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 布--原 作
万丈峭壁深谷鸣,一帘飞泻复奔驰。
排荆涌上长征路,到海犹存拍岸声。
瀑 布--改 作
识遍天衢浊与清,一流飞泻出云层。
漫言落地无,到海犹存拍岸声。
这首诗阵容与气势俱有,紧张在于第四句相称不错。可惜通篇读下来可以创造一个问题,虽有气势可余味不敷。仔细品读研究,造成这种觉得的缘故原由,是前三句不着力。有可提升的空间,尤其在气脉上看似气势足,但都比较虚浮的呼喊式气势。意象有而具象不敷。
比如第一句“万丈峭壁深谷鸣”,以"万丈峭壁"描写,看似气势非凡,但后三字“深谷鸣”不响,而且这样一组合,都是形容词来表达,而非客不雅观呈现让读者自己感知这种气势,作足了势而叫不响,与哑炮何异,如何给读者印象?不如割舍掉这无关大局的虚景,以"识遍天衢浊与清"的实情句代之,则可以与结句首尾呼应,激活通盘。
次句的“一帘飞泻复奔驰”也同理,如何飞泻,没有承托,如何奔驰也没有刻画,故此这种形容词办法的描写也是虚景,给读者的感官刺激不足强烈的。而且"帘"字也太小家子气了,易作"流"如何?末三字“复奔驰”类似可有可无的"调研员",只是来过个场的泛泛而谈,难起什么浸染。
不如以"出云层"三字代镇其位,这是对前面“天衢”“飞泻”描摹刻画,相互呼应衬托,故此气候明显不同,读者读完脑海里会产生比较光鲜的瀑布形象的。虽然“层”字不在别的两韵脚的平水韵部上,但读起来不感到别扭,故此放过这个问题。实在,或可用“白云惊”或者“出云惊”代替,但总觉得味道略欠缺,与整首的气脉上也略有出入,故不用。
原作的第三句在道理与意思上都讲得通,干劲也足,但失落之浮夸,很有点大跃进期间高喊"亩产万斤"的味道。现在是新期间,这种旧式标语口号体应该少用,用多了老干体嫌疑。
换为"漫言落地无"作转,彷佛颇为适宜。这样写,既对前面飞泻的气势做总结,也有瀑布落地平缓后,气势没那么足的现实描写。而且还递进一层抖个小包袱,引起读者好奇心。为何不要说落地后无呀?不是落地后成为河流了嘛?这种写法就多了一层类似浪漫的氛围。原作的平铺直叙,到结句给读者的意外惊奇的味道就弱了。
原作的结句大好,四句中最可取的便是这句,有墨客的出人意料之浪漫思维。这句如大象之足,立地不可动摇。正是由于篇中有此绝响,才能迫使前三句改造悛改,跟上军队。有这一句,整诗的层次提高很多。
从前面瀑布的威势气概到第三句迁移转变,再到这一句的出人意料,整首诗就不单是写瀑布外在的气势威风了,而是有一种不受挫折、勇往直前永不屈服的精神了。在字面外有不屈之精神,是不是?原作略微彷佛有这么一点精神在内,但是整体读起来没这么强烈,很微弱。这便是调度前后的整体气脉问题了,经由梳理,气脉加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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