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亚洲铜,亚洲铜/祖父去世在这里,父亲去世在这里,我也将去世在这里/你是唯一一块埋人的地方
《亚洲铜》是海子的成名作,为海子在当代诗坛带来了广泛荣誉。这首诗的核心意象是海子独创的“亚洲铜”,它没有详细指向现实中的某物,而是由东方文明凝练出来的。这个意象随意马虎使我们人想到古老的中国,贫瘠的北方以及荒凉的大地。
2. 珍惜薄暮的村落落,珍惜雨水的村落落,万里无云犹如我永恒的悲哀村落落是海子诗歌中的一个核心意象,但海子的村落落并不是现实中的村落落,并不是查湾的村落落,而是一个精神家园的象征。当然这个村落落的出发点是现实的,它是基于现实中和工业文明相对的农业文明。但是海子将肉体所寄居的村落落升华成为了精神寄居的家园。
3. 我们合着眼睛共同啜饮/像万里洁白的羊群共同啜饮这是海子写下的一首情诗,描述了恋爱的双方接吻时的场景。同年海子还写过一首《给B的生日》,核心意象也是洁白的羔羊,我们有情由相信这首《幸福》也是写给B的。B是海子的初恋女友,中国政法大学83级学生。她的家乡是内蒙古草原,这恰好从小生活在南方的海子对草原的想象,海子的笔名便是取自B家乡的海子。
这首诗以草原为背景,场景格外伟大,集中展现了海子的悲剧意识和去世亡情节。诗以“众神去世亡”开篇,而海子对德国“神性墨客”荷尔德林又格外推崇,这不禁令我们想到此时的海子已经痛楚地认识到了人类是无法得到救赎的。于是《玄月》就成了一首哀歌,一曲愧对自然风光及大好河山的哀歌。
5. 九首过去的旧诗/像九座俏丽的秋天下的村落落/使我旧情难忘前文已经讲到过,村落落是海子诗中的一个核心意象,而在这首诗中海子将村落落和诗本身联系起来了。九首过去的旧诗,为什么会像九座俏丽的村落落呢?可以看出海子已经明确地认识到,自己的诗歌创作便是在为自己构建精神家园。每一首过去的旧诗,都是自己的精神家园。
6. 当我痛楚地站在你面前/你不能说我空空如也/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麦地是海子诗中的另一个核心意象,当然它跟村落落一样,并不是实指某个地方的麦地。只管海子的家门口就有麦地,但她的母亲见告我海子写的并不是家里的麦地。在这首诗中,麦地是一个质问者,墨客,你无力偿还麦地和光芒的交谊。海子回答道“你不能说我空空如也”,这有点答非所问。但正是这带着抵牾的回答,透露出了海子心中无法消解的痛楚,现实和空想的巨大落差。生而为人,无力偿还一种善良、一种欲望。
7. 为了生存你要流下屈辱的泪水,来灌溉家园这首诗中家园这个意象指的是现实中的家园,可以说是跟村落落相对的。重修家园背后彷佛有一个家园被毁的背景故事,但现实中海子的家园并未被摧毁过。因此我只能把它理解本钱身的家园跟另一个家园比拟而受到了冲击,事实上海子跟初恋女友的家庭存在很大的贫富差距。就连海子的母亲都知道,她们家嫌我们家穷。由此我把这首诗理解成海子想要考试测验在现实中有所建树,于是他说“为了生存你要流下屈辱的泪水,来灌溉家园”。
8.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墨客一样/我也愿将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 守望沉着家园《祖国(或以梦为马)》可以说是海子最为精彩的一首短诗,在高亢冲动大方的主基调下又富有许多眇小的变革。很奇怪为什么当选入教材的不是这首,而是那首并不怎么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物质和远方,义士和小丑,万人与我,太阳和王位,这首诗从人格空想出发,一起进发直到生命空想与诗歌空想,以往的阴郁和伤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燃烧生命的高亢冲动大方。
9. 今夜我只有俏丽的戈壁 星空/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这首诗特殊海子,是一首纯抒怀的短诗。不必去纠结诗中的姐姐是谁,或许她谁也不是,而是脱胎于女性崇拜情节,或者说是四姐妹的合体。草原,荒原,小城,无边夜色之下,海子炽热的内心与周边的荒凉形成光鲜比拟。于是他选择了以日记的形式诉诸笔端,但向谁倾诉呢?纵然在日记中,海子也没详细写下某个女性的名字,而是选择了姐姐这一泛指的称呼。这难道不是海子得不到理解的一种表示吗?
10. 这是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爱慕去世亡/……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海子的绝笔之作,实在这一天海子还修正了另一首诗《桃花时节》。在诗中海子这样写道:吐火便是花朵,多么俏丽的景致。但在《春天,十个海子》中,统统眷恋、统统美好都在追问中烟消云散了。海子首先想象了一个复活的场景,在光明的景致中十个海子全部复活。但那十个海子和现实中的这一个海子实在是对立的,他们会嘲笑这个野蛮而悲哀的海子。这个野蛮而悲哀的海子啊,他沉浸于冬天爱慕去世亡。就算有复活的希望,那复活之后呢,等待着不过是另一场去世亡。
末了,海子轻轻问道: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