰言实在不必再作引用。
实在对诗歌,个人彷佛一向高看了它一眼的。
毕竟它既不像沉沦于履历天下去世板因果的泥塘;也不像一味较真的自以为聪慧无比的哲学,更不似独断狂妄到超验的宗教。
诗之可爱正好就在它是一种没有偏执而横跨所有可能的桥梁,它以独特的审美意识自由游走于感性、理性之间。

至少目前个人依旧方向于对算得上诗歌的东西,最好,只做一些根本性的点拨解读,至多以商榷的态度表达自己理解方向 ;至于终极的感想熏染该当交由读者(譬如,很多健在的原创者,对他们当选入教材的作品解读每每不及格),这岂止是一种反讽呢?

诗无达诂,确乎不是随便说说的,它确实是历千载而得之结论。
以是聪明如庄子者也不得不说:吾生有涯,而学无涯,殆而殆而。

末了摘一首西方近当代,被算作诗歌的小诗,以供解读评点:

《地铁车站》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

Petals on a wet, black bough

这些人群中隐现着的面庞,湿漉漉、黑洞洞的树枝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