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勤的地铁上、等车的马路旁、事情间隙、睡觉之前……短视频以其短小直不雅观、轻松有趣受到青睐,不仅成为人们补充碎片韶光的工具,也承担起信息通报的职能。
一批以知识分享为紧张内容的短视频账号也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既迎合了移动互联网时期的传播规律,又回应着人们的多样化内容需求。
都靓是中国传媒大学文化家当硕士,2019年短视频平台风头正劲,她和团队创建“都靓”读书账号分享好书,后来环绕这个IP,又衍生出了分享诗词和聚焦传统文化的账号“都靓的1001页”,许渊冲、刘慈欣、冯唐、马伯庸等名人名家也曾作为节目高朋,一同向大众传达时期代价。
至今,都靓全网粉丝量已达4000万,视频全网播放量超50亿。

谈及为什么要读诗,都靓诗意地表示:“诗词曾在生活中数次照拂过我。
”随着“都靓的1001页”的内容受到越来越多的粉丝关注,都靓觉到有将其内容集结成册的必要性。
她表示,通过和粉丝读者共赏诗词、共析经典,“我不再是一个孤独的读墨客,透过千年前的诗词,链接起了当下一个又一个详细的人,我们形成一张巨大的、富有张力的网。
”于是就有了这本《好诗好在哪里》。

本书还原了王勃、李白、王维、孟浩然、杜甫、白居易、苏轼、元稹、柳宗元、刘禹锡、李商隐、李煜、秦不雅观、李清照、陆游、辛弃疾、纳兰性德等24位墨客的人生境遇,讲透好诗背后的厚意深情,挖掘墨客面对挫折和失落意时豁达的人生态度,感想熏染诗词带来的抚慰与治愈。
举个例子,杜甫的诗好在哪里?都靓说,杜甫的诗好在他可以给你震荡生命的感想熏染,他是天才,创作无数绝妙诗篇,更是爱人如己,以身躯镌刻历史,用笔去记录人间,经历越多,越是能感想熏染到杜诗的厚重和悲悯,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时隔千年也依旧震撼民气。
在都靓看来,要有多年夜胆和武断,杜甫才能当仁不让扑向生命中一场又一场大火。
她在书中写道:“何谓‘诗史’?他当天的感慨,成为了千百年间后世回望的坐标。
那个年代的历史是薄弱的,没有相机、录音笔,每每无从提及。
那个年代的历史又是倔强的,总有人以血泪作笔墨,一字一句镌刻于光阴之上,流传至此,生生不息。

《好诗好在哪里》用24个墨客的人生和诗词,将中华几千年来的诗词史娓娓道来。
它从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写到唐宋元明清,从《诗经》里的上古诗意,讲到纳兰性德,将中国3000年诗歌史串联起来,窥见了每个朝代墨客与诗歌的风骨。
比如陆游,都靓用“念念不忘即是生平回响”作为标签。
“去世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对陆游的这首《示儿》,我们都是耳熟能详,但其背后的故事却鲜为人知。
在《烛火之交》小节中,有这样的描述:“1203年的初夏,草长莺飞,清风吹拂着碧水,声蝉鸣划破日头。
山中一间茅屋院落,大门正洞开着,一旁杨柳青青,院中端坐着两个白发老人。
个中一个是陆游,而另一个则是当时的绍兴知府辛弃疾。
他们一个七十八岁,行将就木,一个六十三岁,力衰多病。
两个伟大的墨客在此相会,两个为国奔波怠倦生平的老人在此相逢。
你说,他们会聊些什么?未快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彼此蹉跎半生,不觉日月光辉散尽,春秋虚负年光时间。
如今头发斑白,力不可支,只能点一盏长灯,一个叹他的激愤,一个悲他的不甘,直到鸡鸣清晨,再照嫡。
就这样,到头来,心如蜡炬,寸寸成灰,换来一对肝胆苦涩心腹。
第二年,辛弃疾入京,准备上奏重启北伐。
临行前,陆游佝偻着腰,拄动手杖,送别辛弃疾。
他俩紧握动手,相视许久。
自此,同怀一梦,天涯两别。
1207年秋,辛弃疾在重病之中接到了朝廷的诏令,然而此时他已油尽灯枯,含恨病逝。
次年,宋金签订‘嘉定制定条约’,北伐彻底失落败。
两年后的某个冬夜,陆游于凄风苦雨之中病逝,大宋另一盏烛灯也熄灭了。
临终之际,他留下了那首千古绝唱。
……好一个‘万事空’,好一个‘无忘告’,这两个词道尽了他的生平。
求不得,爱别离,国有恨,终难成,可到头仍万事皆空 ;梦里寻,天涯觅,上穷碧落下黄泉,八十年宿沙饮冰,不忘初心,总归难凉热血。
”84岁时,陆游不顾年迈体弱再游沈园,作《春游》,诗云:“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都靓感叹道:“白发老翁超过近半个世纪的回望与追思,往事幕幕落在心头,谁会不动容呢?青春已逝,有些缺点究竟是要用余生来背负。
众人总想人生无悔,但人生若真的无悔,难免不免苍白。
念念不忘,是否真的会有回响仍未可知,可我总以为,这念念不忘本身,便是回响。

