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时期,只要你有过人的才华,就能得到众人的钦佩,因此才会呈现出大量有名的诗坛大咖,就比如李白、杜甫、白居易。不仅如此,大唐在诗文方面的开放规则对女性也是适用的,女子不必被束缚在家中相夫教子,纵然读书写字也不会让人不屑。于是,就有了在诗文界享有盛誉的大唐"四大女墨客"——薛涛、鱼玄机、刘采春和本篇的主角李冶。
李冶,字季兰,于开元十八年(730)出生乌程。李冶脸庞姣美,生得俊秀,是故乡有名的美人,但也由于这花容月貌,引来周围人的闲言碎语,私下里都嚼她未来会是祸国殃民之女流的舌根。但是李冶不理闲话,独做自己。大唐的民众都看重能作诗文的才子,当李冶的作诗才能逐渐显现的时候,流言蜚语不攻自破,那些曾吐槽过她的人反而成为了她的粉丝。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以为李冶能因此拥有一个美好未来,个中就包括她的父亲。不能说李父不肯望女儿幸福,而是女儿在6岁时吟唱的诗句令他感到了难以抑制的担忧。那年父女俩在自家院中赏刚刚开放的蔷薇花,李父心血来潮,要李冶即兴歌咏这些娇艳的蔷薇,而李冶也十分配合,张口便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可谓说者无心,听者故意,听来的笔墨难免由于谐音而误了意思。李父将"架却"听成了"嫁却",以为女儿小小年纪便心思紊乱,终年夜后恐怕会因此成为失落行妇人,即现在意义的"失落足女子",大觉不可,便在五年后将李冶送到了玉真不雅观中出家,当个小道姑。
世事难料,李冶的未来竟真的应验了李父的担忧。本该循分地在道不雅观中修行的她,生性依旧浪漫,不但心中萌生了神往爱情的苗头,而且在漫长的孤单修行中越演越烈。没多久,她便看上了一个和尚,为了能引这个和尚重返俗尘,得到期待许久的爱情,李冶放下了女子的自持,主动出击,很快便写了一首情诗,交到了和尚的手中。诗是如此写的:尺素如残雪,结为双鲤鱼。欲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诗文中尽显爱慕之意,李冶直接露骨地表达了希望和尚能收她一腔至心的感情。
可和尚出家的韶光更长,早就修炼到了一乾二净的境界,对付李冶的激情亲切丝毫不为所动,但是为了打消她的痴迷,还是特意给她回了诗一首: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禅心竟不起,还捧旧花归。谢绝之意明显,李冶身为才女自然知晓。一次失落败并没击垮李冶,她还是想要追求自己梦想中的美满爱情。
当时在文人墨客的圈子中,是十分热衷于以文会友,切磋学习的,听闻玉真不雅观中李冶是不可多得的女墨客,便有大批的文人墨客慕名而来,希望能一睹李冶的诗才和仙颜。而李冶也先后爱上了这些人中的朱放、阎伯均、陆羽、刘长卿和房明府等人,并且在此期间写下了《寄朱放》、《送阎二十六赴剡县》等名篇,一扫古代女子的羞涩之态,坦然评论辩论男女社交,表达自己的热切感情,在当是和后来几千年里都实属罕见。但是这些男人对李冶大多不抱真情,只是一种玩玩的态度,以是末了,没有一人肯将她娶回家去,给予她真正的爱恋。
吃一堑长一智,李冶在爱情的路上磕绊甚多,终于在中年的时候,看破了爱情,心中郁愤,便提笔写下了流传千年的《八至》——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嫡月,嫡亲至疏夫妻。这首诗之以是被传唱到现在,不仅由于哲理性强,更由于它末了的六个字。
李冶利用辩证法写下《八至》的前两句,说不论从地球上的哪一点出发,一贯朝东西某个方向向前行进,走过一圈后,究竟会回到原点,那么东西之间,既是远的也是近的。同理,那么能够倒映日月星辰的清澈溪水,它的深浅也是变得难以界定。而后一句中则指日和月都高悬天空,不论身在何方都可以见到,但是却是难以触碰到的。末了一句"嫡亲至疏夫妻"则便意指纵然能携手共白头的夫妻,中途也是有可能会由于变心而分道扬镳的,以是感情的亲疏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矢志不移是难以拥有的。
唉,只叹那伤心至极若李冶,道她是风情道姑,阅男无数,却从没有哪个男人乐意开放心房,纳她入内。生平痴情苦苦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独身只身踏入尘凡而难自拔啊。