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天下的文人雅士们翘首以盼,刷着微博蹲守颁奖。不料诺奖终极仍未临幸以上二位东亚大文豪,一起“脱亚入欧”,花落法国。
结果一出,文坛哀声一片,怒斥评奖委员会的瑞典糟老头们又厚此薄彼,崇洋媚外。
哎,实在,北岛落选诺奖,并非是第一次,而是many many times了。
真是可惜了这么帅一张脸,额不对,可惜了这一身正气两袖才华。
北岛的声名鹊起,与其长期不被许可返国,并曾宣告放弃中国人权有着不小的关系,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畅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也因而成为了不少爱国青年的必背古诗词。
当然,朗朗上口的北岛诗歌独特的“朦胧派”属性授予了其天然的传播性,在钟情于“月朦胧、鸟朦胧”境界的社交网络圈里也加倍广为流传了起来,总的来看,他近年常见的网络转载作品,不外乎以下几首。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未来,
关于爱情,
关于环游天下。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波兰来客》
这首《波兰来客》虏获了无数颗破碎的心灵,一度在各大社交媒体疯转,因太过有名,而到了举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步。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畅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去世者波折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创造了,
为什么去世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天下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讯断的声音。
见告你吧,天下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寻衅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反应,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去世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笔墨,
那是未来人们瞩目的眼睛。
《回答》
这首《回答》也是常常见诸五毛与美分的唇枪舌战中。
你没有准期归来
而这正是离去的意义
一次爱的旅行
有时候就象吸烟那样 大略
地下室空守着你 内心的白银
水仙花在暗中灿然开放
你听凭所有的坏景象
发怒、哭喊
乞求你打开窗户
书页翻开 所有的笔墨四散
只留下一个数字 --我的座位号码
靠近窗户 本次列车的终点是你
《白日梦(之4)》
《白日梦》是首长诗,上文节选近期尤其有名,紧张得益于知乎上的某高票答案。
事实上,北岛是个极为高产的作家,作品远远不止以上三首,个中精华更是不胜列举,切实其实便是当代墨客中的蓝翔,就算开挖掘机都开的诗情画意,强强哒。
以下举隅几例。
统统都是命运
统统都是烟云
统统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统统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统统欢快都没有微笑
统统苦难都没有泪痕
统统措辞都是重复
统统交往都是初逢
统统爱情都在心里
统统往事都在梦中
统统希望都带着注释
统统崇奉都带着呻吟
统统爆发都有少焉的宁静
统统去世亡都有冗长的反应
《统统》
我用暗号拍门,
你说,
进来吧,
春天。
《你说》
走吧,
落叶吹进深谷,
歌声却没有归宿。
走吧,冰上的月光,
已从河床上溢出。
走吧,
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
心敲击着暮色的鼓。
走吧,
我们没有失落去影象,
我们去探求生命的湖。
走吧,
路啊路;
飘满了红罂粟。
《走吧》
是笔在绝望中着花
是花反抗着一定的旅程
是爱的光芒醒来
照亮零度以上的风景
《零度以上的风景》
景象安慰我们 ,
像梦够到无梦的人。
日子和楼梯不动 ,
我们高下在走 。
《开锁》
人时已尽,
人间很长,
我在中间应该安歇 。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墓床》
毕竟,只有一个天下 ,
为我们准备了成熟的夏天 。
我们却按成年人的规则 ,
连续着孩子的游戏 。
《爱情故事》
生平中 ,
我曾多次撒谎 。
却始终老实的遵守着 ,
一个儿时的诺言 。
因此,那与孩子的心 ,
不能相容的天下 ,
再也没有宽恕过我 。
《结局或开始》
在我和天下之间
你是海湾,是帆
是缆绳虔诚的两端
你是喷泉,是风
是童年清脆的呼喊
在我和天下之间
你是画框,是窗口
是开满野花的田园
你是呼吸,是床头
是陪伴星星的夜晚
在我和天下之间
你这天历,是罗盘
是暗中滑行的光芒
你是履历,是书签
是写在末了的媒介
在我和天下之间
你是纱幕,是雾
是映入梦中的灯盏
你是口笛,是无言之歌
是石雕低垂的眼帘
在我和天下之间
你是鸿沟,是沼泽
是正不才陷的深渊
你是栅栏,是墙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图案
《一束》
沿着鸽子的哨音
我探求着你
高高的森林挡住了天空
小路上
一颗迷途的蒲公英
把我引向蓝灰色的湖泊
在微微扭捏的倒影中
我找到了你
那深不可测的眼睛
《迷途》
末了,分享一下徐老师的个人恶意见意义,喜好北岛的两首诗,第一首比较大略粗暴。
孩子随意敲打着栏杆,
栏杆随意敲打着夜晚。
《命运》
第二首,更大略粗暴。
网。
《生活》
北岛曾经说过,人在的时候,以为总会有机会,实在,人生便是减法,见一壁,少一壁。
诗又何尝不是呢,瞥见的时候,以为总有机会再遇上,实在,生平中读诗的光阴最难求,读一句,是一句。
下次再读,或许已是多年后了。
多年后,北岛已返国,居于喷鼻香港,家人团圆,如今在喷鼻香港中文大学任职叫兽。本日他的诗歌新作不再多见,幸好笔墨偶尔还是有的。
“我喜好在大街上闲逛,无所事事。在成人的天下中有一种被忽略的安全感。只要不仰视,看到的都是胸以下的部分,不必为长得太丑的人难过,也不必为人间喜怒哀乐分心。”
——北岛《城门开》
除此之外,北岛两年前还在喷鼻香港和内地都办了拍照展,展出作品是他最近十年在拍照方面的积累。
北岛对影像的截取是片段式的,没有地点特色和韶光刻度。他的阐明是“这和写诗有点像,你刻意想写每每写不好。真恰好的拍照便是在一瞬间、在不同的东西中找到某种张力。”
“拍照有时和写诗很像,你和你的拍照工具常常处在相互探求的过程中。依我看,真恰好的拍照作品便是一种相遇的过程。”
逐日一图
by 北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