好诗好在哪里听都靓讲解古诗名句的美妙诗意

对这本《好诗好在哪里》,复旦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导师、辞海编委、中国古典文学分科主编骆玉明不吝赞颂之词:“这是都靓多年来读诗词的思考与心得,有她一向的细腻温顺,又不失落鲜活灵动。
希望能有更多读者从中感想熏染诗词之美,名句之妙。
”的确,我们可以在《滕王阁序》看到冉冉升起的初唐气候,也会知道写出“关山难越,谁悲失落路之人”的王勃,曾经也是写出“海内存心腹,天涯若比邻”的意气少年。
谈李白,都靓说,任众人厌我、妒我、恨我、爱我、笑我、哭我,我只当风曾来过。
“那个平步青云九万里的大鹏飞至半空跌落,是由于没有力气吗?它激起的风还能传承万世呢,究竟是这天地小啊!
孔子曾为去世去的麒麟哭泣,这大鹏呢,谁会为他哭一场?李白的诗,磅礴大气与清新明丽兼具。
但回看他生平的岁月,官场浮沉荣辱彷佛都未能配得上他诗里的畅快淋漓,不知道在生命后写下《临终歌》的那一刻,他是否释怀,有无失落落?”而对纳兰性德,都靓则认为,人不应该活在某时某刻的光环下,人该当活出自我。
“很多人无法理解,像纳兰这样功成名就的贵公子,为什么后来天诛地灭?生在高墙内,飘在尘凡中,不由自主,哭笑蹉跎,都不免零落成泥。
人终其生平,不是为了成为史籍上一则残酷的注脚,而是按照你的意愿,去成为日照金山的落雪,成为月下茅檐的新燕。
不用事与愿违来搪塞人生,愿我们都能年夜胆开阔地做自己,让去世水沸腾。

著名墨客、作家冯唐说:“诗是难的措辞艺术形式,好诗是措辞艺术的皇冠。
好诗好在哪里?听听都靓的。
”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当代文学馆馆长李敬泽则评论道:“有风自南,山涤余霭。
都靓谈诗如月白风清,随处吹拂,随处照亮。
古来多少好诗,有的人读不出好,皆由于读的人装了一肚子学问见识,固执己见,而都靓一派天真,好比陌上年年花开,但都靓却是满怀惊叹欢畅,如初次瞥见。
古诗犹如新诗,此心犹如初见,这样看诗,恰能看出这诗好在哪里,这人间山川好在哪里。
”不过,都靓却从另一个角度对古代的墨客们作了新的阐释:“我深知诗无法帮我们超越生活的重重诘问与惶惑,但当我想到杜甫、李白、苏东坡……这些闪耀星河的前人远在天涯却共你此时寥落,这样一种隔空相照在我们感到无力、无奈的时候,会是种‘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的救赎与安慰。
”事实上,都靓写这本书的初衷,也是希望借由千年前的诗词,让大家能够在焦虑确当下,从传统文化里探求重修精神家园的可能。
(读者报全媒体 何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